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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文學」與「品格」

作者:魔尊東來  於 2013-12-13 09:14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轉載|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閑話「文學」與「品格」
 
    --顧曉軍主義:改變中國·之二千三百九十九
 
 
  森林之子的《讀顧曉軍小說和以往部分諾獎獲獎作品的感想》,我沒有接受。可,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他的《顧曉軍和米勒的小說的比較》還沒有出來。
 
  當然,森林之子從所熟悉的《向諾貝爾和平獎推薦顧曉軍的主義》、自覺調整到並不熟悉的《向諾貝爾文學獎推薦顧曉軍的文學》,是很不容易的,也是需要耗費一定時間的。
 
  可是,他在《讀顧曉軍小說和以往部分諾獎獲獎作品的感想》(初稿)之中的「赫塔·米勒的作品語言時而簡潔,直白,時而怪異如畢加索的畫,即使有評論家們的刻意解讀,也是迷一般令人無法理解,如『河這隻袋子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窗這隻袋子不屬於我,後來屬於格奧爾格。繩這隻袋子後來屬於庫爾特。』之類的文字,似是專為文學評論家們而作。」之類,顯然是受了吹捧米勒的那些蠢才們的影響,跟著那些個蠢才們一步一趨、順著杆子爬了。
 
  圍繞著「袋子」,表達成「河這隻袋子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窗這隻袋子不屬於我,後來屬於格奧爾格。繩這隻袋子後來屬於庫爾特。」之類的文字,顯然不是文學,而是繁瑣、故弄玄虛。而文學,真的不是繁瑣與故弄玄虛。
 
  在人類思維的第二季之玄學階段(包括社會的成果),世界的主導或曰主流、確實是以西方為主的;而此時的西方哲學,又是化簡為繁的。因此,人們大約以為化簡為繁就是一種美,或只有化簡為繁才是、才能算是學問。
 
  其實不然。我的《閑話「自由」》和《閑話「自由」(二)》等,就是一種化簡為繁。我在「自由」話題上化簡為繁,是為了進入理論探討領域、佔領理論的制高點(注意,不是所有的化簡為繁都是理論,也不是化簡為繁了就可以佔領理論的制高點,而在於你有沒有通過化簡為繁而形成自己的理論。說到底,化簡為繁只不過是一種手段、思辯的手段;如果達不到目的,則完全可以不需要這樣的手段。)
 
  而文學,不是思辯、是形象思維。顯然,在「袋子」上的反覆的繞,不是智慧、而是一種愚蠢。無論米勒在「袋子」上的繞或他人對米勒在「袋子」上的繞的讚美,都是愚蠢!
 
  昨日,我在剛寫的小說《一九四八年》中,也運用了「反覆」的手法。在《一九四八年》中,「美麗的、年輕女性的眼睛」用了四次:第一次,是「激動地注視著」;第二次,是「已熱淚盈眶」;第三次,是「已淚流滿面」;第四次,也不過是「她,擦乾眼淚,把長發挽成一髮髻,撥開眾人,向第三道封鎖線衝去。」、「槍聲,又響了。美麗的、年輕女性的眼睛,倒下了、倒在沖向第三道封鎖線的路上。」。簡簡單單,四次「美麗的、年輕女性的眼睛」的出現,形成了一種感動。這才叫「文學」,也才配叫「文學」--通過「反覆」雕琢,塑造自己的文學形象。
 
  《一九四八年》,是荒誕的。它,建立在虛構與寫實之上,讓人們似看到了「一九四八年」、又似看到了今天;讓人們,於「一九四八年」與今天的社會現實之中思考……用文學的形象,撥動人們情感的弦,從而促動人們對社會、對現實、對昨天、對今天……等等進行必要的深思。這樣的文字,才是人類和人類社會需要的文學。而米勒的在「袋子」上的反覆的繞,有什麼意義呢?
 
  在海外,看到12月10日諾貝爾文學獎頒獎、米勒的56歲的女兒代為領獎時,我明白了--這次諾貝爾文學獎,是頒給「高齡」(女兒都56歲了,米勒還不80多歲嗎?如果再不給她,可能就要死了;而諾貝爾獎,是不可以頒給死人的)。既然是頒給「高齡」,就類似中國的刑不上大夫之類,是沒有道理也可以存在的,是精英主義的遺產。
 
  當然,精英主義也不是一無是處,只不過是在批判精英主義時、我們總不能同時讚美它吧(森林之子在《讀顧曉軍小說和以往部分諾獎獲獎作品的感想》(初稿)之中的「赫塔·米勒的作品語言時而簡潔,直白,時而怪異如畢加索的畫」是一個特例、是一種犯傻)?
 
  公允地說,精英主義還是為人類與人類社會的文明作出過很多貢獻的,本文標題中的「品格」即可為例。
 
  貞雲子在《梅花三弄銷魂——讀顧曉軍小說〈那一夜〉》(初稿)之中如是道:「不失赤子之心。王國維《人間詞話》有論客觀主觀之詩人:『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後主是也。』客觀之作品,側重寫實、無我,主觀之作品,側重理想、有我,大作家則能兼美。例如之前讀過的顧曉軍的小說《月亮地》,就是偏客觀、偏現實的作品,而《太陽地》,就是偏主觀、偏理想的作品。又如《大玩家》中的『少女』,不太會令人聯想到作家本人,而《少年美麗地死去》中的『少年』,很容易令人聯想到作家自己。又如《老漢勾引女花痴》中的『老漢』、《一個女人幾條漢》中的『女人』,一個熱腸滾燙,一個古道真心,難道他們真只是『小人物』?而《鄉村少女》、《春草少女》中的兩位『少女』,一個情深無怨,一個品高無求,難道她們真出身『農村』或只是『小草』?又如這《那一夜》中的『她』,能『永遠都以微笑面對:人生、境遇……她,深信:自己是幸福的!她覺著:人的一生,不就是在尋找那份屬於自己的美麗嗎?倘若,擁有的這份美麗,越壯觀、越動人……也就越富有!反之,則是蒼白的。』這種體驗,這種境界,更非常人所能理解,所能想象:曾經滄海,自然難以為水;止於滄海,定然不再為水?」
 
  實際上,貞雲子的這一段,談的就是我們常說的「品格」。
 
  「品格」,不是文學的靈魂。但,「品格」決定文學的品位。1949年之後的中國文學(包括1949年之前的中共的文學),是深受前蘇聯文學的影響的;而前蘇聯文學的襁褓,則是俄羅斯文學。俄羅斯文學,之所以能於世界文學中有地位,我以為當歸功於她的「品格」。也就是說,1949年之後的中國文學、也是有「品格」的。文革中的樣板戲,把中國文學、戲劇及其它藝術的「品格」拔高、極端化,使之斷了地氣,而成為一種意識形態的「樣板」、讓人們厭惡、徹底地失去了「品格」存在的意義。
 
  王朔的小說,不是寫的有多麼的好,而在於他反其道而行之、實際上積極參與了埋葬過去的文學的「品格」。張藝謀的電影,也不是有多麼的優秀,而在於他以農民工裝修隊的大紅大綠、顛覆了《魂斷藍橋》或《這裡的黎明靜悄悄》式的審美。
 
  毛左王康,對前蘇聯的崇敬,不如說是他對俄羅斯文學與俄羅斯文學反應出的「品格」及俄羅斯貴族的「品格」的景仰與崇拜。
 
  把文學和戲劇及其它藝術的「品格」過分拔高不對,而文學和戲劇及其它藝術沒有「品格」也不行。如倒掉洗嬰兒的髒水、不能把嬰兒一起倒掉一樣,「品格」應有一席之地。
 
  毛澤東的《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是反智。但,他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市場呢?他玩的就是「品格」。
 
  我沒讀過米勒的圍著「袋子」繞的作品,但,圍著「袋子」繞的雕蟲小技、絕對不可能有「品格」。這就如同魯迅的《阿q正傳》、《孔乙己》、《祝福》之類,絕不可能寫出「品格」來是一個道理。
 
  馬悅然說「莫言非常會講故事」,這就說明他不懂文學(詳見《馬悅然其實是個小說的白痴》)。「文學」與「品格」,不是「會講故事」就能夠領悟的(當然,我也不會因為他們不懂「文學」與「品格」,就不支持顧粉團《向諾貝爾文學獎推薦顧曉軍的文學》)。
 
 
              顧曉軍 2013-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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