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生說句悄悄話

前幾天，和朋友們以及他們的愛人發生了一場熱烈的討論。討論的議題是要不要多生一個孩子，關鍵詞則是安全感—要讓一個小朋友來到這個世界，總得自己有安全感，也能給他以安全感吧。而在當下，要有安全感，很多人想到的一個前提就是要有好多好多錢。

掙錢不易。上班攢不了幾個錢，創業又不是尋常人能幹的，甚至連炒房也不那麼靠譜了。就拿自己來說，我把買來準備養老的房子賣了，算上銀行利息，還虧了幾萬塊。最直接的掙錢方式當然是去銀行「取錢」，不用卡，但那是行不通的！

就算撞大運中了彩票，也不能保證你擁有靜好歲月、安穩現世。美國男子愛德華茲12年前中了2700萬美元樂透大獎，12年後身無分文孤獨死去。他當初領獎的時候說要好好運用這筆錢，「為自己、未來的妻子、女兒以及後代造福」。而現在，他的女兒說父親沒有給她留下一分錢。至於他這12年的人生，用他親友的話說—就好像一個關於金錢對人的腐蝕作用的寓言。

哈佛教授邁克爾·桑德爾說，在這個「一切都待價而沽」的時代，金錢買不到的東西越來越少了。「買賣的邏輯不再只適用於各種商品，而是越來越主宰著我們的整個生活。現在，到了我們追問自己是否想要過這種生活的時候了。」想過嗎？不想過嗎……桑德爾當然是不想過的，比如對於生孩子，他就說：「決定一個人生多生少，不應在於錢多錢少，關鍵在於對孩子的感情與愛。」

獲得安全感還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做一個勤奮的好人。那天我就是這樣跟朋友和朋友的愛人說的。雖然我的朋友們都不是有錢人，但是他們足夠勤奮，並難得地在濁世葆有良善之心，我相信他們都能夠活得比較好。所以，討論到最後，我握著拳頭說：「朋友們，作為勤奮的好人，你們不能輸給那些有錢人，要肩負起對社會的責任，多生幾個孩子！」請注意，我並不是說懶人和壞人就該少生，這是他們的權利。

受此影響，我最近也開始和孩子玩一個說悄悄話的遊戲：早上，我附到他耳邊「嘰里咕嚕花」一通亂說，他馬上正確翻譯出來：「快起床啦，要上幼兒園啦。」你看，說什麼其實並不重要，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