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戴維·赫伯特·勞倫斯是英國著名小說家、詩人.勞倫斯最後的一部長篇小說。
本書講的是,康妮(康斯坦斯的愛稱)嫁給了貴族地主查泰萊為妻,但不久他便在戰爭中負傷,腰部以下終身癱瘓。在老家中,二人的生活雖無憂無慮,但卻死氣沉沉。莊園里的獵場守獵人重新燃起康妮的愛情之火及對生活的渴望,她經常悄悄來到他的小屋幽會,盡情享受原始的、充滿激情的性生活。。。
在第一章就告訴讀者「他們度了一個月的蜜月後,克利福回到佛蘭大斯前線去。六個月後,他一身破碎地被運返英國來,那時康士丹斯二十三歲,他是二十九歲。他有一種驚奇的生命力。他並沒有死。他的一身破碎似乎癒合了。醫生把他醫治了兩年了,結果僅以身免。可是腰部以下的半身,從此永久成了瘋癱。」
「康妮是個健康的村姑樣兒的女子,軟軟的褐色的頭髮,強壯的身體,遲緩的舉止,但是富有非常的精力。她有兩隻好奇的大眼睛。溫軟的聲音,好象是個初出鄉廬的人,其實不然。她的父親麥爾·勒德爵士,是個曾經享有鼎鼎大名的皇家藝術學會的會員。母親是個有教養的費邊社社員。在藝術家與社會主義者的渲染中,康士丹斯和她的姐妹希爾達,受了一種可以稱為美育地非傳統的教養。她們到過巴黎、羅馬、佛羅倫斯呼吸藝術的空氣,她們也到過海牙、柏林去參加社會主義者的大會。。。
這是我讀這本書第三遍,不想於道德法庭的衛道士們爭論,也不想與最最性開放的新一代寵兒們去探討甚麽是「宣淫」小說。我想說說對查泰來爵士的同情與他的無奈。最重要的是查塔萊夫人——康妮耐不住寂寞和性饑渴,而找了一個情人及性伴侶的看法。
首先 克利夫德(Clifford)也是悲劇性的人物,造成不幸的不是戰爭留下的傷痕,而是奪取了他原本正常的下半身,即使他繼承了爵位,即使他擁有了巨大的財富,即使查特萊夫人目前還依舊是他的夫人。無法生育,沒有性生活,心理一定會產生問題,他想用純粹精神生活來代替,可康妮 (Connie)不要這種沒有實實在在生活樂趣看似高貴上層的精神生活,無論是貴族還是帝王,都有人的動物本能。查特萊男爵和查特萊夫人身體上沒有肌膚之親,他們的心當然隔得更遠。別忘了,之前的離別只在蜜月後。。
為了維持著婚姻,為了營造下一代, 克里夫德甚至自欺欺人的讓康妮去找情人,並為他生個孩子,好繼承家族。並且過分自信只要不讓他知道就能眼不見為凈。當康妮(Connie)毅然離去的時候,他的貴族地位再也無法掩飾和制服內心因失去性愛和妻子拋棄他而產生的本能痛苦,和對其自尊心的巨大一擊。我很同情他的處境,他也是一個被生活拋棄的男人。
如果這事情落在現代任何一位男子的身上,不知會有甚麽結果。如果這樣的事落在現代高官子弟身上,應該結局很殘酷吧?或者不要結婚,或者當機立斷的離婚,但無論如何都是心理異常巨大的殤。
作為婚姻的另一半,康妮有她追求幸福和自由的權利,她應該從他們間死氣沉沉的生活中徹底離開。雖然有社會有輿論的壓力。書中讓人記憶猶新的是,他們並不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對待,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人」而已,完全不顧一個女人的需要和內心感受。當克理福德(Clifford)要他去和別人生個孩子的時候,只是把她當成了傳宗接代生孩子的機器。
康妮是個勇敢,追求自由生活的女性。在那個時代她所作所為充滿了勇氣,我同情她。但對她以後的生活有疑問,我不認為她找到了自己真正要的生活。我也不認為她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守獵人。這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然而她的作法確實衝破了那個時代的禁錮。我也不得不承認,我惋惜康妮丟棄的貴族生活,下嫁一個守獵人。但在勞倫斯的筆下,他就要創作出這樣一個反骨的角色。他在那個時代是一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