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清泉灌木心 相聚在紐約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紐約一個綜合大學欲聘一個學東西方比較文學的博士為講師,尉遲看到了這個廣告,就申請了這個位置。工資要高很多。她也想換個環境。並想要雲風也過來試一試運氣,他只說你們先過去吧。我上完課再說吧。
尉遲面試很精彩。 當尉遲竹走進面試室時,她黑柔長發襯映得她的臉如纖玉,眉色清麗,眸似剪水秋瞳,眼神清亮專註,晶瑩剔透的一雙小巧耳垂上別著兩粒小小的珍珠。身高約一百六十五厘米,身著粉藍色紀梵希春裝外套和及膝裙,入時而不失端莊典雅,完美小腿套在玉色全透絲襪里,細緻的腳腕下是三公分高的細跟宮廷鞋,走進來時步履輕盈,身形窈窕玲瓏得令人怦然心動。這是尉遲在面試時給系主任的印象。
翻開她申請的表格,教學經驗,及發表過的文章,她也很滿意,這個位置非她莫屬。
但當她回到新租的房子時,為什麽沒有開始新工作的喜悅?直到由由問媽媽:「爸爸甚麽時候來呀 ?」自從由由會說話開始,就叫雲風爸爸。雲風毫不猶疑的的答應著,對她如自己親生的。她才意識到雲風沒來呢.由由想念他。她心裡恨他不爭氣,但還是惦記他一個人在溫哥華。尉遲看著隔著落地窗紗的室外,午後陽光滿天,四月的天氣淡淡地,被悠和樂聲悄然帶出回憶的滋味,有一點揮之不去的余甜,更多卻還是滿腹無處可藏的辛酸。
尉遲決定給雲風打電話,問他是否願意馬上過來。電話是一個別的男人聲音,之後又傳給了雲風。尉遲問:「那是誰呀?他怎麼在那裡接你的電話?雲風說,他把一間房租給了一個男同學,這樣省點錢。尉遲問:」你甚麽時候能過來?由由想你了。」雲風馬上問:「那你願意讓我過來嗎?」尉遲答:「這裡也有英語陪訓班,也有中醫診所,你想省錢,一家人住一起最省錢."
雲風馬上說:」我駕照已拿下了,收拾一下,這周末就過去」。尉遲說:」從下周起,我要上班了」由由上學,你可以安排自己,然後若有時間,下午接由由。」
由由那年七歲了,尉遲三十歲,雲風三十四歲。一家又聚在一起了。晚上,尉遲也在想他們來美以後發生的事,不原諒,就要分手,這樣分手豈不是太輕率?但是這心裡陰影,何時能解開?對於他能否生育,她真不在乎。不會責備他這個。由此可見他對她也不是完全信任,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告訴她的。當然這是男人最隱私的事情,她也能理解,再處處吧!
暗盪簾外,一窗無月。
夜,真的很深,很深了。
她對自己說:「其實我是很浪漫的,穿行在這些古風幽幽的地方,看小徑曲折,人就走進了歷史。民居、人、風景,這些院牆、門樓、雕花,我覺得很美,就像是回到書里描述的舊時代,回味悠長。我是不是特別愛做夢啊?」
那個周五黃昏時刻,雲風來了,聽到車聲響,由由往窗外一看,歡樂的沖了出去。嘴裡大聲喊著:」爸爸!爸爸!媽媽,爸爸來了!」雲風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叫著「由由,我親愛的女兒!」尉遲感動的淚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