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解《莊子》四人間世12世慎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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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話題：世慎說【二】

解析：《莊子》四、人間世之——

（十二）、世慎說——（續）

        匠石之齊，至於曲轅，見櫟（櫟樹，即橡樹；櫟陽，地名，在陝西）社（某些集體組織；某些服務性單位；古代把土地神和祭土地神之地方、日子、祭禮都叫社）樹（木本植物之通稱；種植，栽培；樹立，建立）。其大蔽（遮蓋，擋住）數千牛，絜（同「潔」：乾淨；清白；使清潔，使清白；量度物體周圍之長度；泛指衡量）之百圍（四周攔擋起來，使裡外不通，環繞；四周，周圍；某些物體周圍之長度；量詞，兩隻手拇指和食指合攏來之長度，兩隻胳膊合攏來之長度），其高臨（靠近，對著；來到，達到；臨近，臨到某一行為發生之時間，將要，快要；照著字畫模仿）山，十仞（古時八尺或七尺叫作一仞）而後有枝，其可以為舟者旁（旁邊；其他，另外；漢字偏旁；廣泛；同「傍」：靠，靠近；時間臨近；依靠，依附）十數。觀者如市，匠伯不顧，遂行不輟（中止，停止）。弟子厭觀之，走及匠石，曰：「自吾執斧斤以隨夫子，未嘗見材如此其美也。先生不肯視，行不輟，何邪？」曰：「已矣，勿言之矣！散（沒有約束，鬆開，分散；零碎，不集中；葯末；由聚集而分離；散布，分發；排除，排遣）木也，以為舟則沈（汁；同「沉」：在水裡往下落；物體往下陷；使降落，向下放；程度深；分量重；感覺沉重），以為棺槨（同「槨」：古代套在棺材外面之大棺材）則速腐，以為器（器具；器官；度量；才能；器重）則速毀，以為門戶則液（液體）樠（水靠近平緩高地之淤積污物），以為柱則蠹（蠹蟲；蛀蝕）。是不材之木也，無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壽。」

        匠石歸，櫟社見夢曰：「女將惡乎比予哉？若將比于于文木邪？」

        即潔身自好者又說：「奴才畜品獸性慣於以小人之諂媚伎倆拍主子馬屁，其自甘墮落人品而去對主子獻殷勤卻出力不討好；好比用筐裝屎，又如用蛤殼裝尿，結果臟物泄漏，臭不可聞討人厭。小人之品性恰如蚊虻叮咬吸血卻表現得像忠實奴僕一樣與主子投緣，最後主子氣急眼冷不丁手掌一拍，強權規範之下令其嘴掉頭破胸脯爛。小人之心愿乃沾主子光、仰其庇護、求其恩惠而頂多喝一點兒血，卻因喜歡拍馬屁而有可能喪命；同理，人們對待你這種神使不要臉之小人鬼品可能不謹慎嗎？」

        有一個石匠想兼有其他行業之手藝而使達到同樣水平，以至於到了如車子轅木彎曲而不走正道之程度，有一天他遇見一顆用於土地神祭祀之橡子樹。此樹遮陰面積之廣乃大過於千八百頭牛成群那麼大，目測有百人合抱那麼粗，高過臨近之山頂，七八十尺之上才分枝杈，用其十幾根枝條便可造一艘船。圍觀者像集市上那麼多，而木匠師傅卻都不注意看它，順遂某種想法走過去而不停下端詳。石匠徒弟滿足觀賞之心后，來到師傅身邊，問：「從我們拿著斧鋸跟木匠學習以來，還未曾遇見如此完美之木材。木匠師傅不樂意待見它，走過去沒停下，為什麼呢？」石匠說：「他已經走過去便是放棄取用其材，便不要再說了！他已經把這顆神樹排除在木材之外，因為砍伐神樹用來做船乃依照迷信規則那船會沉沒，做成棺槨就會迅速腐爛，做成器具會很快壞掉，做成房門窗戶就會淤爛流膿，做成立柱就會被蟲蛀。人們單憑內心對神樹之崇拜便說它不是一棵普通之樹而更不是木材，切勿實用，所以耐受其似是而非之主觀意願而希望它長壽。」

        石匠返回家中，那棵橡子神樹現於其夢境當中且有話說：「你把我比喻得太噁心了吧？你就像這樣拿這種比喻來對待禮儀之木嗎？」

        神品因世人之敬畏而存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