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解《莊子》六大宗師14宗遊說【二】2020-03-02-20-點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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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話題:宗遊說【二】
解析:《莊子》六、大宗師之——
(十四)、宗遊說——(續)
意而子曰:「雖然,吾願游於其藩(fān:籬笆;屏障;封建王朝之屬國或屬地;姓)。」
許由曰:「不然。夫盲者無以與乎眉目顏色之好,瞽(gǔ:眼睛瞎;指沒有識別能力者;瞽言——沒有根據或不合理之話,多用作謙辭)者無以與乎青黃黼(fǔ:古代禮服上綉之半白半黑之花紋)黻(fú:古代禮服上綉之半青半黑之花紋;同「韍」(fú:古代祭服前面之護膝圍裙,用熟皮做成;古代系璽印之絲繩)之觀。」意而子曰:「夫無庄之失其美,據梁之失其力,黃帝之亡其知,皆在爐捶之間耳。庸詎知夫造物者之不息我黥而補我劓,使我乘成以隨先生邪?」
許由曰:「噫!未可知也。我為汝言其大略。吾師乎!吾師乎!齏(調味用之姜、蒜或韭菜碎末兒;細,碎)萬物而不為義,澤及萬世而不為仁,長於上古而不為老,覆載天地刻雕眾形而不為巧,此所游已。」
即堯帝收養之義子拜見王位應緣之繼承者。應緣者問:「堯帝給了你什麼資格或名分?」被收養者說:「乾爹對我講:『你一定要自身對上承當公義、對下擔負仁愛且文明於約束言行、開明於分辨是非』。」應緣者又問:「人如果真能做到自省自律便如同車軸末端之保護開關而預防輪子脫落,怎麼可能有問題及事情之惡果發生?你既然拜認了堯帝作為義父便是已然如同在自己臉上黥刺一樣而遵循居於高位者之操守其對上承當公義及對下擔負仁愛,便如同遭受劓刑一樣隨時指著自己鼻子反省拷問是非了,如此一來你還憑什麼能享有尋常人之自由甚或遠離人品而放縱慾望於行為不檢點及任意胡為於使自身品性反轉遷移至如爛泥一樣之獸畜行徑呢?」被收養者說:「既便如此,我願意有籬笆約束我之自由,同時我也願意有屏障保護我之自由。」
應緣者講:「不對。缺乏基本生活常理及分辨能力者不宜去參與評價有關人品之喜好,無是非識別能力者也不宜去參與評價有關公祭私祭其禮儀之鑒別。」被收養者說:「沒有君主、貴族等所佔有之成片土地便找不著令人滿意之好事,依靠上流社會便會改變出苦力之命運,無神論者、摒棄權貴統治者皆乃逃避管與被管這一王者法則,而我們大家其實都處於被神主命運及長上主子如冶鍊捶打一樣馴化和調教罷了。我等凡俗庸才怎麼能管得了自己而只能仰仗主子不停地搧我嘴巴、再三指著鼻子罵我,才能讓我利用現成之被管束條件而順從長上而勉強活著不是嗎?」
應緣者講:「啊我呸!管不了自己者根本不適合被管教。我認為你此番言論實乃為日後篡位當主子之計謀。我應該對你嚴厲斥責於馴化調教使甘心當奴才嗎?我還是應該向你學習如何諂媚算計主子呢?調和社會矛盾者自身卻不對上承當公義,恩澤惠及後世子孫者自身卻不對下擔負仁愛,居於長上之高位者偽善於真摯純樸卻並不承認自己已經成為陳舊之局限或對照人品乃不配位之排行末了其禽獸,翻覆公禮而充滿私禮於家天下乃刻薄雕琢公眾形象於對照牲畜卻並不認為那是自欺欺人而弄巧成拙,這便是動物王者法則於人類等級制度之所謂自由其過分之處。」
宗教之覺悟,乃自主而自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