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情報比真病毒更為致命

關於新冠病毒的起源，美國最高層最近的表態是「未確認新冠病毒源自武漢實驗室」。同時堅持他們「掌握充足的證據證明新冠病毒源自於武漢研究所」是準確的，兩種表述沒有矛盾。這裡的邏輯固然超出人類的理解。但是表達了清晰的政治信號。美國最高當局隨時可以宣布最新調查結果證明武漢研究所就是新冠病毒的起源。

新冠病毒究竟在何處起源雖然沒有明確科學結論，但是科學界已經形成共識，既新冠病毒來自自然界而非人工製造。這個科學共識有兩層含義，首先它表明新冠病毒起源於自然界動物，還有一層含義就是，這個病毒是通過變異和自然選擇的過程，實現了從動物到人的跨種傳播。具體而言，病毒的刺突蛋白髮生了對人細胞表面ACE2的高親和性變異，細胞表面蛋白通過變異出現了可以逃避人類免疫系統識別的多糖環。這些過程是不可能在實驗室里人工實現的。因此，這個病毒不是人造的，也不是一個動物攜帶病毒從實驗室逃出來就可以感染人類的。從動物到人有一個長時間的進化選擇過程。

美國軍方和情報界在科學證據面前接受了關於病毒起源的結論，美國情報總監辦公室聲明表示：「同意廣泛的科學共識，即新冠病毒不是人為的或基因改造而成。」。但是，情報機構仍在調查其起源，包括是否來自武漢的實驗室。根據紐約時報的報道，最高當局要求情報機構找到病毒起源於武漢實驗室的證據。情報分析師擔心，這樣的努力會扭曲對病毒的評估。情報官員曾反覆向最高當局說明，找到病毒起源從根本上說是科學家的工作；情報系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

那麼我們不妨來預測一下，如果明天情報系統發現了證據，這個證據應該是什麼樣子。情報總監會這樣報告。通過用最新發明的蝙蝠識別技術，對最近十年的衛星圖像重新研究，發現十年前從武漢研究所逃出的一隻蝙蝠。美國特勤人員立即發起秘密行動在衛星引導下捕獲了這隻蝙蝠，在這隻蝙蝠身上提取到的冠狀病毒全基因組序列與新冠病毒有99.9%的同源性。與武漢研究所某出逃人員攜帶的秘密文件中記錄的冠狀病毒序列100%一致。結果證明正是由於武漢研究所十年前捕獲的蝙蝠逃出，導致了今天的新冠全球大流行。那麼大自然中攜帶相同病毒的蝙蝠有多少？如何證明就是這隻被武漢研究所抓捕又逃生的蝙蝠而不是其他攜帶相同病毒的蝙蝠把病毒傳播給了人類？這樣的問題沒有人會問，也不需回答。

情報具有專屬性和獨斷性。情報的價值首先在於真實。假情報只能是給敵人準備的。如果一個國家偽造情報並以此作為行動依據的時候，最大的受害者只能是自己。當年美國發起伊拉克戰爭。面對國際社會質疑，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鮑威爾在聯合國安理講壇上，面對全世界的電視觀眾，拿出一小管白色粉末狀物體，宣稱在伊拉克找到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沒有人會要求對他手裡那管東西技術鑒定。在情報機構的手裡，一切都可以造假。但是統治者的意志和這種意志帶來的結果是無法造假的。那一小管洗衣粉最後的價值是美國扔進海灣的二十萬億美元和造成萬餘美軍官兵的傷亡卻沒有給美國帶來一分錢利益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