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是我在守的,和公司請了一周的假。半夜爸爸睜眼嘴張大右手好似拿著東西要往嘴裡送,我喊他他也不回話,我才意識到他這是在做夢,正是他喝葯時的情形。我一直拉著他的手不讓他往嘴裡送,看他的樣子我心裡好難受,爸爸就是這樣把農藥喝下去的,就連做夢都在做這件事,我難以想象他當時是怎樣下的決心。
一夜過後,爸爸逐漸清醒,固定手腳的布條也鬆開了,他也開始說話了。在重症監護室的病人都是光著身子的,也不能下床,如今猶如生命輪迴,我也為父親端屎端尿,洗臉擦洗身體,換尿不濕。都說養兒防老,父母到了這個年紀兒女就得像照看小孩一樣照顧他們了,羊羔跪乳烏鴉反哺,這都是動物的本能,作為萬物靈長的我們更應孝順自己的父母。
經過10天的治療觀察,父親身體里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但有沒有後遺症很難說,在醫院也沒用多大意義了就讓父親出院了。我只有一周的假期,出院時我已經回公司了,懷孕的老婆我也一周沒有照顧上了,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好重。父母年紀大了身體都不好,我想我應該要回來了,不能在外邊了,可惜現在老婆也快生了,只能等明年孩子出生,稍微大點再一家人回老家。
父母在不遠遊,明年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