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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漢族博士后:仙道華夏上古文明滅亡於蜥蜴人陰謀真相4 作者:浩然之氣 分類:[鬼 ...

作者:一心為明  於 2013-5-19 22:3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信仰見證

 坑儒一事,發生在秦始皇三十五年。以侯生、盧生、韓眾等為首的方士們,為秦始皇尋找仙人仙藥不果,為逃避處罰,紛紛逃亡,引來秦始皇的怒氣和追究。《史記?秦始皇本紀》三十五年條記載其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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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盧生相與謀曰:「始皇為人,天性剛戾自用,起諸侯,並天下,意得欲從,以為自古莫及已。專任獄吏,獄吏得親幸。博士雖七十人,特備員弗用。丞相諸大臣皆受成事,倚辨於上。上樂以刑殺為威,天下畏罪持祿,莫敢盡忠。上不聞過而日驕,下懾伏謾欺以取容。秦法,不得兼方不驗,輒死。然候星氣者至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諱諛,不敢端言其過。天下之事無小大皆決於上,上至以衡石量書,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貪於權勢至如此,未可為求仙藥。」於是乃亡去。

  (2)始皇聞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方士欲練以求奇葯。今聞韓眾,去不報,徐市等費以巨萬計,終不得葯,徒奸利相告日聞。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妖言以亂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皆坑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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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記事,是坑儒事件的通行文本,有關坑儒的種種議論和轉載,多是由此而來。不過,如果我們仔細閱讀這段記事,不免產生種種的疑問。
  疑點1:坑儒事件中被害者稱謂的變化

  坑儒事件,起源於方士們為秦始皇尋找仙人仙藥,因此獲罪被處罰者,應當是方士。方士,又稱方術之士,這裡的方士,是指求仙煉丹追求長生不老之術的術士,他們在思想的流派上與道家比較接近。(14)但是,在秦始皇大怒的譴責中,被譴責的對象由方士變成了「文學方術士」。「方術士」,就是方士。「文學」,就是文學之士,可以泛稱博學善文的人,也可以用來指稱儒學之士。(15)不過,這裡提到的文學,沒有一個有真名實姓,都是含含混混,一筆帶過的。(16)

  進而,到了這段文字的下半段,文學方術士被變更成了「諸生」。諸的意義是多,生的意義是學者、學生,諸生的字面意義,是多位學者、學生,獨尊儒術以後,往往用來指學習經書的儒生。以「諸生」取代「文學方術士」,使被害者的身份模糊,淡化了方士,強化了文學,當然,這種濃淡之間的人為塗抹,畢竟還是有些偷偷摸摸,是在隱晦處進行的。
  疑點2:添加的說明

  在《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緊接著這段記事的,是公子扶蘇登場勸諫秦始皇不要重罰儒生的記事。這段記事的原文是這樣的:

  益發謫徙邊。始皇長子扶蘇諫曰:「天下初定,遠方黔首未集,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始皇怒,使扶蘇北監蒙恬軍於上郡。

  非常明顯,這段記事是作為有關坑儒事件的一條重要補充而添加上去的。按照常理講,坑儒事件起源於方士,扶蘇勸諫秦始皇,話當從方士求葯開始,奇怪的是他沒有提及這些,而是突如其來地扯到諸生,而且,他話里的諸生,意義變得非常明確了,就是誦讀和師法孔子的儒生。看得出來,扶蘇這句話,明顯的是一句掐頭去尾、有意剪裁歷史的話。這句話,不像是為了勸諫秦始皇說的,倒像是為說明諸生就是儒生而說的。如果沒有這條添加的說明,秦始皇坑埋的是儒生這件事情就站不住腳了。

  為便於理解,我將《史記?秦始皇本紀》中坑儒事件受害者的稱謂變化作了一個整理如下:1方士-2文學方術士-3諸生-4「皆頌法孔子」的儒生。體察這種變化,難免不使人對這段記事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疑點3:受害者處刑的奇怪

  根據前引記事,秦始皇大怒以後,下令將這批文學方術士交給了御史處置,「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御史,或者是指負責監察的御史,也可以是御史大夫的略稱。御史大夫是副丞相,法務在其職責內,御史們都歸他管轄,他們辦公的地方,叫做御史台。(17)

  按照秦國的制度,文學方術士們交由御史處置,他們將接受嚴格的法律審判。在這段文字中,秦始皇大怒說:「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妖言以亂黔首。」這是秦始皇預先定罪名的話,所定的罪名為「妖言以亂黔首」。妖言,正是秦漢法律的罪名之一。據此文本,御史們應當按照秦始皇的意思,定諸生「妖言」 罪。按照秦漢的法律,「妖言」罪可能被判處死刑,處死的方式是腰斬。(18)

  然而,從記事的結果來看,這些被定罪的方士們是被 「坑」,也就是坑埋處死的,(19)這就不合秦漢的法律了。根據我們已經了解得比較多的秦漢法律制度,特別是近年來出土的大量法律文書來看,死刑沒有 「坑」,也就是沒有坑埋處死的律文和案例。(20)在秦漢歷史上,坑埋處死,僅僅出現在殘酷的戰爭中,而且,往往是作為受到譴責的暴行被記載下來的。有名的比如,秦國大將白起坑埋趙國四十萬戰俘,項羽坑埋秦國二十萬降卒。由此看來,編造這段故事的人對於法律不太專業,留下了作偽的馬腳。 疑點4:有名的方士都沒有被坑

  根據《史記》的記載,活躍於秦始皇身邊的方士大約有三百人之多,其中有名有姓者有五人,韓眾(終)、侯生、盧生、石生和徐福(市)。他們都曾經受到秦始皇的禮遇和厚遺,積極為秦始皇尋找仙人和仙藥。侯生,韓國人。盧生,燕國人。徐福,齊國人。韓眾和石生,不詳。(21)

  在所謂的坑儒事件中,方士盧生、韓眾和侯生等逃亡,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從此下落不明。石生也是沒有了消息。徐福是與韓眾和侯生等一起直接受到秦始皇譴責的人,指名道姓,罪行最重。奇怪的是,徐福並沒有受到事件的影響,他沒有逃亡,也沒有受到法律的追究,他逍遙法外,一直在琅琊台愉快地生活,繼續為秦始皇尋找永遠找不到的仙藥。

  根據《史記?秦始皇本紀》的記載,就在坑方士的后二年,也就是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第五次巡遊天下,又來到了琅琊台,再一次與徐福相見。秦始皇不但沒有將徐福繩之以法,反而再一次聽信徐福的巧語花言,乘船下海射大魚,親自動手清除妨礙仙人仙藥出現的障礙。

  由此看來,在所謂的「坑儒」事件中,被坑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無名方士,罪大惡極的五位有名方士,不是逃亡就是安然無恙,這種名不副實的結局,實在是使人懷疑秦始皇是否坑埋過方士?至於將這件事情說成是「坑儒」事件,可以肯定是不符合記事原文的說法,應當是別有用心的編造。
  (二)  遍查《史記》以前的文獻,都沒有提到過秦始皇坑方士的事情。

  前面已經提到,賈誼是活躍於漢文帝時代的政論家,他撰寫《新書?過秦論》專門討論秦始皇和秦政失敗的原因,他在該文中對秦始皇焚書一事多次予以嚴厲的批評,對於坑方士的事情,完全沒有提到。

  淮南王劉安活躍於武帝初年,他主編了《淮南子》一書,對於道家很是推崇。董仲舒是獨尊儒術的發案者,他著有《春秋繁露》一書,是儒家的經典。這兩個人,都比司馬遷年長,這兩本書,都比《史記》早,都沒有說過秦始皇曾經坑埋過方士。

  伍被仕於淮南王劉安,是有名的辨士,他曾經引用秦國亡國的事例勸諫淮南王劉安不要謀反說:「昔秦絕聖人之道,殺術士,燔《詩書》,棄禮義,尚詐力,任刑罰,轉負海之粟致之西河。」(22)在他所曆數的秦之失政中,只說到秦曾經焚書,殺過方術士,沒有提到過坑方士的事情。
  秦始皇坑埋方士的詳細記事,現存西漢的文獻,除了《史記?秦始皇本紀》而外,還見於《說苑?反質》篇,(23)非常詳細,茲引用如下(為了便於分析,我將全文分為3段):

  (1)於是有方士韓客侯生,齊客盧生,相與謀曰:「當今時不可以居,上樂以刑殺為威,天下畏罪;持祿莫敢盡忠,上不聞過而日驕,下懾伏以慢欺而取容,諫者不用而失道滋甚。吾黨久居,且為所害。」乃相與亡去。

  (2)始皇聞之大怒,曰:「吾異日厚盧生,尊爵而事之,今乃誹謗我,吾聞諸生多為妖言以亂黔首。」乃使御史悉上諸生,諸生傳相告,犯法者四百六十餘人,皆坑之。

  (3)盧生不得,而侯生后得,始皇聞之,召而見之,升阿東之台,臨四通之街,將數而車裂之。始皇望見侯生,大怒曰:「老虜不良,誹謗而主,乃敢復見我!」侯生至,仰台而言曰:「臣聞知死必勇,陛下肯聽臣一言乎?」始皇曰:「若欲何言?言之!」侯生曰:「臣聞禹立誹謗之木,欲以知過也。今陛下奢侈失本,淫泆趨末,宮室台閣,連屬增累,珠玉重寶,積襲成山,錦繡文采,滿府有餘,婦女倡優,數巨萬人,鐘鼓之樂,流漫無窮,酒食珍味,盤錯於前,衣服輕暖,輿馬文飾,所以自奉,麗靡爛熳,不可勝極。黔首匱竭,民力單盡,尚不自知,又急誹謗,嚴威克下,下喑上聾,臣等故去。臣等不惜臣之身,惜陛下國之亡耳。聞古之明王,食足以飽,衣足以暖,宮室足以處,輿馬足以行,故上不見棄於天,下不見棄於黔首。堯茅茨不剪,采椽不斲,土階三等,而樂終身者,以其文采之少,而質素之多也。丹朱傲虐,好慢淫,不修理化,遂以不升。今陛下之淫,萬丹朱而十昆吾桀紂,臣恐陛下之十亡也,而曾不一存。」始皇默然久之,曰:「汝何不早言?」侯生曰:「陛下之意,方乘青雲飄搖於文章之觀,自賢自健,上侮五帝,下凌三王,棄素樸,就末技,陛下亡征見久矣。臣等恐言之無益也,而自取死,故逃而不敢言。今臣必死,故為陛下陳之,雖不能使陛下不亡,欲使陛下自知也。」始皇曰:「吾可以變乎?」侯生曰:「形已成矣,陛下坐而待亡耳!若陛下欲更之,能若堯與禹乎?不然,無冀也。陛下之佐又非也,臣恐變之不能存也。」始皇喟然而嘆,遂釋不誅。后三年始皇崩,二世即位,三年而秦亡。

  仔細閱讀這個故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非常完整的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不但包括了《史記?秦始皇本紀》所載的坑方士的基本內容,而且詳細交代了在《史記? 秦始皇本紀》中下落不明的主犯之一,方士侯生的下落。故事中的這位方士侯生,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英雄人物。他被捕以後,在車裂的酷刑和震怒的秦始皇面前,不但臨危不懼,置死生於度外,而且大義凜然。他嚴厲譴責秦始皇的暴虐不道,尖銳指出秦坐而待亡的滅國危機,直說得秦始皇先是沉默不語,繼而悔過求變,最後無奈感嘆,釋放了侯生。

  分析這個故事的構成,非常清楚:1.這個故事的主體是第三段,分量是第一段和第二段總和的3倍;2.這個故事的精彩的部分也都在第三段,在於侯生的長篇說教;3.第一段和第二段的簡短文辭,不過是為了交代第三段,也就是為了講述侯生登場演說而鋪墊的引子而已。

  《說苑?反質篇》所載的這個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同《說苑》中所見的眾多歷史故事一樣,是長期流傳於民間,見於典籍的歷史故事。這些歷史故事,西漢末年經過劉向的整理,一部分被編入《戰國策》,一部分被編入《新序》、《說苑》當中。我們知道,這些歷史故事,源流相當古老,從戰國以來一直廣泛地流傳,多是遊說之士的學習材料,或者是練習遊說的腳本。這些歷史故事的編撰者,往往是游士們自己。(24)《說苑?反質篇》所載的這個秦始皇坑方士故事的出現和流傳,應當在秦亡以後到漢武帝求仙求葯,大尊方士之間。(25)這個故事的編撰者,應當是外出遊說的方士們,他們以古喻今,自吹自擂。從時間的先後和流傳的狀況來看,這個故事,應當是坑方士故事的原版,至少是原版之一。(三)《漢書?五行志》 才開始出現坑儒字樣

  考察整個西漢一代的典籍,見不到焚書坑儒這個用語。《史記?儒林列傳》概述焚書和坑方士這兩件事情說:「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六藝從此缺焉。」大體概括《史記?秦始皇本紀》的記事而來,被坑者仍然是術士。

  揚雄是活躍於西漢後期的政客文人,王莽篡漢建新以後,他曾經上《劇秦美新》文給王莽,對比秦之惡與新之美。在這篇名文中,他曆數秦的種種不義暴行,對於秦始皇極盡攻擊之能事說:

  至政破縱擅衡,并吞六國,遂稱乎始皇。盛從鞅儀韋斯之邪政,馳騖起翦恬賁之用兵,滅滅古文,刮語燒書,弛禮崩樂,塗民耳目。遂欲流唐漂虞,滌殷盪周,除仲尼之篇籍,自勒功業,改制度軌量,咸稽之於秦紀。是以耆儒碩老,抱其書而遠遜;禮官博士,卷其舌而不談。(31)

  揚雄博學多才,「少而好學」,「博覽無所不見」,他曾經校書天祿閣,有機會閱覽宮廷所藏秘籍,是一位通曉歷史的大學者。(32)在這篇文章中,他站在崇儒尊經的立場上,對秦始皇焚書的暴行作了強烈的譴責,並沒有說到坑儒的事情。對於秦焚書時儒生們的反應,也只是說到他們紛紛疏遠秦政權,藏書閉口不言而已。由此完全可以看出,直到新莽時期,不但沒有焚書坑儒的用語,也沒有坑儒的故事流傳,(33)否則,揚雄絕沒有不用來攻擊秦的道理。
  從現有的文獻典籍來看,焚書坑儒,是東漢以來的用語和觀念。《漢書?儒林傳》說:「及秦始皇兼并天下,燔詩書,殺術士,六學從此缺矣。」大體沿襲《史記?儒林傳》,文辭略有不同而已。《漢書?五行志》數落秦始皇的暴行說:「遂自賢聖,燔詩書,坑儒士。」已經將「殺術士」,改為「坑儒士」了。《漢書?地理志》又向前進了一步,數說秦始皇:「稱皇帝,負力怙威,燔書坑儒,自任私智。」不但改了詞,而且將「燔書坑儒」連接成一四字辭彙,從此成為漢語的常用辭彙,成為數落秦始皇文化暴行的標籤用語。

  《漢書》經班彪、班固父子多年編著,至班昭時才最後完成。(34)班彪活躍於光武帝時期,班固活躍於明帝、章帝時期,班昭活躍於和帝、安帝時期。我們知道,班彪、班固、班昭都是崇尚儒學的人,算是正統的官方歷史學家。《漢書》的編撰思想,可以用班固在《漢書?敘傳》中的一句話來加以概括,就是「綜其行事,旁貫五經」,將西漢一朝二百三十年間的歷史,基於官方認定的儒家經典——五經的教義敘述出來。(35)這種編撰思想,不但反映了班氏一家的正統思想,更反映東漢初年尊經崇儒的歷史風潮。(36)正是因為如此,《漢書》對於史書體例的選定,對於歷史人物的評價,對於歷史事實的認定,大體都用經學思想作標準來加以裁決,相對《史記》而言,變動的地方很多,多是些曲從教義的倒退。
  (四)《詔定古文尚書》——坑儒故事的初版
  衛宏是活躍於東漢初年的儒士,(38)他在《詔定古文尚書序》中講述了一樁坑儒的故事如下:(39)

  秦既焚書,恐天下不從所改更法,而諸生到者拜為郎,前後七百人,乃密令冬種瓜於驪山陵谷中溫處。瓜實成,詔博士諸生說之,人言不同,乃令就視之。為伏機,諸生賢儒皆至焉,方相難不決,因發機,從上填之以土,皆壓,終乃無聲。

  這個故事,可以說是坑儒事件的初版。從秦始皇坑士故事的源流上看,已經是一改再改的第三個版本了。對照前兩個版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版本是以《史記?秦始皇本紀》所載坑方士故事為底本,有意圖地改造而成的。我們不妨作一個比較詳細的分析。

  「秦既焚書,恐天下不從所改更法」,這是交代坑儒事件的歷史背景,起源於焚書引起的不滿,將事件與求葯和方士完全割裂。這個背景,《說苑》的故事完全沒有,《史記》也沒有,至此而堅定明確。(40)

  「而諸生到者拜為郎,前後七百人」。這是交代被坑埋的人等和人數。《說苑》和《史記》的故事都說是四百六十人,這裡增長到七百人。七百諸生被徵召拜為郎的故事,完全不合秦代的制度和歷史,反映的都是東漢時代儒學昌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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