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孔子抱不平

前兩天，聽說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關閉了孔子學院。前些年，美國，加拿大高校相續停辦了孔子學院，網上搞得沸沸揚揚。這是國家「漢辦」（中國國家對外漢語教學領導小組辦公室）的又一挫折。這是啥世道嗎？我們玩命推銷，賠錢攢吆喝，反而讓人有一種「非奸既盜」的感覺，這「改變中國國家形象，增強國家軟實力」的任務咋就這麼難？「漢辦」白燒銀子自爆其短，自取其辱丟人顯眼的事咱就不說了，只是「漢辦」掛羊頭賣狗肉的做法委屈了孔聖人，他老人家在天之靈有知的話，我想會淚奔的。我這篇文章主要想為孔子打抱不平，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哎！可憐的孔子，活著時，生不逢時，想當官卻懷才不遇，流離一生，死後幾千年來，還常常不待人見，輸出到國外后仍討老外嫌！

在幾百年前，外國人黑格爾就貶低過我們的這位聖人。他說：我們讀了《論語》，裡面所講的僅僅是一種常識道德。這種常識道德在任何地方任何民族都找得到，可能比孔子的還好些。即使在他的故土，孔子的待遇也不妙，遠的咱不說，就說說老毛吧。老毛是這樣看孔子的。孔子當年，他那套東西沒有市場，周遊列國，到處被趕出來。那些相信過孔夫子的國家都滅亡了，唯獨秦國，不聽孔子那一套的秦始皇卻統一了國家。從秦始皇死了以後，歷代皇帝都是罵秦始皇，但是做起事來都是學秦始皇! 孔夫子的很多話都是好話，但不能解決任何社會實際問題，所以又都是廢話屁話! 更有甚者，近代還有人為孔子列出了諸多罪壯，諸如鼓吹君主絕對權力；反對剝奪民眾的參政議政權利；壓制民眾的思想自由，禁錮百姓言論；抱殘守缺頑固保守復古倒退；缺乏思維方法，沒有思維工具；反動的道德治國論；愚民教化。更有文章把中國落後的原因歸於孔子的教化理論。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說實話，對孔子的這些批判好像都很有道理，都很正確。我這裡只是假設另外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客觀地說，每個社會都有一套規矩和觀念，孔子只不過把他所生存的那個時代的「常識」總結了一下而已。假如孔子是同時代的蘇格拉底（後者比孔子晚八十二年）會怎樣？假如孔子像蘇格拉底那樣對現狀進行理性的懷疑，在行動和思想上不曲意迎俗，並通過邏輯推理而否定流行的觀念會出現什麼奇迹？結果只有一個，在他剛出道時，諸侯或武士早就把他當做「怪物」滅了，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機會推出自己的東西。

我做思維，假如孔子像古代猶太人的先知，為中華後代寫出來類似於「塔木德」經這樣的律法論著會怎樣，能改變中華幾千年的命運嗎？不可能！幾千年來，那些狂妄的暴君們一直信奉「天上沒有玉皇，地上沒有龍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龍王」，在這些皇帝老兒眼裡，任何律法都是狗屎。

 我又做思維，假如孔子是中華的「耶穌」會怎樣？結論仍然很悲觀！上至天子，下到黎民肯定會拜「耶穌」的，但決不會讓「耶穌」做他們的主，時時事事順服「耶穌」，敬畏「耶穌」，禮讚那冥冥之中的神靈。但大家都會通過祭拜而讓（神靈）為我們的慾望服務。

 我很奇怪，幾千年了，為什麼在中華這片土地上再沒有產生過任何超越孔子的「聖人」。孔子已作古幾千年了，我們尊重他，理性的分析他。實在沒有必要去盲目地崇拜他，也沒有必要憤青般地批判他。即使他的說教是毒藥，我們可以不喝啊！我們有自己的腦子啊。文化是發展的，我們更沒有必要把幾千年前的老古董當作神靈推出來拯救政府當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