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裡的事從來都是驚喜不斷。京人我昨晚在村口看的那場戲,讓我想起了七十年代末作家劉心武的一篇短篇小說
≪愛情的位置≫。那是一篇劉心武首次男扮女裝,以女人的第一人稱寫作的一部小說。記得當年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做了一個同名廣播劇,曾經火得不行吶。
在上世紀70、80年代,咱們的業餘文化生活可真是叫貧乏。聽聽廣播,成了絕大數人得到信息,同時娛樂一把的主要途徑。咱清楚的記得,當時在幾個月的時間裡,北京不少衚衕口上的廣播喇叭里,反反覆復的在播送這篇由女播音員朗誦的短篇。
劉心武以女人的視角,對男女愛情的描寫讓咱們這代人在文革后第一次聽到了「愛情」這兩個字。這部小說也叫咱不少衚衕串子們明白了少男少女之間除了拍婆子爭風吃醋,還存在著一種純潔向上的男女之情。
在短篇小說《愛情的位置》里,劉心武以一個年輕女人孟小羽的口吻,講述她和一個叫陸玉春的青年男人偶然相遇。從而兩人本著對文學的共同愛好,開始了相知到相戀的一段故事。
在那個文革剛剛結束的年代,男女之間的婚配結合主要是看「條件」。當時啊,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男女之間的事兒,不外乎就是「對象、愛人、結婚、登記、生小孩」。現在回憶起來,真是好笑的很。這些語言是當年唯一合法、正當用來描述男女之事的辭彙。而「愛情」這樣的字眼,雖然不一定是「流氓語彙」,但是總是含有那麼幾分「落後與可恥」的色調。
小說借主人公孟小羽的故事,反思由於文革的影響,「愛情」在生活中卻是找不到位置。小說一經發表便引起了強烈反響。在此劉心武以女人的角度來寫這部小說之前,愛情題材是咱們這兒文革後文藝創作的禁區。從今天的角度來看,這篇小說在文學價值上絕非佳作,但因為這個主題打破當時的框架,因此載入了中國現代文學的史冊。
劉心武是成都人,當過中學教師。後來出任過《人民文學》主編。1977年發表短篇小說《班主任》,被認為是新時期文學和傷痕文學的給力之作。為此,他獲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首獎。
男作家以女人的第一人稱來寫作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劉心武不是第一人,也絕不是最後一人。詩人以異性的第一人稱來創作更是舉不勝舉。京人我不記得當年有任何人對劉心武的創作方式表示過異議。但是話又得說回來了,如果劉心武以孟小羽的口吻來與男粉絲互動,咱琢磨著恐怕他不是被口水淹死,就是被公安拉去炮兒局。
侃到這兒,咱不得不要對村裡時不時的鬧男扮女裝的喜劇來說上幾句。京人我很認同有一位村民昨天說的言語。
男扮女裝或者女扮男裝來寫作來賦詩,那是一種本事,是一種才能。但是製造一些假象,
一個大男人故意偽裝成女人去跟一些男網友互動建立友誼甚至情感,或者一個女人卻假裝是男人故意去討好女網友的信任或者感情,這就是令人不齒了。咱十分認同這一位村民說的:"這些行為才是最應該(受到)譴責和(被)毫不客氣的揭穿和打擊,因為不管在網路上還是生活中,真摯的感情和友誼都應該值得尊重,但是前提必須是相互都應該是真誠的,而不是以欺騙作為基礎。"
愛情有她的位置,被顛覆了會鬧出悲劇。男女之間,也有各自的性別認同與定位,有一個底線。要是這男人不該情挑男人、女人不應色誘女人的底線被胡亂移動嘍,說不定人妖就會橫空出世。
別的人如何咱不知道,反正京人我知道劉心武不是胡亂移動這種底線的男人。
范強湃
2013-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