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五月,兒子出生了,他是我們家第一個加拿大人–藍皮的護照。
8年前的五月,女兒出生時的場景我依然記憶猶新,我站在產房的外邊一邊玩那個俄羅斯方塊,一邊等著醫生出來向我宣布是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出生時,我是待在產房裡的,親手把他放在那個電子秤上–9磅14盎司,差不多是我們小鎮上醫院有史以來最重的一個寶寶。
長相就不能恭維了,眼睛都快擠得沒有了,女兒說他UGLY。
兒子還沒出生的時候,有一次女兒問我,
「爸爸,你們怎麼知道媽媽肚子里的是男孩?」
我說,
「媽媽去照了B超,醫生說的是男孩。」
女兒問,
「那我沒出生的時候,你們知道我是女孩嗎?」
我說,
「不知道,在中國,醫生是不允許告訴父母是男孩還是女孩的。」
女兒又問,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女孩啊?」
我說,
「等你生下來了,爸爸媽媽就知道了。」
女兒還是半懂不懂的,
「但是每個BABY生下來的時候都是沒有頭髮的啊?」
和我小時候比起來,兒子是名符其實的SUPER BABY,用我們鄰居的話形容是,
「HE CAN BEAT EVERYBODY IN THE PLAY GROUND.」
除了母乳就是牛奶,配方奶粉兒子總共喝過不超過10次–省下的錢全買尿布了。
從一歲斷奶開始,兒子就開始和我們一樣喝超市裡買的4升裝的牛奶,我們家那時候的牛奶消耗量是每周3桶,其中有兩桶是兒子的;尿不濕是平均每晚三片–滲出來濕了床單也是常有的事情。
兒子的小名叫小胖,一身膘不說,還有疹子,整天擦藥也來不及,用細膩光滑的BABY SKIN形容兒子是不合適的,女兒說他DISGUSTING我覺得好像也沒有太過分。
好的一點是,兒子很健康,對任何東西從來沒有過敏過,不像這裡的孩子,有對花粉過敏的,有對魚蝦過敏的,有對花生過敏的。
一歲半的時候,兒子上DAY CARE了,他一天到晚在找他過敏的東西,卻一直沒有成功,有一天他說,
「爸爸媽媽,我知道了,我ALLERGIC TO HOT。」
兒子開口說話比別的孩子慢了半拍,他學的第一個字是NO–不是在家裡,是在DAY CARE學的,回家來,對所有的東西,他的回答一律是NO。
吃飯嗎?NO
喝水嗎?NO
看電視嗎?NO
在DAY CARE老師教英語,回到家,我們說中文,所以兒子從一開始說話就是一句話里一半中文一半洋文。
那次請DAY CARE的小朋友來我們家玩WII遊戲,他便大聲跟人家說,
「你PUSH那個BUTTON」。
那個小朋友居然也聽懂了。
兒子自從學會了說話,便一發的不可收拾,連DAY CARE的老師都說,SAM IS TOO TALKATIVE。
然而兒子的有些話卻只有我們能聽得懂,有很長時間,S這個音他發不出來,SCHOOL BUS到他嘴裡變了味道,成了」古巴」,更有意思的是我跟他說」古巴」他竟然說我說錯了。
兒子和所有其他的孩子一樣好動,我們家對面公園裡的PLAY GROUND是他最鍾情的地方,滑滑梯,盪鞦韆,挖沙子做城堡,樂此不疲。
回到家裡吃飯,兒子在飯桌上給我們講他編的故事,故事的開頭永遠是,
「從前,有一個古代人····」
結尾也都千篇一律的,
「·····爆炸了,THE END」。
陪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和兒子女兒一起玩遊戲,坐在沙發上欣賞兒子女兒自編自演的魔術,情景劇,做父母的,我們感謝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快樂時光。
「IF YOU WANT TO FEEL RICH, JUST COUNT THE THINGS YOU HAVE THAT MONEY CANNOT BUY.」
我覺得,我們是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