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生涯（41）：去美國參加培訓

2006年3月，第一次踏上美國的土地–我去休斯敦參加公司的一個技術培訓。

我坐過中國和加拿大的飛機，美國飛機這是第一次。

乘務員推著車子過來送東西，輪到了，問我要不要酒，我說好吧–第一次飛機上喝葡萄酒。

「FIVE
DOLLARS, PLEASE.」

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

「EXCUSE
ME?」

心想，飛機上的東西不都是免費的嗎？

乘務員看我沒明白，重複了一遍，我這才知道真的要收錢，不好意思退貨，就從錢包里掏了5塊錢給她。

等會兒過來發餅乾，看到每人都有份，就沒有拒絕，問我喝的要什麼，我老老實實地說，

「WATER,
PLEASE.」

這次輪到她發懵，問我，」EXCUSE ME?」

我指了指小推車上那個大大的礦泉水瓶。

她這下明白了，」OH, WATER.」

我說，」YES.」

我後來還碰到過幾次這樣的尷尬事，不是在飛機上，是在飯店裡–他們聽不懂我說WATER，我的舌頭不打彎兒，WATER和WHAT聽起來是一樣的，都是WHAT。

不過還好，不管是WATER還是WHAT，這次沒有人問我要錢–原來只有那個酒是要花錢買的。

美國人講氣溫用華氏，三月份的氣溫，要是換算成攝氏，和我們小鎮上的差不多，區別是他們是零上，我們是零下。

在賓館里看到有人在室外的游泳池裡游泳，我還是下意識地吃了一驚–我的大腦還停留在阿爾伯塔。

培訓沒什麼可說的，很多人，有三四十號吧。

日程安排得很緊，早上8點準時開始，到下午5點才結束–不像國內，那次去北戴河開會3天，每天上午兩個小時聽報告，下午海里泡澡。

我是基本上在聽天書，不知道他們講的啥，他們用縮略語，而且是英制單位，比如PTB，就是POUNDS PER THOUSAND BARREL的意思，在加拿大和中國我們用PPM，就是PARTS PER MILLION；

還有像是GPM，就是GALLONS PER MINUTE的意思，我們用CUBIC METERS PER HOUR。

那麼多人，我不想問那些很STUPID的QUESTION–害怕那些東西是整個教室就我一個人不知道的常識。

聽不懂就容易犯困，不知道培訓對我的同事來說是什麼感覺，我在公司里第一年參加的幾個培訓簡直就是活受罪–我是唯一一個中文比英文好的。

不過在休斯敦的培訓亮點還是有一個，就是碰到了DAVE–我們公司國內辦公室的一個地區經理，大老遠從上海飛來參加培訓。

以前不認識DAVE，他是在我離開後去的。

不過這個並不影響我們交流，他喜歡NBA，我也是；第二天晚上，剛巧有一場比賽，休斯敦火箭主場迎戰印第安納步行者隊。

我們租了一輛車，下午培訓結束，沒吃晚飯，匆匆出發了。

別看我出國快兩年了，還是到處很生澀，DAVE就比我老練得多。

豐田中心外面到處是倒票的黃牛–清一色的老黑。

由於是常規賽，看的人並不多，球票不算很緊張，那些黃牛要是票賣不出去就會爛在手上，所以我們很輕鬆花60塊錢原價買到了兩張票。

那天的比賽很精彩，姚明，麥格雷迪，霍華德都在，姚明拿下38分10個籃板5個蓋帽，火箭隊最終以103比99贏了比賽。

那天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去找姚明合個影–不然的話可以在這兒秀一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