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錫主義, 蠱惑與道德 2012-12-14 08:07 清輝淡水
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冷戰泛起之時,美國出了個麥卡錫主義. 麥氏成名之作, 莫過於其演說:「就是一個共產黨人也嫌太多。」 好傢夥,諾大美國,一瞬間,政界民意萬眾一心,層層防共,人人自危,確也抓出上千幾個「通共」的間諜或者「同情者」來, 包括為數眾多的好萊塢電影演員,原子彈研究專家,大學教授學生,海外工作人員,更不用說在國共內戰時對中共有好感的使華人員。就連「曼哈頓計劃」的元勛 - 奧本海默都無能倖免。
可好景不長。參院於1954年以絕對多數票通過法案譴責麥卡錫。 麥卡錫主義從舉國共識到萬眾齊聲唾棄,也不到五年的功夫。麥卡錫本人三年後過世,享年僅48歲。日後的美國國力壯大,民生日富,民主漸強,麥卡錫主義成過街老鼠。據說麥氏老鄉們自嘲,本州從未有過一個總統,卻出了 一個臭名昭著的約瑟夫。麥卡錫,均以麥為恥名,丟人現眼。
這是為何?君不見,麥卡錫主義,集無中生有,欺世惑眾,惡意誹謗,嘩眾取寵之大成者, 也稱蠱惑人心是也。蠱惑 - 從詞義上說,有迷惑,欺騙之意。在實際上,以蠱惑為本的麥卡錫主義,既然為達目的連律法都可蔑視,還講甚麼仁義道德?
難怪上至官府,下至百姓,無一不對麥卡錫主義深惡痛絕,均把它視為無法無天,擾亂民意,謠言欺騙,下作無賴之同意詞。
此種無賴之作,在民主社會尚能一時立腳,更何況他者。然危機之時的萬眾民意,人類語言及行為乃有驚人相似之處,其力量猶如千重巨浪,萬馬奔騰, 無人可擋,不以任何制度為限。唯一理性的選擇,乃隨波逐流。任何有關道德的探討,只能等至一切煙消雲散之後。此類範例,不勝枚舉,如交戰國中的平民百姓,911后美國總統的站隊論,文革中之造反有理及血統論。於是乎,理性和道德於緊要時刻,乃生存和死亡的選擇。如此,蠱惑之禍及之處,何止受迫害的倒霉蛋,它可致整個民族在道德線旁倒下,腐爛。
當然,在歷史巨人的面前,仁義道德終將回歸,此乃天意人性使然。 可怕之處是,由蠱惑之術衍生出來的種種雕蟲小技,諸如道聽途說,張冠李戴,斷章取意,指指點點,人云亦云,不足以掀起衝天大浪,卻能把當事者弄得寢食不香,手顫心涼。 辦公室政治鬥爭,網上「磚頭」大戰,郎朗「選曲無當」,籍貫好惡之爭,均系此類作為所至。圖個啥呢 - 好奇?痛快?出氣?或者甚麼都不是 - 就圖個好玩?如此說來,搬弄是非者,以他人痛苦悲哀為己樂,不是與蠱惑同出一轍?俗話說,人言可畏,同樣可至人於死地 - 古代有個晴雯, 現代有個阮玲玉等等。
老祖宗有言在先,非禮勿言,非禮莫為。諾人人明辨道德,通情達理,蠱惑者定玩火自焚,長舌婦也當無地自容是也。
以此文紀念約瑟夫。麥卡錫誕辰一百又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