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世界, 本如露水般短暫 (作者:嫣蝶, 授權轉發)

作者:前兆  於 2018-6-3 21:5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原創文學|已有14評論

關鍵詞:賣米


世界, 本如露水般短暫(作者:嫣蝶, 授權轉發)

 

「我知這世界,
         本如露水般短暫,
然而,
   然而。」

          —小林一茶


日前,朋友圈裡傳來了《賣米》,以我這顆多愁善感的心讀完此文,不僅只有眼淚和感動,更多的是領悟和思考。

《賣米》的短篇小說,文中的「我」,小說作者、來自湖南醴陵的北大才女「飛花」,原名張培祥。在文章發表的前一年便因白血病英年早逝,年僅24歲,她離開我們已經15年了。

1979年,生於湖南醴陵一個山區農戶,自小於貧寒中刻苦學習,1997年考入北京大學法學院,2001年攻讀法學碩士,以《大話紅樓》風靡當時全國高校BBS論壇,2003年患白血病,年僅24歲的張培祥去世。

北京大學在八寶山為這位歷經磨難的才一女舉行了隆重的遺體告別儀式,中央電視台主持人撒貝南介紹其生平時,「全場慟哭失聲」。 

張培祥以自己親身經歷、純樸感情、毫不華麗辭藻,描寫了那年和母親去場子賣米,為了每斤多賣二分錢的米糾結,和母親在毒太陽下站了一天,化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也沒有贏得任何米販子賞識自家最好的大米,最後還是競爭不過市場價,一粒米都沒有賣出去的母女倆不得不拖著疲憊的步伐和沉重的心理負擔把米擔回家。明天,明天還要走十幾里地再去賣米。

「那明天可不要再賣不掉擔回來哦!」我說,「十幾里山路走個來回,還挑著擔子,可不是說著玩的!」
「不會了不會了。」母親說,「明天一塊零八也好,一塊零五也好,總之都賣了!」

一個農村家庭,生病的父親等著賣米的錢買葯,姐弟倆等著賣米的錢上學,一個耿直的母親把丈夫的話裝在心裡「我家的大米比別人家的好」,不願降價一分錢,而被殘酷經濟市場擊倒。這樣的一天有多糟糕,這樣的生活有多沮喪。多少讀者在讀到鄉村生活的艱辛,農民日子坎坷,經濟市場的殘酷時,為農民的勤勞、耿直、堅持、質樸、單純而流下了同情和無奈的淚水。

我在想,如果飛花的母親那天降價把米賣掉了,她們回家的腳步也絕不會歡快的,母親會變成魯迅筆下的祥林嫂。因著沒到心裡價位,母親有的一定是自責和後悔。「我家的米最好,為什麼少賣了二分錢?」這種「賣」與「不賣」,都會是這個經濟拮据,農民家庭糾結的根源。

有個網友說,我來自農村的家庭,對她們來說150斤米,三塊錢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我們小的時候柴雞蛋一個兩毛五,但能孵出小雞的一個三毛錢,所以家裡都會養只不會下蛋的公雞。過了孵小雞的日子,再把公雞賣掉。這就是農民的純樸思維和簡單生活方式。

城裡的孩子,那時我們的童年,沒什麼書可讀,可踢鍵子,造房子,跳橡皮筋卻是無憂無慮地度過了。

記得初中時到農村去學農,睡在農民的竹榻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散了架子,心裡發怵,一直以為要掉在地上;嬌小的手被棉花梗刺破了血,倒成了學農不怕苦的先進;撒豬野,捧著竹藍用手一把抓,一把抓的把肥料撒到田裡,連指甲縫裡都嵌滿了臭味,然後再用這雙手吃飯,哪裡還咽得下這口飯。

哪知「盤中餐,粒粒都辛苦」的味道!
不要和我談生活還有詩和遠方,那些苟且不開花的農村生活,我們能懂多少?在我們眼裡三塊錢算什麼?可是農民在驕陽下等了一天,來回一百多斤的重擔,還有所有的自信心的能耐和執著就是只有三塊錢的考驗。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剛到美國,在雷諾幾乎沒有科技和工業發展的城市,只有賭場是最興旺的,自然餐飲業也竟爭非常激烈。很多早期亞裔移民都看好餐飲業並想以此謀生,但是很多人屢做屢敗。有個叫白老闆的,他專門收購別人的殘局,不管什麼地點,不管什麼風味的餐館,只要到了白老闆的手下,三下五除二被他拯救了,然後賣了,再收購別人的爛攤子又被他扶正了,又賣了。

這就是很多人說的白老闆「門檻精」,其實就是做事的理念和思路不同。當別人把餐館第一天賣不掉的食物,第二天繼續賣給客人時,白老闆全部倒掉了;當別人送外賣,要加額外的費用時,白老闆大氣,免費送;當別人小心翼翼防著自己的員工時,白老闆對他們信任如家人;在外人看來種種都是損失,但白老闆卻成功了,把最好、最新鮮的食材獻給了顧客,把最真誠的生意理念做到了家。

所以做事除了執著和堅持外,理念很重要,在我們讚美農民的純樸、勤勞、堅持和耿直時,只有知足和勤奮是不夠的,要改變理念,改變生活方式,否則就只有一輩子受窮挨打。

馬雲成功了如此道,「改變是如此困難,但唯有改變,才可能成功。 」

讀完《賣米》我們會嘆惜命運的不公;我們會流下同情的眼淚;我們會責怪世人的無情;我們會為農民家庭心酸;我們會讚美這位母親執守了自己難忍可貴的原則;

我卻思考著:「我們雖然是平常的人,但不代表我們就該承受折磨。我們唯一能做的是正視生活本身,在經歷中不斷學習,以確保未來不會發生憾事。」
                                                                            —卡耐基 (人性的弱點)


附原文《賣米》

 

《賣米》
       天剛蒙蒙亮,母親就把我叫起來了:「瓊寶,今天是這裡的場,我們擔點米到場上賣了,好弄點錢給你爹買葯。」
       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看窗外,日頭還沒出來呢。我實在太困,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
       隔壁傳來父親的咳嗽聲,母親在廚房忙活著,飯菜的香氣混合著淡淡的油煙味飄過來,慢慢驅散了我的睡意。我坐起來,穿好衣服,開始鋪床。
       「姐,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趕場好不好?你買冰棍給我吃!」
       弟弟頂著一頭睡得亂蓬蓬的頭髮跑到我房裡來。
       「毅寶,你不能去,你留在家裡放水。」隔壁傳來父親的聲音,夾雜著幾聲咳嗽。
       弟弟有些不情願地沖隔壁說:「爹,天氣這麼熱,你自己昨天才中了暑,今天又叫我去,就不怕我也中暑!」
       「人怕熱,莊稼不怕?都不去放水,地都幹了,禾苗都死了,一家人喝西北風去?」父親一動氣,咳嗽得越發厲害了。
       弟弟沖我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就到父親房裡去了。
       只聽見父親開始叮囑他怎麼放水,去哪個塘里引水,先放哪丘田,哪幾個地方要格外留神別人來截水,等等。
       吃過飯,弟弟就找著父親常用的那把鋤頭出去了。我和母親開始往谷籮里裝米,裝完后先稱了一下,一擔八十多斤,一擔六十多斤。
       我說:「媽,我挑重的那擔吧。」
       「你學生妹子,肩膀嫩,還是我來。」
       母親說著,一彎腰,把那擔重的挑起來了。
       我挑起那擔輕的,跟著母親出了門。
       路上小心點!咱們家的米好,別便宜賣了!」父親披著衣服站在門口囑咐道。
      「知道了。你快回床上躺著吧。」母親艱難地把頭從扁擔旁邊扭過來,吩咐道,「飯菜在鍋里,中午你叫毅寶熱一下吃!」
       趕場的地方離我家大約有四里路,我和母親挑著米,在窄窄的田間小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個鐘頭才到。
       場上的人已經不少了,我們趕緊找了一塊空地,把擔子放下來,把扁擔放在地上,兩個人坐在扁擔上,拿草帽扇著。
       一大早就這麼熱,中午就更不得了,我不由得替弟弟擔心起來。
       他去放水,是要在外頭曬上一整天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場上有許多人賣米,莫非他們都等著用錢?
場上的人大都眼熟,都是附近十里八里的鄉親,人家也是種田的,誰會來買米呢?
我問母親,母親說:「有專門的米販子會來收米的。他們開了車到鄉下來趕場,收了米,拉到城裡去賣,能掙好些哩。」
我說:「憑什麼都給他們掙?我們也拉到城裡去賣好了!」其實自己也知道不過是氣話。
果然,母親說:「咱們這麼一點米,又沒車,真弄到城裡去賣,掙的錢還不夠路費呢!早先你爹身體好的時候,自己挑著一百來斤米進城去賣,隔幾天去一趟,倒比較划算一點。」
我不由心裡一緊,心疼起父親來。
從家裡到城裡足足有三十多里山路呢,他挑著那麼重的擔子走著去,該多麼辛苦!就為了多掙那幾個錢,把人累成這樣,多不值啊!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家裡除了種地,也沒別的收入,不賣米,拿什麼錢供我和弟弟上學?
我想著這些,心裡一陣陣難過起來。
看看旁邊的母親,頭髮有些斑白了,黑黝黝的臉上爬上了好多皺紋,腦門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眼睛有些紅腫。
「媽,你喝點水。」
我把水壺遞過去,拿草帽替她扇著。
米販子們終於開著車來了。他們四處看著賣米的人,走過去仔細看米的成色,還把手插進米里,抓上一把米細看。
「一塊零五。」
米販子開價了。
賣米的似乎嫌太低,想討價還價。
「不還價,一口價,愛賣不賣!」
米販子態度很強硬,畢竟,滿場都是賣米的人,只有他們是買家,不趁機壓價,更待何時?
母親注意著那邊的情形說:「一塊零五?也太便宜了。上場還賣到一塊一呢。」
正說著,有個米販子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他把手插進大米里,抓了一把出來,迎著陽光細看著。
「這米好咧!又白又勻凈,又篩得乾淨,一點沙子也沒有!」母親堆著笑,語氣里有幾分自豪。
的確,我家的米比場上哪個人賣的米都要好。
那人點了點頭,說:「米是好米,不過這幾天城裡跌價,再好的米也賣不出好價錢來。一塊零五,賣不賣?」
母親搖搖頭:「這也太便宜了吧?上場還賣一塊一呢。再說,你是識貨的,一分錢一分貨,我這米肯定好過別家的!」
那人又看了看米,猶豫了一下,說:「本來都是一口價,不許還的,看你們家米好,我加點,一塊零八,怎麼樣?」
母親還是搖頭:「不行,我們家這米,少說也要賣到一塊一。你再加點?」
那人冷笑一聲,說:「今天肯定賣不出一塊一的行情,我出一塊零八你不賣,等會散場的時候你一塊零五都賣不出去!」
「賣不出去,我們再擔回家!」那人的態度激惱了母親。
「那你就等著擔回家吧。」那人冷笑著,丟下這句話走了。
我在旁邊聽著,心裡算著:一塊零八到一塊一,每斤才差兩分錢。
這裡一共150斤米,總共也就三塊錢的事情,路這麼遠,何必再挑回去呢?我的肩膀還在痛呢。
我輕輕對母親說:「媽,一塊零八就一塊零八吧,反正也就三塊錢的事。再說,還等著錢給爹買葯呢。」
「那哪行?」母親似乎有些生氣了,「三塊錢不是錢?再說了,也不光是幾塊錢的事,做生意也得講點良心,咱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米,質量也好,哪能這麼賤賣了?」
我不敢再說話,我知道種田有多麼累。
光說夏天放水,不就把爹累得病倒了?
弟弟也才十一二歲的毛孩子,還不得找著鋤頭去放水!
畢竟,這是一家人的生計啊!
又有幾個米販子過來了,他們也都只出一塊零五。有一兩個出到一塊零八,也不肯再加。
母親仍然不肯賣。
看看人漸漸少了,我有些著急了。
母親一定也很心急吧,我想。
「媽,你去那邊樹下涼快一下吧!」我說。
母親一邊擦汗,一邊搖頭:「不行。我走開了,來人買米怎麼辦?你又不會還價!」
我有些慚愧。
「百無一用是書生」,雖然在學校里功課好,但這些事情上就比母親差遠了。
又有好些人來買米,因為我家的米實在是好,大家都過來看,但誰也不肯出到一塊一。
看看日頭到頭頂上了,我覺得肚子餓了,便拿出帶來的飯菜和母親一起吃起來。
母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我知道她是擔心米賣不出去,心裡著急。
母親嘆了口氣:「還不知道賣得掉賣不掉呢。」
我趁機說:「不然就便宜點賣好了。」
母親說:「我心裡有數。」
下午人更少了,日頭又毒,誰願意在場上曬著呢。
看看母親,衣服都粘在背上了,黝黑的臉上也透出曬紅的印跡來。
「媽,我替你看著,你去溪里泡泡去。」
母親還是搖頭:「不行,我有風濕,不能在涼水裡泡。你怕熱,去那邊樹底下躲躲好了。」
「不用,我不怕曬。」
「那你去買根冰棍吃好了。」
母親說著,從兜里掏出兩毛錢零錢來。
我最喜歡吃冰棍了,尤其是那種叫「葡萄冰」的最好吃,也不貴,兩毛錢一根。
但我今天突然不想吃了:「媽,我不吃,喝水就行。」
最熱的時候也過去了,轉眼快散場了。
賣雜貨的小販開始降價甩賣,賣菜,賣西瓜的也都吆喝著:「散場了,便宜賣了!」
我四處看看,場上已經沒有幾個賣米的了,大部分人已經賣完回去了。
母親也著急起來,一著急,汗就出得越多了。
終於有個米販子過來了:「這米賣不賣?一塊零五,不講價!」
母親說:「你看我這米,多好!上場還賣一塊一呢……」
不等母親說完,那人就不耐煩地說:「行情不同了!想賣一塊一,你就等著往回擔吧!」
奇怪的是,母親沒有生氣,反而堆著笑說:「那,一塊零八,你要不要?」
那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你這個價錢,不是開場的時候也難得賣出去,現在都散場了,誰買?做夢吧!」
母親的臉一下子白了,動著嘴唇,但什麼也沒說。
一旁的我忍不住插嘴了:「不買就不買,誰稀罕?不買你就別站在這裡擋道!」
「喲,大妹子,你別這麼大火氣。」
那人冷笑著說,「留著點氣力等會把米擔回去吧!」
等那人走了,我忍不住埋怨母親:「開場的時候人家出一塊零八你不賣,這會好了,人家還不願意買了!」
母親似乎有些慚愧,但並不肯認錯:「本來嘛,一分錢一分貨,米是好米,哪能賤賣了?出門的時候你爹不還叮囑叫賣個好價錢?」
「你還說爹呢!他病在家裡,指著這米換錢買葯治病!人要緊還是錢要緊?」
母親似乎沒有話說了,等了一會兒,低聲說:「一會兒人家出一塊零五也賣了吧。」
可是再沒有人來買米了,米販子把買來的米裝上車,開走了。
散場了,我和母親曬了一天,一粒米也沒賣出去。
「媽,走吧,回去吧,別愣在那兒了。」
我收拾好毛巾、水壺、飯盒,催促道。
母親遲疑著,終於起了身。
「媽,我來挑重的。」
「你學生妹子,肩膀嫩……」
不等母親說完,我已經把那擔重的挑起來了。
母親也沒有再說什麼,挑起那擔輕的跟在我後面,踏上了回家的路。
肩上的擔子好沉,我只覺得壓著一座山似的。
突然腳下一滑,我差點摔倒。
我趕緊把剩下的力氣都用到腿上,好容易站穩了,但肩上的擔子還是傾斜了一下,灑了好多米出來。
「啊,怎麼搞的?」母親也放下擔子走過來,嘴裡說,「我叫你不要挑這麼重的,你偏不聽,這不是灑了。多可惜!真是敗家精!」
敗家精是母親的口頭禪,我和弟弟幹了什麼壞事她總是這麼數落我們。
但今天我覺得格外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在這等會兒,我回家去拿個簸箕來把地上的米掃進去。浪費了多可惜!拿回去可以餵雞呢!」母親也不問我扭傷沒有,只顧心疼灑了的米。
我知道母親的脾氣,她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雖然也心疼我,嘴裡卻非要罵我幾句。
想到這些,我也不委屈了。
「媽,你回去還要來回走個六七里路呢,時候也不早了。」我說。
「那地上的米怎麼辦?」
我靈機一動,把頭上的草帽摘下來:「裝在這裡面好了。」
母親笑了:「還是你腦子活,學生妹子,機靈。」
說著,我們便蹲下身子,用手把灑落在地上的米捧起來,放在草帽里,然後把草帽頂朝下放在谷籮里,便挑著米繼續往家趕。
回到家裡,弟弟已經回來了,母親便忙著做晚飯,我跟父親報告賣米的經過。
父親聽了,也沒抱怨母親,只說:「那些米販子也太黑了,城裡都賣一塊五呢,把價壓這麼低!這麼掙庄稼人的血汗錢,太沒良心了!」
我說:「爹,也沒給你買葯,怎麼辦?」
父親說:「我本來就說不必買葯的嘛,過兩天就好了,花那個冤枉錢做什麼!」
晚上,父親咳嗽得更厲害了。
母親對我說:「瓊寶,明天是轉步的場,咱們辛苦一點,把米挑到那邊場上去賣了,好給你爹買葯。」
「轉步?那多遠,十幾里路呢!」我想到那漫長的山路,不由有些發怵。
「明天你們少擔點米去。每人擔50斤就夠了。」父親說。
「那明天可不要再賣不掉擔回來哦!」我說,「十幾里山路走個來回,還挑著擔子,可不是說著玩的!」
「不會了不會了。」母親說,「明天一塊零八也好,一塊零五也好,總之都賣了!」
母親的話里有許多辛酸和無奈的意思,我聽得出來,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我自己心裡也很難過,有點想哭。
我想,別讓母親看見了,要哭就躲到被子里哭去吧。
可我實在太累啦,頭剛剛挨到枕頭就睡著了,睡得又香又甜。

 


圖片取自 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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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14 個評論)

回復 紅杏桃子245 2018-6-3 23:54
這篇短文寫得很真實,也非常生動,彷彿故事就發生在身邊。  寫出底層農民的貧困生活,在有反映了他們的狹隘不看長遠的觀念。
三塊錢值得在大太陽下曬一天嗎?值得明天再去趕一天山路?人不能太算計了,不可能一輩子不吃點小虧,心太沉,太追求完美會活的很累, ]
回復 前兆 2018-6-3 23:58
紅杏桃子245: 這篇短文寫得很真實,也非常生動,彷彿故事就發生在身邊。  寫出底層農民的貧困生活,在有反映了他們的狹隘貪圖小利的觀念。
三塊錢值得在大太陽下曬一天嗎?值
也是沒有辦法呀?治病需要很多錢呀?
回復 紅杏桃子245 2018-6-4 00:06
前兆: 也是沒有辦法呀?治病需要很多錢呀?
可事得其反,那天她們沒得一分錢,哪裡有錢買葯? 第二天說不定更差,少掙3塊錢,人不受這麼大的罪,如果母女倆都折騰病了,要花多少錢?
回復 前兆 2018-6-4 00:33
紅杏桃子245: 可事得其反,那天她們沒得一分錢,哪裡有錢買葯? 第二天說不定更差,少掙3塊錢,人不受這麼大的罪,如果母女倆都折騰病了,要花多少錢?
要像川普那樣,會做生意?     
回復 sissycampbell 2018-6-4 01:35
真是可憐的一家人!世上普通貧民,每家都有艱辛的一面。生活極不容易呀!
回復 前兆 2018-6-4 01:36
sissycampbell: 真是可憐的一家人!世上普通貧民,每家都有艱辛的一面。生活極不容易呀!
謝謝評論!周末愉快!
回復 雲嶺H 2018-6-4 09:52
也許比吃發霉的玉米面好受點吧
回復 前兆 2018-6-4 10:38
雲嶺H: 也許比吃發霉的玉米面好受點吧
謝謝評論!周末愉快!
回復 ryu 2018-6-4 11:02
感動。
回復 前兆 2018-6-4 11:08
ryu: 感動。
謝謝!謝謝!周末或者新周愉快!
回復 相食 2018-6-4 11:27
都是匪共不把農民當人,制定城鄉二元政策人為製造奴隸階層,農民才有如此貧苦的生活,也才有了城裡人的優越。

沒經歷過農民那種悲慘生活的城裡人,沒資格用自己生活觀念去評判農民的價值觀。當年下過鄉的知青甚至被流放農村改造過的城裡幹部和右派們,才可能理解農民。
回復 前兆 2018-6-4 11:35
相食: 都是匪共不把農民當人,制定城鄉二元政策人為製造奴隸階層,農民才有如此貧苦的生活,也才有了城裡人的優越。

沒經歷過農民那種悲慘生活的城裡人,沒資格用自己
謝謝來訪!周末愉快!
回復 正常發布 2018-6-5 00:13
還是白紙黑字比較容易讀
回復 前兆 2018-6-5 01:03
正常發布: 還是白紙黑字比較容易讀
彩色的字不易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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