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讀書筆記: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生命中永恆的輪迴(the Eternal return of being )
人類曾經引以為榮的「全球一體化」變成「病毒全球一體化」,導致全球各國竟相閉關鎖國,以鄰為壑。
素以保護人權尊重隱私的西方國家,也不排除用高科技手段來追蹤流動人口以確保強制性14天隔離的有效性。
原來,民主與專制之間,只有一個病毒的距離。
疫情期間發生的一切,讓我總會聯想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開篇就提出的這個哲學命題:永恆的輪迴。
這是一個令無數哲人竟折腰的命題:巴門尼德,尼采,海德格爾. . . ,都思考過這個命題。
昆德拉從這個命題又延伸到偶然性與必然性。
這次疫情的大爆發,可以看作是人類疫情史的一次大輪迴。它既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偶然性。必然性在於地球可能自己遭受一種冠狀病毒感染,它自身的免疫系統產生出一種抗體。偶然性則在於這種抗體不幸地落在人類這個宿主身上,尤其是落在武漢這個細胞點上。
人類,或許是感染地球這種冠狀病毒其中的某一個基因組。現在地球自身強大的免疫系統產生出了一種類似盤尼西林的抗生素來保護自己。現在,輪到人類自己的免疫系統去適應地球的抗體了。
又是一種永恆的輪迴。
在每一次永恆的輪迴中,總有一部分個體生命會被吞噬,成為人類與大自然博弈的犧牲品。
個體生命的誕生是一種偶然性,其終結是一種必然性。
每一次永恆的輪迴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出現,是一種偶然性;永恆的輪迴的永恆,是一種必然性。
疫情如熾之際,空談「永恆的輪迴」顯得很矯情。畢竟: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必關己。疫情人情世間情,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