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讀史筆記)
當惡開始從善如流的時候
繼讀完赫拉利的《人類簡史》后,最近又開始讀他的《未來簡史》。
讀歷史很容易使自己變得cynical,因為整個人類文明發展史是那麼的令人沮喪:從善到惡只需一瞬間,而從惡到善卻要逾千年!
經歷了兩場世界大戰和韓戰越戰後的世界,體制化的惡內部發生了極為遲緩卻是根本性的嬗變和異化,逐漸出現了從善如流的端倪:從埃及薩達特與以色列貝京,南非曼德拉與與克拉克的握手言和,柏林牆的推倒,克里姆林宮的易幟,到奧巴馬訪問古巴,文在寅訪問平壤,以及最近的特金會。正如當年踏上月球的阿姆斯特朗所言:「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對一個人來說,這只是一小步,而對整個人類卻是一大步)上面這些事件貌似互無因果,可是對人類文明的進程卻具有產生質變的作用。
對這種體制化的惡開始從善如流,我保持著一種審慎的樂觀,反而是對那些植根於人性深處那些非體制化的惡,我有一種深深的悲哀,如非洲部落的女性割禮,部落之間的種族滅絕,索馬利亞海盜,自殺式人肉炸彈,歐洲的白奴貿易,印度的火燒嫁妝不足的新娘,獵殺大象藏羚羊鯊魚鯨魚摘取熊膽,海洛因可卡因安非他命的買賣,校園槍擊案,. . . . . . 。人類文明在這些根深蒂固的惡的面前,顯得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什麼時候,人類文明可以擺脫體制之爭,不必再把精力浪費在諸如貿易戰,引渡條約或脫歐入歐之類的曇花一現,齊心協力地用國家的力量去掃除那些非體制化的永恆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