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讀到這樣一個標題:
「老花痴的每一個晚上,叮囑風聲……」
舞文弄墨之人,對文字都有一種敏感。「叮囑風聲」四個字,已經讓我眼前一亮:這一定是一篇好文!
打開鏈接,一開篇就讓我驚艷:
「」老香港歌壇最具爛個性的當數老花痴林子祥,那仿似自言自語的輕吟淺唱在每一個晚上每一個紅顏的惜惜露水裡慢慢搖晃,如果說林子祥的歌聲是一種旁若無人的自拉自唱,張國榮則向我們展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鬚眉情種式的紅塵上河圖怨,那麼張學友的歌則是一種攜狂情以令紅顏欲掀的狂歡不止,洪荒滔滔.」
連續三個水靈靈的句子,如西湖之水波光漣灧:
「那仿似自言自語的輕吟淺唱在每一個晚上每一個紅顏的惜惜露水裡慢慢搖晃,」
「一副楚楚可憐的鬚眉情種式的紅塵上河圖怨」,
「一種攜狂情以令紅顏欲掀的狂歡不止, 洪荒滔滔」。
接下來:
「老男人如此之沉靜,靜的不如一壺酒,輕的不及一汪水,且聽雨聲也曾足夠喧嘩,遙想少秋也惺惺作態,但見羅文百強恰似女人的一般溫柔,而我們的子祥之靜,靜若夜晚,輕若處子。」
寥寥數語中,舉重若輕的比喻語音繞樑:
「靜的不如一壺酒,輕的不及一汪水,」
「靜若夜晚,輕若處子。」
文章對香港著名的男伶巨星的點評惜墨如金,每人僅此一針,卻是一針見血:
「相比之下張國榮可堪當今第一怨夫,這是一個註定讓男人和女人共同擁有的天賜尤物,當年情停留在周潤發的眉目間,倩女幽魂回眸在紅塵的半途中,全賴有你指向誰邊誰事誰家的閨船偷渡。」
我尤其屬意「全賴有你指向誰邊誰事誰家的閨船偷渡」中「閨船偷渡」四個字,透著一種邪惡的香艷。
這篇文章巧妙地套用各位男伶成名曲中的歌詞,信手拈來為我所用,文章頓時便有了一種秦淮十里歡場風月的況味:
「再看看張學友則是滿打滿算的情感添加式,只想一生跟你走,單這一句就能讓古今紅顏燃燒今晚,太火了,火的你無處可逃。」
「還是我們的子祥安靜點,起碼當他在你耳邊唱起《選擇》,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起碼當《每一個夜晚》悠揚的飄來,你沒有受寵若驚之惑,起碼他讓你不知怎麼懷疑這條《真的漢子》,儘管這條漢子值得懷疑。」
「或許他沒張國榮那麼溫熱,或許他沒張學友那麼滾燙,他更沒有黃家駒那麼狂傲今古,他的《敢愛敢做》也只是唱唱,他的《男兒當自強》只是擺擺,他的《真的漢子》誰知幾多長短,但他《每一個晚上》絕對真實,真實的讓你不忍驚艷或者塗鴉。」
讀到如此的文字,真的是不忍信手塗鴉,卻是忍不住要驚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