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舊事（十）孫子輩的兒子

那個塘沿兒上的兒子因為在部隊有「突出表現」，又是殘廢軍人，就入黨了。原來想著在部隊干「一輩子」革命的，可人家卻不想讓他「賴上」，所以也就三年兵，就讓人家「社來社去」了！這個叫吳紅兵（其實原來叫做豬婆B兒！【你一定奇怪了；咋男人叫這個玩意兒？女人都是叫做啥？這兒還就男人叫這種名兒！女孩子起的名還都沒有B呀吊的！為啥？我認為是一種祝願！因為是；『這是「生殖器崇拜」！不是罵人話』！就像有人喜歡喊；「毛主席萬歲！」一樣，這玩意當不得真的！】當兵前是周老師改的！依據是；豬和朱同音，而朱就是紅！B兒當然就是兵了！）的「新生事物」（大家都在背後這麼叫他！因為，他是閹割了，可是不能說是太監，他還有個「擺設」呀！所以就叫做新生事物比較貼切！）在公社裡當了個「治安員」！這人要是真的缺了啥有時候就會起好奇心理。就會從打聽，合計，研究，直到毀壞它來搞清楚自己究竟缺少了啥。自從他當上這個治安員，當然是得到處巡查，起先是什麼小混混打架什麼的就去喊一下趕跑了完事！後來自己也有心向婦女里靠靠，就開始管管兩公母吵架啥的，打聽打聽花邊新聞！三搞二搞的，就和七里山煤礦上死了老公的羅寡婦認識了！

其實羅寡婦這個女人原來的老公應該不會死在煤洞子里的！老公原先是會計，就因為這個羅寡婦嘴巴太好吃了，錢不夠花的，就讓男人去「想辦法順點」。後來讓別人知道了，就要送進去！羅寡婦就想出一條毒計；一口咬死「沒拿！是賬本兒出錯了！」，為了證明所謂的「清白」，就讓自己的老公下了煤洞子！告訴礦上；「咱不跑！咱下去挖煤去！啥前查明白了，咱還回來！」。你說這實實在在的事就擱在那兒，咋叫做「查明白了」？當時正是「干好乾壞一個樣」，礦工一個月也就三十六塊五的時候，礦上正缺人手幹活！還就巴不得有人下去！只要你能下去，別說是就這幾千，你就是幾萬也行！咱不用查了！我的娘親呀，那個年月啥樣人去當礦工？我告訴你就；這麼幾個來源；一，70%是「勞改犯」和勞改釋放人員。二15%「犯錯誤」的兵。三，所謂的盲流！這些人很少願意和外面的人交談！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說不定哪一天就沒了！大部分都「認命吧」！所以你看見的礦工大都安靜得可怕！能不說就不說，從不多說一個字！真的是「像山一樣的沉默」。原先這個羅寡婦心想得有三年五年的（一般從下井到肺子爛掉死都在三年以後！）老公才能死。可上天還真的照顧她，小會計下井也就八九天功夫，地底下一聲響，這小會計就不用自己上來了！屍體出來先埋在「萬人坑」（七里山煤礦是71年開的工！可是在70年就先把一個處於五個小山包中間低的地方清理好了，有排水溝，拉了鐵絲網。當時老百姓不知道是幹啥的就問人家。後來一個老礦工就直截了當說了；「萬人坑」！就為了出現事故用的！差一點把提問的人嚇死！）免得臭了！等所有條件談好了就又挖出來火化，然後再重新再埋！（千萬別說現在私人開礦才這樣的，在四五十年前國營時代就是這樣的！）。

羅寡婦自從認識了新生事物，就見天和他在一起！也樂得讓新生事物在自己身上搞研究！這時候，塘沿兒上也想通了；管它娘的後代不後代的，就這麼瞎JB過吧！他兒子也就把羅寡婦領回家住了！就像一個玩古董的人，在剛剛得到一個東西，哪怕是一個贗品，總得翻過來調過去的多看一眼，晚上動靜就大了一點。這樣子把個塘沿兒上整得是滿嘴起燎泡！著急！沒過多久，傳宗接代就又回到了塘沿兒上的腦袋裡！等到過了小一年功夫，新生事物也研究明白了，這天也熱起來了！羅寡婦就開始有一點點那個啥的樣子。後來，新生事物就經常領著他娘去梁家渡玩，還常常是「多住幾天」。也有蹊蹺事，也不知道咋的多少年都不走動的李幸福的老婆這天還就去了塘沿兒上的家去看自家的小姑子。地主婆怕狗，所以大老遠就叫人！可過了小半個鐘頭，才聽見塘沿兒上答應。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股洗衣粉洗綠豆的味道從新生事物和羅寡婦住的房間里飄出來！一回頭，看見塘沿兒上一頭都是汗，臉色紅中帶白，眼睛躲躲閃閃的，，，地主婆也是明白人，趕緊說；「我忘記了啥事了，想起了再來！」就跑回家了！等過了八九個月，這新生事物還就當了爹了！村裡人就壞笑！還得是毛德勇出來說話；「那個說的沒有卵子就當不得爹？」，「不是還有『桿兒』嗎？」，「連毛主席都說槍杆子裡面出政權！你敢胡說？」。大傢伙也就笑一笑，也就再沒人去理會這個事！最多是說；「狗JB肏狗B兒閑人少管！」也有人說是；「塘沿兒上得了個孫子輩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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