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新衣難遮五大危機

皇帝新衣難遮五大危機

 浩　瀾

前不久，中央高層稱中共有「五大優勢」，即理論優勢、政治優勢、組織優勢、制度優勢和密切聯繫群眾優勢。宋代著名文學家蘇軾有詩云，「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說的大概就是這種雲山霧罩的高談闊論。

「五大優勢論」，從字面上看，似乎底氣十足。但是，仔細從另一方面分析，特別是透過對中共十八大前激烈內鬥的觀察，不難發現，「五大優勢論」，恰如童話故事裡面的皇帝新衣，只不過向世人裸露的，不是赤條條一絲不掛的皇帝，而是中共的五大危機。

一、理論危機

被中共奉為指導思想、根本信仰的馬克思主義，產生與十九世紀歐洲。馬克思主義的三大組成部分，現在看來，以對立統一規律為核心的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鬥爭哲學，以資本家剝削工人、剩餘價值學說為基礎的政治經濟學，以階級鬥爭、暴力革命、無產階級專政為主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都值得深刻質疑。

隨著改革開放，融入現代國際社會，人們已經看到，當代世界，遠不是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所論述的。當代各國政黨，除了中共，已經沒有幾個宣稱信奉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了。鄧小平改革開放的理論，以「實事求是」為核心，摸著石頭過河，不管白貓黑貓，富了就是好貓，實際上已經脫離了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構建和諧社會，等等，距離馬克思主義反對資本剝削，對資產階級進行無情階級鬥爭等原則，已相去甚遠。

中共深陷理論危機，有兩大難言之隱。

一是，共產主義理論與現實的矛盾。唐代詩人白居易《長恨歌》中有名句，「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可以用來形象地說明這一矛盾。將近一百年前，中華民族苦難深重。大批在黑暗中摸索的救國救民志士，通過研究俄國十月革命勝利，找到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和共產主義理想的火炬，有如「忽聞海上有仙山」，倍受鼓舞。於是建黨，前赴後繼，為共產主義奮鬥。然而，隨著革命成功，共產主義非但沒有成為現實，反倒越來越遙不可及。中共現在對共產主義的感覺，恰似「山在虛無縹渺間」的海市蜃樓。上世紀末，共產主義革命的故鄉蘇聯解體，共產主義理論和實踐在蘇聯和東歐徹底終結。現在，中共上至最高領導，下至普通黨員，無一不在迴避共產主義理論與現實的矛盾。如果不迴避，共產主義理論之矛，所要刺的，恐怕就是中國的現實。

二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與中共現狀的矛盾。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當生產關係阻礙和束縛生產力發展，上層建築不適應經濟基礎，甚至阻礙和破壞經濟基礎時，改革或者革命就不可避免要發生。這一基本原理，中共還相信嗎？被視為「左」的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與中共的現狀，不正是矛與盾的關係嗎？

因此，除了重大紀念日，中共早已不再提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如果用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觀點分析，今天的中共，實際上正在向建黨宗旨的相反方向蛻變，成為少數專權寡頭政治上獨裁專制、經濟上聚斂個人資本財富、組織上排斥打擊異己的工具。中共治下那一部分先富起來的，多數不是靠勞動致富，而是靠腐敗、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等中國特色手段致富，並不是什麼秘密。最近，中共一封疆大吏被倒，其背後深刻的原因，似乎並不在於其是否真腐敗、真犯罪，而在於中共早已深陷理論危機，實際上早已放棄把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作為指導思想和原則，甚至連「唱紅打黑」都視為文革復辟，「共同富裕」都開始諱言。

中共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不能解釋從封建社會向現代民主文明社會的過渡，更不能說明對外開放融入全球自由經濟一體化的社會發展必然性。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仔細分析品味，所謂中國特色，確切地說，更像封建特色，大有孤帆遠影，與世界潮流背道而馳的蒼涼之感。帶有濃厚封建特色的中共內鬥，反映出中共深刻的理論危機和思想混亂，遠不是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思想、科學發展觀所能掩飾緩解的。能不能徹底解放思想？執政黨如何向現代文明政黨轉變？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究竟向什麼方向發展，怎樣復興？始終是困擾中共的理論漩渦。

在近現代歷史上，有兩個政治宣言作為思想里程碑，極大地影響了人類的世界觀。一個是1848年的《共產黨宣言》，以暴力革命爭取勞動階級解放、無產階級專政和共產主義信仰為核心，影響了一代又一代共產黨人的世界觀。另一個是1948年的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以尊重保護人的生命、自由、平等、財產、追求幸福的權利，追求社會公平正義為核心，影響了現代人類政治民主文明的世界觀。兩個政治宣言，恰好間隔整整一百年。前者主要是馬克思、恩格斯兩個人的智慧結晶，後者則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聯合國大會所有現代進步國家的智慧結晶。

如果馬克思本人健在，這位偉大的思想家，一定會為《世界人權宣言》這一人類文明進步新的里程碑問世、遠遠超越《共產黨宣言》的藍圖而歡呼讚歎，或許還會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共產黨宣言》送進歷史博物館。「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裡，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原本是馬克思夢寐以求的理想世界。《世界人權宣言》將馬克思的這一理想，展現發揮得淋漓盡致、生動具體、現實可求。遺憾的是，時至今日，世界上還有中國共產黨人，思想理論定格在《共產黨宣言》時代，只知《共產黨宣言》，不知《世界人權宣言》，建國時思想理論就已落後整整一百年，再加上《世界人權宣言》問世后的六十三年，現已足足落後了一百六十三年。

1948年12月10日，聯合國大會通過並頒布《世界人權宣言》，大會要求所有會員國廣為宣傳，並且「不分國家或領土的政治地位，主要在各級學校和其他教育機構加以傳播、展示、閱讀和闡述。」如果中共真的要解放思想，與時俱進，在12月10日世界人權日，不妨組織全體黨員學習、宣講《世界人權宣言》，冷靜地思考、比較，討論到底是以《共產黨宣言》還是《世界人權宣言》作為社會進步奮鬥目標，相信一定會帶來深刻的思想變革，帶來中共政治思想理論的跨時代飛越。

二、政治危機

天下為公，實行民主政治，人民當家作主，享受民主自由的現代政治文明，政黨內部、政黨之間、整個中華民族不再為政治信仰而流血殘殺，不再由於政見不同而遭受監禁迫害，不再無奈於執政集團世襲專制獨裁而滋生的嚴重腐敗，已是現代世界發展潮流，成為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鄧小平在改革開放初期，曾經論述過中國的基本國情，一是底子薄，二是人口多，耕地少。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中國的基本國情發生了深刻變化。人口多，耕地少，人均資源不足，依然存在。但是，城市人口已經超過了農村人口。國家的底子，已經今非昔比了。中國已經成為世界國民生產總值第二大國，成為一些發達國家的主要債權國，不能再談底子薄了。簡而言之，現在，中國的基本國情，已經變成了「三多一薄」，即人口多，貪官多，人才、資金外流多，國家闊了人民所得相對薄。這「三多一薄」，已經構成中共內外政治危機的基礎。世界在變，國情在變，黨心民心思變。中共至少面臨來自四個主要方面要求變革的呼聲和壓力。

一是，黨內呼聲壓力。

中共知識化、年輕化的趨勢不可逆轉。據最新數據，到2011年底，中共大專以上學歷的黨員3191.3萬名，占黨員總數的38.6%；35歲以下的黨員2062.2萬名，占黨員總數的25%。隨著知識化、年輕化，中共黨內對民主化和公平競爭的要求與日俱增。黨的各級領導或者代表由上面分封，黨內民主只做表面文章，論資排輩，任人唯親，排斥異己，買官賣官等等，已經引起廣大黨員人才日益強烈的不滿。每個黨員都有平等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不允許有任何特殊黨員違反黨章規定，剝奪、戲弄普通黨員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社會上搞一黨專制，在黨內或許還說得過去。但是，黨內搞少數人專權，已經越來越行不通了。至於玩弄權謀，甚至動用陰謀、暴力、專政手段爭權奪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更不得黨心了。中共維持一黨專制，已經勉勉強強。要繼續維護黨內少數人專權的「祖制」，支撐到建黨百年不變，恐怕越來越困難了。

二是國內呼聲壓力。

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國家各級領導人是人民公僕，理應由人民依法直接選舉、監督和定期罷免改選。這是現代民主政治最基本的特徵。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也是最基本的人權之一。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第二十一條規定：「㈠人人有直接或通過自由選擇的代表參與治理本國的權利。㈡人人有平等機會參加本國公務的權利。㈢人民的意志是政府權力的基礎；這一意志應以定期的和真正的選舉予以表現，而選舉應依據普遍和平等的投票權，並以不記名投票或相當的自由投票程序進行。」剝奪人民的直接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由執政黨少數黨魁權貴仿效滿清「八王議政」來主宰國家，六十多年不變，已經明顯落後於時代，再不改革，越來越難以維持執政的合法性了。建國之初，由開國黨主宰國家命運，或許人民還能接收。但是，現在執政的黨魁，開國時還是娃娃，或者連娃娃都不是，憑什麼不經過人民選舉授權，就可以享有主宰一切的權力。人民已經在質疑，這與滿清八旗世襲國家權力有什麼兩樣？

一黨專制，國家事實上為一黨所有，與孫中山先生的「天下為公」理念背道而馳。大刀闊斧地打黑，呼籲官員公布個人財產，已為中共高層所不見容。中共執政的合法性、代表性，正在逐漸喪失公信力，自稱代表這個，代表那個，已成為政治尷尬和諷刺。面對開放了的外部世界，人民要求執政黨歸還民主權利的呼聲，已經成為人心所向，特別是執政黨日益腐敗，「自己刀切不了自己的把」，人民直接選舉各級政務官員的要求，如火山之下岩漿滾動，已經不容再置若罔聞，拖延搪塞。

三是海外呼聲壓力。

由於中共內鬥的需要，多年來中共認定的海外反華敵對勢力，正在出現某些被招安、被統戰、被利用的跡象。但是，與海外反華敵對勢力、外逃貪官素無瓜葛的五千萬華裔愛國同胞，特別是改革開放后出國的大陸移民，要求中共恢復承認其中國出生國籍、歸還回國自由的正義呼聲，卻一浪高過一浪，其感召力、影響力遠遠超過中共以前所認定的海外反華敵對勢力。

剝奪海外同胞中國出生國籍和回國自由，實際上侵犯了海外中國同胞最基本的人權。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第十五條規定：「㈠人人有權享有國籍。㈡任何人的國籍不得任意剝奪，亦不得否認其改變國籍的權利。」第十三條規定：「㈠人人在各國境內有權自由遷徙和居住。㈡人人有權離開任何國家，包括其本國在內，並有權返回他的國家。」

曾經向美國政府呼籲，並促成美國國會就排華法案正式道歉的美國華人全國委員會及愈百華人團體，今年三月也向中國全國人大、全國政協兩會呼籲，發放海外華人身份證。國內民主黨派、有識之士也多次在中國兩會遞交有關提案。改革80年極左國籍法，還海外中華兒女中國出生國籍，還外籍中國人回國自由，呼聲已遍及全球。如果中共對此無動於衷，我行我素，執政黨和國家形象將自我扭曲，海外民心勢必蕩然無存。

四是國際社會呼聲壓力。

跳出意識形態政治成見，看看當今世界潮流，可以說，二十一世紀，必是全人類完成由封建獨裁專制社會向現代民主文明社會過渡的時代。中共與民主國家進行人權對話，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剛剛過去的幾年，一個又一個獨裁專制政權土崩瓦解，證明世界潮流不可抗拒。另類執政黨、封建特色濃厚國家，或許可以再維持幾年獨裁專制，但一定維持不了太久。世界政治民主化，全球經濟一體化的時代潮流，不是哪個國家、哪個政權、哪個政黨可以置身於外的。

來自黨內、國內、海外和國際社會四個不同方面要求變革的呼聲和壓力，猶如「四面楚歌」，本質上是一致的，就是呼喚天下為公，呼喚現代民主和政治文明。中共如果聽不到現代民主政治文明浪潮驚濤拍岸，不順應黨心、民心、海外民意和國際潮流堅決改革，政治危機火山噴發或將為期不遠。

三、組織危機

中共建黨以來形成的民主集中制，隨著連續執政超過六十年，已經蛻化成了「五皇集權分封制」。廣大黨員，根本就沒有實實在在的民主權利自由選舉、競爭黨的各級領導人。黨內民主和競爭，在現代文明政黨看來，完全是正常的，但是，在中共看來，卻往往被視為所謂「政治野心」、「篡黨奪權」、分裂黨的危險，不能容忍。

黨的各級領導人，幾乎就是集大權於一身的黨皇。誰可以成為黨的各級領導人，基本上是由「五皇集權分封制」來決定的，即垂簾聽政的「太上皇」指封繼位「央皇」，「央皇」指封「省皇」，「省皇」指封「市皇」，「市皇」指封「土皇上」。大大小小的五級黨皇，一元化領導一切，主宰所有下屬的富貴升遷，上下左右幾乎形成了封建君君臣臣性質的人身依附關係，普通黨員認可不認可，根本無足輕重。中共各級「科學嚴密的組織體系」，實際上已經或者正在變成各級黨皇的封地和工具。權傾一方的封疆大吏，自主施政獨樹一幟，自然會被央皇視為東西南北「王」，如芒在背，寢食難安，不拔不快。

任人唯親，拉幫結派，排斥異己，已經是普通黨員、民眾無可奈何司空見慣的潛規則。人才，也已經成了各級黨皇封賞的頭銜，說你是你就是，說你不是，是也不是。獨霸一方，榨取民財，買官賣官，層層加價，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等等，封建社會末期的腐敗習氣，像癌細胞一樣縱橫擴散，幾十年間嚴重地侵蝕著中共的各級組織，使中共蛻變成為千瘡百孔的龐然大物。用《紅樓夢》里的話說，「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盡上來了」。「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神舟上天，黨旗落地，蘇共一夜之間崩潰的結局，隨時都可能在中共重演，或許不是危言聳聽。

四、制度危機

近些年來，中共在制度建設方面，確實做了不少表面文章。制度越來越細化。

但是，由於體制原因，中共的許多制度，除了作為整飭異己的工具，優勢就像紙老虎，通常不過是釘在牆上，說在嘴上，裝潢門面的廣告。例如，反對公款吃喝、公款旅遊、公款干這干那，制度越多越嚴重。廣大黨員和民眾，早已失去了當家作主民主選舉、罷免黨皇的權利，更不要說什麼監督各項制度的落實執行。誰敢惹各級黨皇，用制度來約束黨皇，誰就是不想好好活了。所以，潛規則比制度更有優勢。一紙空文的制度，從來就沒有被權貴們當回事，差不多就是矇騙公眾的遮羞布。

五、密切聯繫群眾的危機

面對海內外此起彼伏的民怨，中共還能堂而皇之地大講其密切聯繫群眾的優勢，絕對勇氣可嘉。中共脫離群眾的危機，早已病入膏肓。果真有密切聯繫群眾的，多半也早就成了中共的另類和眾矢之的。中共如果真的還看不清人心，自信擁有密切聯繫群眾的優勢，最好的驗證辦法，就是放手由人民直接選舉各級政務官員，一選便知到底有無群眾優勢。

綜上所述，中共之所以要在十八大之前大唱五大優勢的高調，就是因為五大危機已火燒眉睫。中共要與時俱進，避免被時代淘汰，顯然不是要居安思危，而是要居危思危。中共十八大和最高決策層，已經到了必須仔細傾聽來自黨內、國內、海外、國際社會「四面楚歌」的時候。

能否正視五大危機，化解五大危機，真正形成五大優勢，對中共是一大嚴峻考驗。以下三條道路，中共可作出明智選擇：

一是繼續維穩。

近十幾年，所有維穩辦法都已經試過了。越維穩，越封建，越專制，越腐敗，越黑暗，矛盾越突出，越難解脫困境。維護天下為一黨所有，強化所謂與中央「保持一致」，剝奪廣大黨員和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權利，實際上就是在維護腐敗，飲鴆止渴，慢性自殺。

二是逆現代民主政治文明潮流而動。

物極必反。用暴力、專政手段打壓黨內黨外改革政見和民意呼聲，勢必走向人民和世界歷史潮流的反面，最終難免被執政黨內部或者廣大人民的改革潮流所淘汰。滿清王朝末期的歷史，可以為鑒。前蘇聯共產黨執政七十年後，突然土崩瓦解的歷史，同樣可以為鑒。中共如果不改革，能否挺過執政七十年、建黨一百年，完全要看黨心民心還給不給五皇集權分封制繼續霸道的機會和時間。

三是解放思想，順應民心潮流堅決改革。

用天下為公、現代民主政治文明的理念，第一，改造執政黨，脫胎換骨，使之成為現代民主文明政黨；第二，改革國家政治制度，還人民當家作主權利；第三，改革國籍法，還海外中國人出生國籍、回祖國自由，消除海內外、海峽兩岸民族割裂障礙，引領整個民族儘快實現統一復興，融入世界潮流。毫無疑問，這是一條興黨興國興中華的光明大道。中共內部的改革，中國的政治改革，大可不必照搬西方模式，只需要好好研究借鑒台灣和港澳的現成經驗和法制，充分利用海內外中國人的政治文明智慧，靠八千萬誓言立黨為公的黨員和廣大人民支持，有八千萬港澳台和海外愛國同胞同心協力，不出二十年，民族復興千秋大業可成。

網上可搜索參閱：

１、浩瀾：《天下為公：中國政治文明的潮流走向》

２、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

• [08/20]天下為公：中國政治文明的潮流走向
• [08/24] 皇帝新衣難遮五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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