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幾年前在中國和日本迷路問路的親身經歷。。。
我乘飛機先到日本東京,因為要探訪一位老朋友。他們住在東京郊外,我乘坐火車,下了車站,那街道像細密的蜘蛛網,而我方向感極差,很快迷了路,站在街道岔口開始發愣,不知應朝哪個方向轉,這時,一位中年日本婦人走上前來,先行向我彎腰鞠躬並用敬語問我是否迷了路,能否把我手中夾著的小紙條給她看一下,那上面寫著我要去的地址,然後她詳詳細細告訴我步行的線路,我很快根據她的描述往前行,走到岔道時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頓時,那感人的一幕至今無法忘懷,原來她,這位素不相識的日本婦女,一直站在原地不離開,目送著和觀察者我,當她看到我轉的街道是對的時候,她遠遠地微笑著點點頭並向我揮揮手。。。
幾天後,一下飛機,就聽說我曾在上海讀研究生時的指導老師病了,住在一家大學附屬醫院病房的幹部專家樓,我理所當然地去看望他老人家。這家醫院和整個中國一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全新的一幢幢大樓聳立,面目一新。我這個國外呆久了的 「 鄉巴佬 」很快又迷路了,我按圖索驥,無論如何不得要領,找不到那幢病房大樓,我試圖問了幾個人,不是朝我翻白眼,就是自顧走他們的路,我只好再折回到醫院的門診大廳,因為我進來時看到那裡擺設了兩張問詢桌子,每張桌子後面坐著2,3 個人,他們的工作就是回答關於醫院的信息,包括問路。我滿懷希望問了一位年紀在40上下的女性工作人員:「請問您。。」 ,誰料到她竟頭也不抬,她右手空中一揮:「朝那邊!「 我忙問:」哪邊?「這時,她眼睛只是撇了一下我的帶土的運動鞋,更不耐煩的提高嗓門:「就那邊".! 我還是不死心,再走到對過的諮詢台,去問一位年紀較大的男士,我剛開口問,他就右手一擺 :「 去那邊。。。」 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而我錯愕了:「??」 怎麼這些人對自己的同胞會這麼兇巴巴的?他們的工作不就是回答問題的么?!我究竟去哪邊啊?!,能不能耐心點,解釋得詳細點,這時心裡突然竄出一股無名火,剛剛看上去的銀光閃閃的新的醫院大樓忽然變得黑坨坨的,灰暗暗的,。。
PS : 不能否認,最近鋪天蓋地的釣魚島的愛國報道也引發了我腦子裡儲存的記憶,敏感時期,也許會遭來許多磚頭和唾沫,但本人寫任何紀實文章,不在乎這些,因為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淹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