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總會蘇綽
習總日記(2014,7,18-2)
這幾天在外訪問,賊累,倒頭便睡死過去,鼾聲如雷,響徹雲霄。昨夜約莫凌晨3點光景,陰氣甚重之時,一大活人從天而降,砸在我左胳膊上,差點把我砸死。
聞聲趕來警衛員正準備用無聲衝鋒槍突突,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稱「恕罪。」看他古怪模樣,問:「你誰啊,打哪兒來?」
那位回道:「在下姓蘇名綽,正以貪官治國的道理忽悠北周皇帝宇文泰,卻被一陣怪風刮錯了時空。」
我糾正道:「不是怪風,叫電磁風暴,從太陽來。」
蘇綽驚訝道:「正神人也。」
我回答道:「神個屁。三歲小孩都知道。」
蘇綽興奮地:「您知道我的『貪官治國論』嗎?」
我點點頭:「有所耳聞。」
蘇綽來精神了:「要不我忽悠忽悠您?」
我有三個自信:「您忽悠不了我。」
「不妨一試?反正不要錢。」蘇綽笑嘻嘻像個要飯的叫花子。
我一向對異族大方,對百姓和藹,對古人可親:「行啊,看在古人的份上。」
蘇綽道:「皇帝依靠什麼人治國?官吏。不對,是貪官。唯有貪官才能為皇帝所用,因為一貪官有把柄在皇帝手上,二貪官有貪腐之慾望。清官只為百姓著想,以百姓之樂為樂,而不是以皇帝之樂而樂,因此所有必定會損害皇帝利益。」
我不同意:「清官怎麼不可以為社稷為國家著想?」
蘇綽反問道:「請問社稷是誰的社稷,國家又是誰的國家?」
我回應道:「社稷是中華民族的社稷,國家是黨的國家。」
蘇綽擊掌道:「對呀,社稷國家都不是百姓的,清官又是些清高之人,出污泥而不染,怎麼可能為黨著想而盤剝欺壓百姓。皇帝啊黨啊什麼的,根本就是以奴役百姓為生,卻千方百計出賣官吏,讓他們背黑鍋。」
我若有所思道:「清官不一定只為百姓著想,但貪官相對來說更聽話一些。」
蘇綽得意地:「所以嘛,善用貪官才是君王之道。」
我不屑地:「我看你是胡說八道。兩千年來,官吏腐敗的亡黨亡國的主要直接原因。」
蘇綽不同意:「皇帝昏庸才是。所謂『成也貪官敗也貪官』。明君聖帝手下的官員不貪嗎?中興盛世時沒有貪官嗎?不是沒有,而是君王運氣好,國家有底子一時半會兒垮不了。」
趁我沉默不語,蘇綽又說了一句醒世恆言:「貪官是火車頭,是生力軍,是國家經濟發展的原動力。好比貪官是千里馬,皇上是騎士。跑得好跑得快全憑您做主。而清官則是一匹劣馬,中看不中用。」
我忽然醒悟過來,道:「蘇綽,你這一套與你在宇文泰面前賣弄的完全不一樣嘛。」
蘇綽嘿嘿一笑:「那一套過時了,忽悠不了人。和您談的是超級加強版『貪官治國論』。」
我感嘆道:「難道你們謀士像辦公室秘書一樣都是騙子嗎?」
蘇綽一愣,回道:「不一定,但至少是牽強附會強詞奪理撲風捉影的一人之言。您想啊,用一人之言治國,會有好結果嗎?」
我聽出話裡面有貓膩:「你的意思是?」
蘇綽拍胸脯道:「當然應該聽眾人之言,不能搞獨裁專制,治理國家出主意,要彙集眾智,甚至彙集民智。一小撮人偷偷摸摸,站在自己的利益之上,整天估摸著如何對付老百姓,終究是要失敗的。」
我大悟特悟,明白他是西方敵對勢力派來宣傳普世價值的:「來人哪,替我捉拿妖怪!」
因為時空差異,蘇綽被斬時,化成一縷青煙隨風飄散,一點不痛,也沒有大喊大叫救命。
「嚇唬誰呢?大不了回到過去。」蘇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