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總入駐「慶豐」接待訪民(三)
習總日記(2014,1,8)
大冬天的,在「慶豐」接待訪民有點冷,還有點煩。我習總近平也是奔七的人了,一整天呼吸濁氣,承受訪民的怨氣,對健康不利。我的健康關係到國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幸福,據此理由,與習辦人員討價還價之後,今天是我習總入駐「慶豐」的最後一天。親民秀不好玩啊!
「你叫啥名字?為何上訪?」
「習總,俺周扒皮,要求黨歸還土改時被你們強行霸佔的二十畝土地。」
我上下打量這周扒皮:「不對啊,你比電影里可胖多了。」
周扒皮咧嘴靦腆地笑道:「這不是黨的改開政策好嘛,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結果縣委書記的兒子就富起來了。書記的兒子富裕之後,開始吃喝嫖賭找女人,把縣裡模樣過得去的女人幹了一遍,有一天終於輪到我的女兒。幹完了覺得服務特別到位,要包養,所以我就發了。」
「你女兒啥名?」
「喜兒。」
「縣委書記兒子叫啥?」
「大春。」
「哦,前世是一對。難怪。我說周扒皮先生,如今日子好過了,為啥還要當訪民同政府過不去?」
「這不如今政策變了,黨允許個人私有財產了,所以黨理應歸還我的土地。」
我皺起眉頭,邊應付邊想著台詞:「是這樣的,我說周先生,可能你不懂法律,我習是學過法律的。在法律條文里有個規矩,可能你沒聽說過,叫做『時效』。時效的意思,就是期限。你的要求當然是有道理的,但。。。」
我指了指我的手錶:「時間過了,就是說你這提事晚了,你早二十分鐘還有可能,可現在已經過十一點了。」
周扒皮有點急:「習總你知道這北京人多,交通太擠,我一個月前就出門了,今天才趕到。」
「下一個。」
「習總好!」
「叫啥名?」
「劉文彩」
「上訪為何?為何上訪?」
「黨誣陷我,說我喝人奶有罪。本人要求習總主持公道為我平反昭雪。」
我用福爾摩斯般嚴厲的眼神:「你敢說沒有喝過。」
「喝過,但黨不能以此定我的罪啊。」
「奶的總量是恆定的,你喝了,窮人家的孩子就沒奶喝,就會餓死。」
「那麼習總你吃一頓吃六個包子也有罪?」
我大怒:「我有何罪?」
「包子的總量是恆定的,你吃了,偏遠山區的小孩就沒包子吃,就會餓死。」
「下一個。」
「習總好。」
「叫啥名?」
「郭沫若。」
我奇怪了:「郭老有啥冤情?黨一沒把你打成右派,二沒有把你算進林彪四人幫反黨集團,薄熙來案也與你無牽連,每一張人民幣上有你的墨跡。你當訪民是何意呀?」
郭沫若忿忿地說道:「『四大不要臉之首,集天下肉麻之大成』。這些都是對我人格的極大侮辱,說到底,都是眼紅我緊跟毛主席共產黨的那些教書匠對我的栽贓陷害。」
「你要我怎麼做?」
「在我誕辰120周年的時候,黨舉辦大型紀念活動。」
我掐指計算日期:「那不是大前年嗎,找胡錦濤去。下一個!」
「習總好。」
「叫啥名字?」
「周永康。」
「有啥冤情?」
「我想吃慶豐包子。」
「?」
「還有炒肝,芥菜。」
「自己排隊去。」
「隊伍太長,天氣太冷,心情太差,手氣太背。」
「下一個。」
「習總好。」
「叫啥名字?」
「習明澤。」
「啊,寶貝女兒,妳回來了啦!」
「是啊,回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