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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真的火大了,沒人可以輕視她的回憶。
她又走到孔季澤的桌前,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動我的東西,我一定把你的頭扭下來!」革命最徹底的,就是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們,小漁已經報定了一無所有的準備。所以,她不再懼怕什麼。
孔季澤抬起眼睛,歪著頭看了看小漁,像在看一個外星新生命體,「你還是捲髮比較好看!」這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她石小漁總遇到這種人!
她的頭髮,是曲是直永遠都跟隨阿伍的感受,就算美麗也只為阿伍一個人。所以在阿伍說過喜歡她直發的樣子之後,小漁毅然跑去拉直的頭髮。
他,孔季澤,有什麼資格來說長道短?
「我不是你公司買來的花草,我好不好看不需要向你發出諂媚!」
「作為公司的一員,你至少應該考慮到別人的視覺感受。」
「那請您,作為公司的總經理,是不是也應該照顧一下員工的感覺。如果你們要親熱,請把你的百葉窗放下,我是來工作的,沒有道理上班的時候還能免費看到真人版的色情片!」小漁甩門而去。
這種男人早應該染上點什麼病,然後早死早投胎,省得留在世上污染別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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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下了幾天的雨,整個城市都籠著潮潮的霧氣。在星期六的時候,雨終於停了。星期天早上一醒來,就看到比往日還要青翠的樹葉,上面還滴著水珠。小鳥偶爾從樹葉里傳出幾聲幽鳴。
小漁常常會在天氣很好的清晨四處走一走、跑一跑。偶爾會到星原道阿伍的家附近走一走。緬懷一下他們的愛情。
地上還有潮濕的水漬,這個城市的這個星期天意外的降臨了一場大霧。阿伍的小屋就靜靜的被籠在霧裡。人們總愛把自然切的一切都加上自己的情緒冠上浪漫兩個字。今天的這霧裡的小屋,看上去也有一種浪漫的味道。
雨後的空氣很好味,清新怡人。
緬懷完她的愛情,小漁開始往山下走。
路邊停著一輛賓士,在小漁經過它的時候,她的餘光看到了車裡的孔季澤。車窗只搖上去一半,所以小漁清楚的看到他的臉。
小漁在猶豫要不要去跟他打個招呼,想了想,還是決定做罷。他們怎麼算也都算不上朋友,只不過上級與下級的關係而已。如果表現的太熱情,反而讓人誤會,不如裝作沒看見。
但是小漁卻看到他那張因痛苦的而扭曲的臉。渾身發抖,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應該不像是在演戲吧?小漁的善良還是驅動了她走過去。
小漁敲了敲孔季澤的車窗,「孔先生,你怎麼了?」
離近的時候,小漁已經確定他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了。嘴唇和指甲都出現了紫紺,這很顯然是缺氧的癥狀。
「喂,你沒事吧?!」小漁可不希望大清早就看到自己眼皮下死個人,雖然她曾經是很希望他早點死。但,大清早遇到這種事,太不吉利了吧。
「你是心臟病發作嗎?!有葯嗎?!」小漁可憐的醫學常識只能解釋眼前的狀況為心臟病突發。
孔季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樣子嚇到小漁了。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你不能死啊!車子上有我的指紋了,我不想當嫌疑犯!
小漁拉開他的車門,在車子里東翻西找,最後在後排的座位下發現了一個吸入劉。原來是哮喘!還好不是心臟病。
小漁趕快把吸入劑拿給孔季澤。吸了幾下,孔季澤的臉色好多了。
「喂,今天這麼大的霧,你有哮喘還出來,不是找死嗎?就算非出門不可,不知道吃點葯嗎?就算忘了吃藥,你也應該把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啊?要是突然發作了,你小命兒肯定玩完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小漁越來越像老姐,啰嗦而瑣碎。
孔季澤又喘了幾下,慢慢平復下來。
「閉嘴!」
他居然這麼說!讓她閉嘴!
「要不要叫救護車?」小漁決定再確定一下他是不是死不了,也想再次確定一下她不會和嫌疑犯掛上勾。
「不用!」孔季澤語氣很堅決。
臭屁什麼,誰愛管你似的。
「那就是死不了了?好了,我要走了孔先生。」小漁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
「幹嘛?」小漁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謝謝!」聲音很低。
說個謝謝這麼難嗎?
「不客氣!霧這麼大,還是別到處亂跑了。情色都是空的,小命還是最實在。」小漁轉身離開。她是認定孔季澤一定是出去尋花問柳去了。
幹嘛那麼好心教育他?不過想了想,孔老夫子說過,有教無類嘛。
也許真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孔季澤的對小漁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可惜她並不在意他的態度,不管怎麼樣,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
吃完午飯回來的時候,小漁發現桌子上多了一隻KITTY貓的筆筒。
小漁拿起來,裡面有張紙條,寫著兩個字「謝謝」,字很漂亮,風骨有力的。
「這個傢伙不會以為我這麼大的人,會幼稚的喜歡這種造型的筆筒吧?」小漁自言自語。一眼瞥到自己做的那隻筆筒。原來她用的是KITTY貓的包裝紙貼在上面的。
大概孔季澤就以為她喜歡這些東西了吧。可惜他弄錯了。那張包裝紙是歌迷送給孟奇的禮物的包裝紙,禮物孟奇收了,正好包裝紙被小漁廢物利用了。
小漁順手把筆筒往抽屜里一丟,她的桌子上擺不下兩支筆筒。而她,也只中意她的破銅爛鐵。
今天的孔季澤,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也許是因為新晉的幾位藝人表現的都不錯,也許是因為別的。孔季澤和上一任老闆很不同,因為年輕,所以對下屬常常會有一些投其所好的恩慧。比如請吃午飯,請K歌,請大家泡吧之類的。但是小漁很少會出席。
這一次,孔季澤卻親自通知大家,所有的人都要到Happy吧里集合。不去的,年底的花紅要扣掉一半。
小漁看了看孔季澤,他的唇邊閃著倨傲而狡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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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是沖我來的吧?小漁磨磨牙。
下了班,只好跟著一群同事進了Happy吧。
喧鬧的音樂,空氣里飽和著酒氣。小漁有些不太適應。
為了讓大家玩的盡性,孔季澤讓大家自由活動。
在酒吧里,大多男性目的都是找漂亮女生。
小漁的目的卻是找個沒人的角落好好睡上一會兒。
拿著一杯檸檬汁,小漁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靜靜地看著酒吧里的紅男綠女,一種都市的味道。
孔季澤走過來,「我可以在這裡坐下嗎?」紳士的問候。
「隨便。你是老闆。」
孔季澤淡淡一笑,他已經習慣了小漁的不客氣。
「這樣對老闆說話,不怕被炒?」
「隨便。你是老闆。」啜了一口,酸酸的清香。
「下班以後,我不是老闆。石小姐,不必這樣冷言冷語吧?」孔季澤揚了揚嘴角。
「下了班以後,老闆依然是老闆。和老闆,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好。尤其是,有你的『夥伴』在場。我不想給自己增加什麼麻煩。」
孔季澤往邊上看去,湯月明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火熱的聊著天,但時不時飄來警惕地眼神。「我們只是性夥伴而已,大家沒有約束。」
「喂,你不要把這種事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好不好?人家可也算懷過你的孩子。你不會那麼冷血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吧!」小漁實在忍不住了。
「如果我說,她懷上孩子只是她的設計,你信不信?」孔季澤認真地看著小漁。
小漁當然會信,她認識湯月明很久了。但,那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興趣聽你的私事。」小漁站起身來要走。
孔季澤卻一把拉住她,「不能再聊聊嗎?」聲音里居然有著濃濃的憂傷。
那憂傷,又觸動了小漁的軟。
猶豫了一下,小漁又重新坐下。
孔季澤只是不停的喝著酒,並不再多言。小漁忍不住拿開他的杯子。「你自己有病還不愛惜身體?酒色害死人的!」
孔季澤淡笑。突然間,他有點明白,為什麼阿伍會愛上小漁了。
「你和湯月明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是啊,我們的寢室是對門,她高我一屆。算起來,認識好多年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在新輝遇到了她。」小漁感慨。「你們怎麼認識的?」
「去年回國考察,她是我的翻譯。」
小漁點點頭,原來,人與人的故事,都有一個別人不知的開頭。
「她,很愛你吧。」小漁看得出來,湯月明的看孔季澤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一個女人,處心各慮的想要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應該只關乎愛的。
孔季澤不屑的笑,「和我談愛情,是一件奢侈的事。」
小漁一怔,「我覺得,和你談愛情,是一件殘忍的事!」小漁彷彿看到了湯月明的未來。
每個人的愛情,都有宿世篤定的天敵。
孔季澤又是一笑,「和誰談愛情,不都是一件殘忍的事嗎?愛到最後,會有好結果嗎?」他深夜般漆黑的眼眸怔怔地盯著小漁。
他是在說阿伍和自己吧?雖然沒有結局,但她從來不認為他們的愛情有多麼的殘忍。
「愛一個人,不是為了得到他。而是,知道他也愛著自己,就很美好了。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就是,你明明得到了他的人,他卻明明的告訴你,他不愛你。孔先生,你在報復什麼嗎?」也許是這空氣里的酒,浸漬了她的腦,小漁突然問。
孔季澤的臉欺近,「如果你愛上我,這個故事的結局會不會好一點?」
這樣的意外,只是因為她救過他一命?
「孔先生,雖然我救過你一命,但是,你也不需要做以身相許這樣的傻事。剛才的話,算是你的醉話了。喝杯茶解解酒吧。」小漁站起來,找服務生要了一杯熱茶。然後偷偷的溜走了。
算是落荒而逃嗎?如果沒有阿伍,她是不是寧願一輩子像一隻小刺蝟豎起刺,隔開所有的人?
孔季澤依然不喜歡把小漁這一邊的百葉窗放下。一旦有工作,孔季澤就會在小漁的玻璃上一敲,像喚寵物吃飯一樣。
打個電話就那麼費勁嗎?小漁火大。
但是他是上司,上司總有各種各樣奇怪的行為,忍吧。
小漁敲門進去,「總經理,有什麼吩咐?」小漁很職業的沖他笑了笑。
「我需要你為公司做一個蛋糕。」
做蛋糕?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公司請來的廚娘!
「我想,我的工作裡面似乎不應該有這樣的內容吧。何況隨便在哪個店裡都可以訂到你想要的蛋糕。」為什麼要為別人做蛋糕,更何況是為這個令人討厭的人。
「那不一樣。因為他們做不出最純正的美國口味,所以我需要你做。你可以隨便開個價,並且給你算上加班費。」
「聽起來很誘人,可是,我並不想接受。」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蛋糕是為了接迎阿伍而準備的。你會不會接受呢?」
小漁咬著嘴唇,在猜測他話里有幾分真假。
「我沒必要用這個來騙你。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
「可是,我沒有工具。」小漁還是接受了,她希望阿伍能吃到她的蛋糕。讓他明白,就算是不告而別,她的愛意仍然滿滿。
「你可以到我家去。」孔季澤說的很隨意。
小漁站在那裡不動,去他家?以她長久來的經驗來說,那裡應該是個狼窩,她會那麼傻,送羊入狼口嗎?
「你不會以為自己的身體的吸引力會大過湯月明吧?」孔季澤一眼看穿了她,揚起的嘴角有一絲的促狹。
小漁走出公司的大門,太陽已經不見了,天依然很亮,路上有騰騰的熱氣。從冷氣房裡出來的感覺並不好,身上的汗像冰突然遇著火一樣,全部化開。小漁是個頂怕熱的人。
才走幾步,正準備趕上巴士。一輛車在嘎的一聲停在小漁身邊。
車窗打開,一陣冷氣飄過來。
「上車。」孔季澤發著命令。
可惜現在是下班時間,她沒必要聽他的。
「幹什麼?」小漁當然猜不透他想幹什麼,所以只好問出來。
「買做蛋糕的原料。」
「你有車,你自己去好了。」
「我怎麼知道你要些什麼?快點上車。」說著,孔季澤打開了附駕的門。
為了阿伍的蛋糕,小漁最後決定上他的狼車。
額上的汗並沒有因為突然遇到冷氣而冰凍。小漁用手扇著風,加速它們的冰凍。
孔季澤卻遞來一塊手帕,小漁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哮喘又不會傳染,你放心用好了。」
哦,天,他的心也算是敏感而脆弱吧。小漁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阿伍的媽媽會願意多分一點愛給這對兄妹了。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小漁小聲音喃喃,接過他的手帕。雪白的,沒有一點點的香味,只有一種淡淡的屬於身體的味道。大概因為他有哮喘,所以要遠離一切香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