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mal
0
7.8 磅
0
2
並不是沒有人說過石小漁好看,他們的話,她向來都是一笑而過。但只是阿伍口中的這一句,讓她費盡思量。
小漁滿懷心事的回到宿舍,宿舍里今天出人意料的平靜。三個色女都窩在床上不知道幹什麼。這樣的平靜讓小漁有些不適應,她一一巡視一番,發現她們竟然都在打毛線!
「喂,你們是集體腦子進水了嗎?什麼年代了,還學人打毛線!」
宋文慧永遠都是最甜美的,哪怕受了冷言冷語,她也仍舊好聲好氣的回答道,「你不懂啦,我們在打溫暖牌毛衣。」
「別跟她廢話,她一個孤家寡人,哪裡會明白我們?」王雨夏咯咯地笑著說。
小漁拍了拍寧秀的床板,「寧小姐,你也做起女紅來了嗎?太不符合你的風格了吧?」
寧秀一臉的不屑,「你知道的,愛情是偉大的。乖乖,一別呆著,不要妨礙姐姐編織愛心,啊!」寧秀在小漁臉上拍了一下,又做起了織女。
「夏天穿毛線?你不怕讓帥哥們穿著捂出痱子來?」小漁又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結果又招來一頓鄙視。
「白痴啊你?現在打,正好到冬天就可以穿啦。這是溫暖牌的,冬天一定很暖和啦。」
「小漁,要不要也打一件送人?」宋文慧吃吃的笑。
送人?送誰?孟奇?老宋?阿伍?
最後一個名字跳進小漁腦海中的時候,小漁的臉突然紅了一下。這個名字真的勾起了她打毛線的慾望來。
認識這麼久以來,他送了很多東西給她,而她卻什麼也沒有送給他。來而不往非禮也。為了體現中國是一個禮儀之邦,小漁決定犧牲一下,為他打一件毛線衣。老姐不總說紐約的冬天很冷嗎。
這個念頭讓小漁覺得很心虛,找到的借口也很脆弱,但卻在她心裡生了根。
小漁拿了手機,偷偷跑到走道里,打給阿伍。
「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什麼顏色?」電話一通,小漁就沒頭沒腦的問他。
阿伍愣了一下,「幹嘛?」
「你告訴我好了啦,別問那麼多。」
「哦,白色。你問這個幹嘛?」
「哦,我知道了,拜拜!」小漁忙掛掉電話,省得又聽到阿伍在電話那頭說她腦子進水了這種話。
小漁又鑽回寢室,偷偷拿了錢包出來,飛也似的跑出校門,因為心情激動,所以也沒心情坐慢悠悠的巴士。第一次招計程車招的那麼心花怒放。
看到百貨公司一堆堆的毛線,小漁傻了眼了。什麼全毛、半毛、澳毛、細的、粗的、開思米的,什麼粗針、細針、棒針、環針,看得她頭都大了。服務員很友好的過來問她織什麼。
小漁吞吞吐吐了半天,告訴服務員,她要打毛衣。
「什麼樣的毛衣呢?」
「男式毛線。我要買多少線?」
「那要打多大號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大概身高一八五的樣子吧。」
服務員面帶微笑地幫她挑齊了工具,小漁選了最貴的毛線,買了三斤。服務員告訴她其實她不需要買這麼多,可是她卻害怕自己技術不到家,肯定會有費掉的線。小漁抱著幾百大洋換來的毛線,心裡甜蜜蜜的。摳門如她,當時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猶豫不舍。
Normal
0
7.8 磅
0
2
小漁抱定了會被三個色女鄙視的心理,厚著臉皮進了寢室。
結果果然先是被鄙視了一頓,又受到了眾人一起的圍攻和拷問。
「快點說,小漁姑娘要織給哪只狼啊?」王雨夏拿著線左看右看。
「哇,小漁,你可真捨得。這是最貴的線吧?」宋文慧問道。
「嗯,是啊。織給老爸的啊,當然要最好的。」小漁心虛。
「屁!用腳丫子想,姐兒我也不信你丫是織給老爹的!你丫哪點像孝子賢孫了?」寧秀織著毛衣,眼睛也沒抬一下。
「是哦,小漁,這個顏色你老爸能穿嗎?」王雨夏笑問。
「啊,那就給老宋織一件得了。前陣子跟我鬧捌扭呢,好久沒理過我了。怎麼咱也得哄哄
Normal
0
7.8 磅
0
2
他啊。」小漁從王雨夏手裡搶回線。
「織給他?我還就不信了。」寧秀瞪著眼。
「那我織著玩,總行了吧。大家都在做織女,咱也不能落後啊。」小漁嘻嘻一笑。
大家偷笑,看來是套不出毛衣的主人了。小漁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她這個編織白痴,還是得向三個色女請教如何打毛線的。所以小漁理所當然的成了她們的集體女傭了。
小漁舔著笑臉,向她們請教應該起多少針。色女們想了一下,報給她一個數字,「老宋就那麼多針,差不多了吧?」幾個人相互商量了一下。
小漁在那個數字下又加了一倍。因為,阿伍要比老宋強壯太多。所以自然要翻個倍。
寢室里空餘時間都被小漁用來認真的戳毛線了,指尖被戳的紅通通的。哎,誰讓自己那麼笨,打的那麼慢。
宋文慧的速度最快,而且打毛線這種事,是越熟練速度越快。當她的毛線已經編織到了胸部,阿伍毛衣的腰部還沒成形,而且已然是千瘡百孔了。小漁真是要抓狂了!
上課的時候,小漁的情緒總是很低落,一門心思的在想,大概到明年冬天,這件毛衣也完成不了吧。到時候阿伍都不知道人在何處了。送給誰呀?
突然一個紙團落在小漁面前,小漁四處看了看,只有阿伍在看著她。看起來是他丟來的。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上課還搞這種幼稚的玩意兒。
小漁懶洋洋的打開,阿伍的字真的很難看,活像鬼畫符。上面寫著,「你生病了嗎?看上去Jin shen 不好。」那兩個字是拼音,且是寫錯了的拼音。小漁笑了出來,心裡很溫暖。
Normal
0
7.8 磅
0
2
阿伍還在看她,等著她的回話。
小漁也撕了一張紙條,寫著「謝謝關心,我沒生病。」每個字的下面都標上的拼音,她怕他哪個字看不懂。
小漁也順手一丟。可惜力道沒掌握好,紙團落在了中間。
阿伍慢慢順到桌子下面去,貓著身子去撿那張紙。
小漁失笑,真是白痴,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下課直接來問好了。
看完小漁的紙條,阿伍的臉舒展開,很高興的樣子。又沖她笑了笑。
Normal
0
7.8 磅
0
2
小漁卻再也不敢看他了,因為明明感到了一種沉淪。
回寢室的路上,小漁還在想著她那工程浩大的毛衣。突然看到一個女孩脖子上系著一根絲巾,這給了她莫大的啟示。她決定不打毛衣了,織一條圍巾!阿伍的脖子頎長,系圍巾一定很好看!
小漁激動萬分,沖回寢室把那才成形的腰給拆了。
寧秀正好回來,摸了摸小漁的頭,「發燒了你?好不容易織的,怎麼就拆了?」
Normal
0
7.8 磅
0
2
小漁臉上止不住的笑,「我才沒發燒,我要織圍巾啦,又容易又快!」
寧秀「撲哧」一下就笑起來,「你要打白色的圍巾?織給誰?許文強?」
Normal
0
7.8 磅
0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