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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小漁撇撇嘴,「你讓一個豌豆公主餓上這麼一天,還干這麼多的活,大概吃相比我還要難看!」
她才懶得理他呢,他又不是她的什麼夢中情人,也根本不需要在他面前裝什麼高雅端莊了。
阿伍拿出兩百塊錢放在她的面前,「這是車費,還給你。」
小漁毫不客氣地接過來,稍稍心算了一下。拿出錢包,找了九十五塊錢給他,「找給你的!」
阿伍輕輕皺起眉,他不太明白小漁的意思。
「是我的,我全拿;不是我的,一分我也不會動的啦。」小漁解釋了一下。
「可是你幫我打掃了房間!」阿伍又推了九十五塊錢到小漁面前。
「大哥!你剛才並沒有說把我當成女傭,不然我一定會坐地起價宰你一刀……不過,你送了我禮物,又做了飯給我吃,就算扯平,互不相欠啦。不過……」小漁故意把話音拖的長長的,臉上配合了生動的表情。
果然,阿伍的臉上起了興緻,在等她下面的話。
「你做的飯真難吃,太甜了。賣相嘛,還是不錯!」
小漁話音剛落,阿伍站起來把三盤菜全部端走,統統倒進垃圾袋裡。
難吃嗎?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為女孩子做過飯的!而且,這頓飯花了他快兩個小時!
小漁的筷子尷尬地在停在空中,定格在一個夾菜的動作上。不過心裡在暗自慶幸自己基本上掃蕩光了盤子里的菜,不然今天晚上真的要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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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受不了一點點的批評嘛,有批評才有進步嘛。虛心一點,以後就會更上一層樓了。」這個傢伙真是令人感到不爽。
「我上那麼高的樓幹嘛?」阿伍很不耐煩的說。坐到電視機前,開始打電玩。
小漁可不信他聽不懂她的話,裝糊塗吧。
小漁滿意在的屋子裡到處走了走,像欣賞自己的傑作,真的可以算一塵不染了!小漁一眼瞥見窗前的鋼琴,「你會彈琴?」
阿伍一動不動,冷冷而厭惡的說:「不會!」
「不會彈琴,買它幹什麼?真是浪費。可惜我的手太小了,學不了琴,不然我也會去學鋼琴。」
說到鋼琴,小漁就想起孟奇來,那個音樂系三年級的大男孩。她只見過他彈吉他,如果是他坐在鋼琴前,一定也會一樣散發著迷人的氣質吧。
「學那個幹嘛?」阿伍的語氣依然是冷冷的,還帶著不屑。
本來看在他做飯給自己吃的份上,小漁已經打算和他和平相處了。沒想到他的態度到現在還是這麼惡劣!
真的是太討厭這個傢伙了,小漁真想在他耳邊大叫一聲,「你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很了不起嗎!」想了想,為了中美兩國人民的友誼,壓了下火。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小漁走到他面前,「好了,阿伍先生,我的使命算是超額完成了!所以,我要回去了。再見!」誰希望再見到他,她希望是永別!
阿伍的眼睛抬都沒抬起來,「恩」了一聲算是告別。
「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小漁低聲嘟囔。不過,她一點兒也不難過,因為踏出這個門檻,他們是永遠都要沒有關係了!
小漁帶著全身的酸痛和一心的輕鬆,快樂的離開了這個屋子。
在車站前,她又猶豫了,打車回學校、還是坐巴士回學校?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如果坐巴士回去,萬一趕不到宿舍鎖門前進去,那麼今晚鐵定要被看門的大媽臭罵一頓―――但是卻只要花費一點點的錢;坐計程車嘛,雖然快捷,可惜太過昂貴。
根本不用衡量,就知道巴士的性價比極高嘛。小漁打定主意,等著大巴慢慢悠悠的來,又慢慢悠悠地載著她回學校。
你總要相信一些至理名言的,比如「便宜沒好貨」。
因為貪便宜,此時石小漁站在女生樓大門前,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作為晚歸的借口,而博取大媽的同情,並且心甘情願的把她放進去,還不會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嗡。
可惜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小漁沖著三零八的窗口大喊,「寧秀!王雨夏!宋文慧!」半晌才露出宋文慧的腦袋來,「怎麼你也有今天啊?咯咯咯咯……」是的,星期天在樓底哀鳴的向來不會是她石小漁。
「快點下來找大媽給我開門,就說我到醫院看朋友去了。」
宋文慧是三零八寢室的室花,她人嬌小玲瓏,聲音甜美,真是如夢、如煙、如黛,是中文系女生的標誌性代表人物。連看門的大媽看到她都會不忍心沖她大聲說話。
而石小漁呢,身高一六零,且中人之姿,典型的中庸之道的代表。隨便把她往哪個系一丟,她都是絕對的拿得出手。但這樣的中庸,卻未必是俗人們喜歡的。就像守門兒的大媽,她總覺得可以沖她很兇的講話,卻不會沖宋文慧很兇的講話一樣。
孔老夫子一生信奉中庸,卻委實委屈了她們這群實踐者。
宋文慧依然沒動地方,「不行呀,寧秀和王雨夏都沒回來,到時候又得下去求情,你就呆在那裡等一下吧,到時候人齊了,我再一道下去啊。」巧笑倩兮,「啪」地一聲,宋文慧關上了窗戶。
那笑,在小漁的眼裡都變得猙獰了。
「你不去讀經濟真是天大的損失啊!」小漁扯開嗓子大叫一聲。
可惜宋文慧不再理她了,三零八的空洞的窗口只有幽幽的黑。
「嘿嘿,快看,又有一個被關在外頭了……小妹妹,下次約會也記著點兒呀。」 對面男生樓只隔一條馬路,二樓的一個男生光著上身。大概是在看風景,結果卻看到小漁蹲在女生樓的花壇上苦等的場面。
小漁已經窩了一天的火了。那聲音在她聽來,極度的猥瑣,而且語言中隱約夾著對她人格的侮辱。
「哼,這麼喜歡現,怎麼不去廣場裸奔?!」小漁嘟囔。於是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又怕路燈燈光朦朧,他看不清,又很負責地再翻了一眼。
那個窗口又多出了幾個人頭,往小漁那裡看了一會兒。看起來似乎也不會發生什麼令他們快樂的場面,人頭又一個一個的消失了。
心情不爽的小漁也開始惡毒的揣測起來,「哼哼,就喜歡聽大媽數落晚歸的女生。怕是平時被導兒們數落慣了,自己的心理極度的扭曲了吧!」
想了想,自己不也是那些心理扭曲大軍中的一員嗎?小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來她的思想水平真是有待提高,她的靈魂真是有待凈化啊。
寧秀啊、王雨夏啊,你們在哪裡呀,快點回來吧!
小漁在心底的呼喚,大概是讓天上過路的哪路神仙聽到了。不一會兒,小漁就看到兩個纏綿的身影漸行漸近,漸有聲。
「寧秀!」小漁大喝一聲,驚碎了一場鴛夢。
寧秀是個身高一七零的東北大妞,身材一級棒,說話也大大啦啦的。
寧秀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咦,石小姐今天怎麼在這裡呀?不會是在等我吧?」說完,就和身邊的帥哥又低語了一陣,那帥哥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不等你等誰?」小漁極沒好氣,今天算是等夠人了!
她也總算體會到了等人的苦,暗暗在心裡發誓,若有一天有了男朋友,絕對不會讓他這樣的苦等。
「吃了火藥了你?」寧秀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漁。
「差不多吧。」小漁長長嘆了一口氣。
「石小姐平時不都在寢室里等我嗎,今天怎麼勞您大架親自在樓下迎接了?」難得抓個機會揶揄她,現在寧秀當然是不肯放過。
「好啦好啦,不說了,快點進去吧,我真是要累死了!今天我總算是體會到底層勞動人民的苦了!」小漁放低姿態,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敢情咱們還不算層底啊?」寧秀輕笑。
「哦,算!算得很!可惜平時哪勞動成我這樣了?」小漁耷拉著腦袋。
「誰在屋裡啊?」寧秀問。
「宋文慧唄,她的狼怕是實習去了,不然她怎麼會呆在寢室?」
「那正好叫她下來開門啊。」寧秀也看到了希望。
「等吧,王雨夏還沒回來呢。宋文慧這個傢伙說要等人齊了她才下來求大媽開門。」
「哦!那你是甭想了,王雨夏晚上回家住了,明天才回來呢。我們自己進去吧。」
也好,不用再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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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和寧秀一起壓低了聲音,又盡量放開聲音叫著宋文慧的名字。結果,叫了半天沒有動靜,卻把對面男生樓的人叫醒了,「這深更半夜哪來的野貓!再叫就丟東西了啊!」
小漁和寧秀對望一眼,吐了吐舌頭。對面這些野狼真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你去叫大媽開門吧?」小漁慫恿寧秀。
寧秀腦袋搖地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這一周叫她開了五次門,昨天還是因為鎖門晚才沒叫她開門。我要是再叫,她拿刀砍人的心都要有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