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革的盲從走向現代的茫然 / 寫在516五十年之後

從文革的盲從走向現代的茫然 / 寫在516五十年之後 

文革的反思，是多麼的不待人見

好的壞的，統統都封鎖在檔案櫃里

禁止討論，禁止探索

無疑，禁言是當代中國的一種官方行為

來自權力，來自權力的算計

有不可分割，又不能言說的利益

我不想探討權力的好壞

只是懷疑權力的作為

在文革的理論和實踐里

是權力，已經做過結論了

有什麼可以害怕？我真的不明白

好的便是好的，引領歷史的方向

壞的便是壞的，歪曲歷史的軌跡

人們是多麼的無辜，從盲從走向了盲目

又從盲目里尋找著茫然，是今天的失語

忘記了文革，儘管只是集體的失語

只是質疑的聲音被扼殺，只是探索被封閉

可是，在新的大眾的樂趣裡面

還是有歷史的愚昧，和歷史的瘋狂在發作

讓歷史去猜想吧，那是一個怎樣混沌的時代

人，為什麼會瘋狂

社會，為什麼會顛倒

領袖和幹部，為什麼會如此的對立

人民群眾，為什麼會如此的投入

打倒一切，為什麼會席捲整個社會

可以試問嗎？我真的不知道

今天，我們選擇集體的遺忘

是時代屈從了權力，無疑這是省事的辦法

可以穩定權威，可是迴避社會

對於歷史，這樣是不是過於簡單

或許也過於幼稚，過於天真

權力總是相信歷史就是他們手寫的墨跡

可以任由裁剪，修飾，和詮釋

不過我始終相信，有多少相信就有多少信任

大眾的信任，始終是權力鞏固的無價之寶

這，不是嘴上吹出來的說辭

文革，及其後的歷史可以作證

也是無疑的，服從也可以墮落了權力

許多時間，都是集體的沉默造就了罪孽

當然歷史是無辜的，還有無辜的人民

總是天真的相信著，權威就是真理

事實上，卻偏偏不是這樣的

夢想總在召喚著，文革也是一個例證

沒有夢想的召喚，文革能實現嗎

不管怎樣，我始終相信

人類的，和歷史的，光明總在

所以無語也好，禁言也好

在歷史的語境中

總會有陽光明媚的一天

2016/5/16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