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紅衣老太太
二首
2013年10月10
日,我來到海拔兩千多米高的瑞士小山村優福,這裡據說是瑞士海拔最高的山村。下午,我隨一個穿紅色上衣的八十二歲的老太太爬上了大山。
走著,一個紅衣老太太/ 之一
在優福,那是兩千多米的高處
那是阿爾卑斯的高山峻岭
山巔上面的坡上有一條小路
不那麼平坦,曲折蜿蜒
有些泥濘,有些坎坷
沒有樹木,只有滿山匍匐的荒草
寒風在頭頂的山坳里呼叫
窪地里滿是淤積的雪水
積水在四處漫延,又彙集
成了一條條小小的溪流
這是一個離地很遠
離天很近的地方
看不見牲畜,也沒有飛鳥
這裡路很小,山很大
風很大,雪很厚
這就是阿爾卑斯的高原峻岭
就是優福村外的山野里
有那麼一個穿紅衣的老太太
一個人走著,在對面高山的坡地上
佝僂著腰,蹣跚著腳步
小心翼翼的,就一個人孤寂的走著
八十二歲的年齡,單薄而矮小的身軀
卻有著一股安然祥和的神態
她沒有喘息,也從不停歇
只是一步一步,不停的走著
走,就這樣,獨自的一個人
我望著她,有著詫異,也有著驚奇
在空寂的山谷里,這個老人
靜靜的,走著
沒有飛鳥,一隻也沒有
也許大山的雪峰,過於高寒
也許阿爾卑斯的山嶺,過於險峻
面前的山坳里
那個老太太的鮮紅色的衣衫
在飄冽中耀眼著,好生的鮮亮
好像,也宣揚著她的執著,和安詳
她靜靜的走去了
只剩一個矮小的身影
在大山上面的小路上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