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天鵝

夜裡的天鵝

夜，黑沉沉的，天，地，湖都消融在夜的幽暗裡。我站在湖岸看著黑沉沉的夜空，有天鵝在湖面上遊動，那是不著邊際的虛空中的一個一個白色的亮點。

陰暗封塵著天空

甚至湖面也是一片漆黑

幽冥般閉鎖著眼際的空闊

夜，是那樣的沒有星光

只有靜寂和沉默的空氣

空氣彷彿也凝固不動

彷彿天地都在不動中歇息

靜是夜的專權

夜，卻也感到風的些許顫動

是夜嗎？是夜的黑暗的氣息嗎

遠處的湖面有一點雪色的移動

在黑暗裡飄浮著

是潔白的白，不亮

是暗夜裡那麼一點點的耀亮

是輕盈的，是浮動著

不知哪裡來的一個空間

在那裡有著這麼一些個純潔的奇迹

這是一個

在一個時空面上的浮著

湖面像立著的鏡子一樣的懸挂著

映射出暗夜裡的靜寂

這樣的一個潔白無暇的形體

在黝暗的空間里四望無際

於是，幽冥般的沉靜活泛靈動

於是在暗裡，於是在夜裡

於是那麼一點點的浮動

於是那麼一點點的白的飄息

這裡的潔白是上天給予的啟示嗎

這裡，有一個純潔無暇的活的氣息

渺小嗎？渺小的不是哪一點點的亮色

那是白，耀眼的白，雖然很渺小

那是亮，耀眼的亮，雖然又很飄渺

那是一個又一個的靈動

在一個立體的平面上

在閉鎖黑暗的空曠里

有一些與黑暗抗爭的

有一些點點耀眼的白凈

雖然只是一點一點，那是

活潑著的生命，那是

寒冷季節里

浮遊的靈動，那是

泛活的亮色，那是

耀眼而又飄逸的

顯示它的純潔與神聖

在一個夜的無限黑暗的空間里

或許，這也是自在的象徵

我不知道，因為不知道

因為看不見

因為黑暗和夜色

因為空曠和靜寂

所以，它就更加的飄蕩著自由的存在

無聲無息的

在四野空寂的黑暗中

在空間里的平面里

在平面組成的空間里

或者，就是兩者的平衡

科學沒有回答

理論也沒有回答

只有空曠的夜色

無聲，也空無邊界

執著的仍然是純潔無暇的遊動

一點點的，一團團的

是白，是漂浮

是神潔的象徵

是一個一個的悠閑

對於黑暗沉沉的夜

是不是一個分明的挑戰

或者一個啟事

一個另外的中心

一個神聖的自我

黑夜的沉重加上暗夜的沉默

靜寂中的我們有著怎樣的感激

一點又一點的潔白

好象，厚重里有了輕鬆

靜寂里有了靈動

生命里有了希望

靈魂里有了光亮

眼睛里有了滿足和欣喜

2013-11-13夜，Shwanenplaz in Luz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