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詩章，四首

維也納詩章，四首

多年前，幾次到訪維也納，始終想寫點什麼，又始終沒寫。新年將近，又想起維也納。有兩個人物，莫扎特和西西公主，還有多瑙河。其它的，記憶都不大清晰了。

 

莫扎特雕像，懷舊

 

莫扎特，和

莫扎特的雕像

在這個城市，風光依舊

曾經的，這座城市

多少輝煌變遷

多少宮闕陳舊

只有你，還在

在，歷史的綿延中

依舊風光輝煌

 

久遠的，卻不能忘記

當你圍繞著這些宮殿的主人

當你演奏給那些高貴的人群

當你在咖啡館疾書你的靈感

當你在林蔭道上漫步而徘徊

你可曾想到你的不朽

你可曾知道你的光輝

啊，你不曾

不曾想到這些身後的榮光

 

你，只是

為了你的表達

你的靈感的觸摸

你對自然的交流

你的情緒的發作，和

你的敏感的，感情的流淌

 

然而，這就是你

你的昭示，你的

輝煌的顯露，統統

這只是你，你的自己

你的情感，你的思維

和，你的人格

你，只不過為了活著

為了你的熱愛，為了

你的自在的表達，和

你的心靈的泉水，去

自由的流淌

 

所以，你偉大了

當年你羨慕的那些

那些你追求的奢華，那些

曾經的輝煌和高貴

全都煙消雲散了

唯有你，還存在

還在人們的記念里

在人們的無限的愛戴里

曲聲，在城市的角落裡響起

鐘聲，在夜色蒼茫中敲鳴

莫扎特的樂曲在這個城市裡

莫扎特在全世界人民的心裡

這是永遠的豐碑

樂曲，將永遠的奏響

 

莫扎特的雕像，也將

永遠的矗立，在這裡

在人們的心裡，永遠

這裡，有莫扎特

這裡，就有了永遠的燦爛

就有了永遠的人們的懷念

這座城，也因此而不朽

也因此，散發著

永恆的光芒

 

西西公主，和她的畫像

西西公主的房間里有一幅西西的油畫，畫的很美。

 

西西公主，總讓人想起

那是一種典雅，一種美

美的舒暢，讓人想起高貴

美的溫暖，讓人如沐春風

美的自信，讓人心生敬佩

那是一種美中的神采

畫，豈能表達完美

豈能，流淌出人的由衷的讚美

 

西西公主，有許多故事

那是動人心扉，不論貧窮和富貴

那是情感動人，不論貴族或平民

那是一種心動的傳說

那是一種溫暖的懷舊

那是發自內心的賞悅

那，也是歷史賦寫的

一段王室的清新

一段傳統的風采

我不能，不能由口頭敘說

也不能，不能用文字表達

這是美，無法言語的

一種，美

 

西西，維也納宮殿

 

夏日的宮殿有許多涼蔭

冬日的宮殿有許多溫暖

西西公主在這裡

這裡就陽光燦爛

這裡，曾經是

西西公主的宮殿

奧匈帝國的殿堂

帝國的偉岸，神聖的尊貴

由此，可以評說

 

庭院的草地上，綠茵如海

有幾朵小花在搖擺

筆直的馬路有官車駛過

信使匆匆，可有錯過

西西在等待她的消息

國事家事和國際的事

她，也有審視的空暇

和，她的處置的快活

 

那些雕像永遠屹立在那裡

不言不語，守候著

這片，巨大的宮廓

聽見嗎，是西西的召喚

哪一個有機會，親臨恭候

哪一位有資格，一睹丰采

哪一位有可能再去效力

哪一位很幸運陪伴左右

等待吧，歷史就這樣

象你們一樣，站立

那麼正經，那麼沉默

又，那麼執著

 

黃昏中，我有些疑惑

那是端方闊大的庭院在訴說

還有廊柱上的路燈

暮色里的天際，輕風明月

我，有些沉醉

也，有些執著

 

多瑙河

 

有一條河叫多瑙河

有一首曲叫藍色的多瑙河

 

我在多瑙河上航行

河水清洌，波濤滾滾

旗幟在船頭飄揚

風光在兩岸閃爍

那是一條大河

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

直通大海，蜿蜒曲折

 

多瑙河，見證了

多少宏功偉業，又有

多少陰差陽錯

多少悲歡離合，又有

多少你爭我奪

在這裡，在維也納

你終於有了你的一生的沉靜

有了你的音樂，和

屬於你的舞曲

那是多麼的心曠神怡

多麼的精彩飛揚

多麼的愜意和快樂

 

多瑙河，滿足了

它的流波，舒緩而大度

載著歷史，和

歷史中的現實

流去。它不再驚詫

不再歡呼，不再澎湃

流波，清洌而舒緩

因為，它是多瑙河

維也納的多瑙河

藍色的多瑙河

直通大海，儘管

蜿蜒曲折

 

201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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