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外廂的座位上候著吧",文姜吩咐那兩個魯國侍女。車廂里於是一下子空曠下來。一輪圓月穿越齊國曠野上空的淡雲,從琥珀色的車窗播灑進來。彷彿跟粼粼的車輪聲一起顫動著。她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些,腰間卻被一個硬硬的物件硌了一下。拿到眼前細看,原來是那個黑黝黝光滑溫暖的鮮覃一般的東西,文姜的下腹不由得一陣熱流。她的記憶,突然回到了十年前的臨淄。
臨淄是天下最大的都市。近百萬人的從日出到日落的喧囂,在宮牆裡面都能體會得清清楚楚。如果碰巧碰上集市,天剛麻麻亮,各種工匠商販的人聲車聲牲畜工具
聲,就讓文姜和哥哥諸兒興奮得睡不著了。好在齊地的規矩並不像鄰居魯國那麼古板。父王也著實嬌寵這兩個漂亮兒女,所以文姜和哥哥每到趕集,都可以穿上些隨便的衣裳,到集市上玩上個大半天。
想起諸兒那張帶點狡猾的俊朗面孔,下腹的暖流就更加的真切了,幾乎把文姜拉回到這星夜趕路的現實。
雖說諸兒是自己的哥哥,但是畢竟是出自不同的母親,宮裡的規矩大,兄妹也不敢太黏黏糊糊。按說同輩份年齡的公子,一抓一大把,文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只喜歡這一個哥哥,或許真的象那些宮人偷偷傳說的,他本就是他母後跟一個英俊侍衛的的私生子,所以他連笑都有著一種邪邪的味道。
文姜17歲那年的春天,消息靈通的宮人說魯國有個布商,要帶著世上最輕薄的縞來臨淄的西市。愛美的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再說,和諸兒哥哥一起。就算什麼也不買,都是好玩的。
公主公子蒞臨,商人幾乎把所有的布匹都拿出來獻寶。宮人把魯縞披在文姜的裸身上,果然是名不虛傳,輕薄的纖維貪婪地附著在她白得透明的皮膚上,那種涼涼的
絲的質感,讓文姜的胸前的兩點突然有些堅挺,一種隱隱的尿意般的快感讓她真不想再穿回那厚重華麗的布衣。她轉了轉身,卻看見一旁的諸兒用一種奇怪的眼光在
看著她。那種眼光,讓她想起跟父王打獵的時候看到的中箭后的豺狼。
接下來的事情實在大快了,快得連文姜都想不起是怎麼發生的。本來纏繞在身上的魯縞,不知怎麼就到了隨從宮人的手中,她們面朝外面圍成一圈,用這薄薄的材料遮擋著集市上千萬雙眼睛。而諸兒,卻不知怎麼就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短暫的刺痛和之後無法形容的愉悅,就在那個春日暖陽下,同時地發生了。而從那天起,文姜再也沒有對其他男人好好看過一眼。
車猛然跳了一下,抖動的車轍把她從舊日的回憶拉了回來,文姜輕輕地嘆了口氣,還有一天的路程,不知道他,還記得我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