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民主黨的候選人們實在窩囊 – 沒有領袖和政治家的氣質,也無人格魅力,又是七老八十,沒有生氣,也無看相,即便現在站出來的布隆伯格不僅是個超級富豪,還將近80歲。。。,但WARREN和SANDERS等民主黨候選人提出的對富豪,尤其是超級富豪徵收累進財富稅,我卻是贊同的。
1.
美國財富佔有不公平創歷史記錄
2018年延續了1970年代以來富更富的歷史,有錢人更有錢,尤其是超級富豪更暴富,比如亞馬孫老闆貝佐斯財富增加40%,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財富超過1000億美元的超級富豪 ,2019年以來暴富的超級富豪是蓋茨,迄今為止財富暴漲50%,也超1000億美元。
2019年二季度末,美國社會財富(資產)總額為113.5萬億美元,佔總人口10%的家庭佔有70%的總財富(在1970年代這個比例不到40%),人均243萬,其中占人口0.1%的超級富豪擁有社會總財富的20%,人均6942萬;90%的美國人人均財富佔有僅11.5萬,其中20%最底層沒有財富,只有債務。
2018年底美國家庭個人債務(包括學生貸款)總計16.5萬億, 其中68%是底層40%的人口欠下的,人均欠債8.6萬。
這種富更富,窮越窮的進程是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在1920年大蕭條前,社會財富佔有的差距也沒有現在大。共產主義扼殺競爭和創新,製造平均貧窮被歷史拋棄,但極度財富佔有不公平,也絕非人類社會發展的光明大道。
2.
金融暴富
福特成為超級富豪起源他創造性地開發了汽車生產線,貝佐斯成為世界首富離不開他建立的電商平台,蓋茨發跡因為他開發的視窗帶來了計算機的普及,而喬布斯設計的智能手機改變了全球人類聯繫和行為的方式,。。。他們憑藉運氣,靠自己的才智和遠見成為超級富豪。但是倘若沒有金融/股市,他們暴富的神話不可能演繹成生活的現實。最直觀的緣由就是絕大多數超級富豪們的財富,都是從他們佔有的公司股份計算出來的。
1971年以來,美國3大股指演繹了史無前例的財富傳奇。道瓊斯30從1971年的890點上漲到2019年11月26日的28212點,暴漲32倍; 同期,納斯達克從100點漲到8648點,暴漲了86倍;標普500從98點漲到3140點,暴漲32倍多。48年中,美國股市的總市值也從不到6000億暴漲到時下的35萬億。
股市的爆發得益於1970年後科技革命創造的新經濟,成就了蘋果,微軟和亞馬孫這類市值超過1萬億美元的高科技公司橫空出世。經濟增長是股市繁榮的根源,所以,在工業革命以來幾百年的股市發展中,股市的增長基本上是和GDP的增長率同步,但這種同步在1972年廢除金本位制后不再成立。1971年後納斯達克年均增長率是9.7%,道瓊斯是7.2%,遠遠高於2.5%的GDP年均增長率。
股市如脫韁野馬奧秘在那裡?美聯儲功不可沒!自從金本位制廢除后,美聯儲不再需要持有任何黃金以支持其創造信用貨幣,美聯儲在1971年到2019年間,憑空(真是沒什麼依據)創造了近15萬億的貨幣(M2)從1971年不到1000億增加到現今的15。2萬億,由此誘發的社會信用擴張從1971年的不到1萬億,暴增到現在的70萬億。信用增長的速度與股市基本同步,說明了股市財富的增加基本上是美聯儲幫助實現的。通過股市暴富是不是不大合理呀?
關鍵的問題是,股市爆發不帶來水長船高。一份最近的分析報告發現,美國價值92%的股票和基金歸10%的富有人群所有,所以才有「資產收入增長高於工資增長」對是富更富窮越窮的解釋。而金融造富,但只為有錢人,的確是不合理。
3.
全球化助力超級富豪
經濟學中有個「滴漏理論」,說是少數人有錢了,他們將錢作為資本開廠,建商店,。。。為大眾創造就業機會,而他們增加消費,也間接誘導增加投資,更不說他們創新開發的新產品讓大眾日子過得更舒適,更有趣。所以,要歡迎有錢人,他們的錢一定會通過各種途徑,多多少少流入大眾的腰包,所以鄧公當年才會鼓勵「先富」。
歷史上由於地方市場(生產資料和消費品市場)對於公司的發展至關緊要,所以福特公司帶動了底特律的繁榮,伊士曼柯達公司創造了紐約羅徹斯特的興旺。但全球化以來,地方市場幾乎完全同公司的成長和繁榮無關,通過外企和外包,資本流向勞動力和環境成本最低的國家,通過「自由貿易」產品漫及世界每一個角落,這樣,財富不再滴漏,先富只會更富。
全球化讓超級富豪們獨自更富,還為他們打造逃稅避稅的天堂。最近蘋果公司,亞馬孫被歐盟追討巨額稅款該是最好的證明。
此外,全球化下,不少超級富豪為了財富背棄美國價值,甚至喪失人格,下跪專制,實在是讓人不齒。沒有信仰,也沒有美國價值觀的川普不簽《香港法案》可以理解,但一直以拯救世界為己任的蓋茨,不僅不為香港仗義執言,反而為《華為》粉飾很讓人不解。財富多了,品德反而下降,實在不是世界的福音。
金融造富不合理,全球化阻止財富滴漏,助力超級富豪獨佔也不合理,所以對超級富豪們徵收「財富稅」完全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