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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亞洲:中國政治改革新思維
***/s/blog_4d8571770101...2013-9-14
【劉亞洲1952生,李先念女婿,現任國防大學政治委員,上將軍銜。此為內部講話】
馬上就到建國64周年了。確切地說,應該是中國共產黨成為中國的執政黨,成立共產黨領導的新政府64周年, 而中國作為國家已經存在數千年。今後不能再使用「建國」這個錯誤的概念,應該用共產黨「建政」才符合歷史,當然,我這個建議只是更改一個漢字,而且也是很容易說明白的一個事情,估計也很難得到同志們的認同,因為語言和我們的思維一樣,一旦形成慣性,哪怕是「建國」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錯誤概念, 也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改變,由此可見, 中國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是一個何其艱難的事情。有兩任總書記因此而下台,又有兩任總書記原地踏步了23年,要知道我們共產黨從1921年建黨, 到1949年建政, 也才20多年的時間,為什麼十三大決議提出的政治體制改革,而小平同志說一個字也不能改的這個決議,到今天也沒有見到半點重新啟動的跡象?
大家都認為中國的改革進入了深水區,小平同志「摸著石頭過河」的理論已經不適應了。如果還是被過去的舊思維舊觀念所束縛,那麼,我們是肯定無法過河的,這就是前兩任總書記沒有過河的原因。因此,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需要新思維。
十八大召開也快一年,近平同志和新一代領導集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十八大報告說「我們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 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近平同志最後也說:「不能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 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這裡就是點出了我們的守舊思維方式,那就是我們常說的「矛盾」和「鬥爭」的思維方式, 就是國際上所說的冷戰思維方式。近平同志的說法, 我的理解就是改革前和改革后, 都是在我們共產黨執政的體制內進行變革, 本來就不是「敵對」的, 為什麼要互相否定呢?同樣, 對「老路」和「邪路」的認識也不能絕對化,老路里有共產黨建政的基礎,所謂的「邪路」如果是指西方的憲政之路, 那麼「邪路」里也有我們未來奮鬥的目標。
因為中國從執政高層到鄉間百姓都還是冷戰思維模式, 所以中國的改革走到今天, 確實有點船到江心, 水深浪急, 無法穩定, 無法和諧了。基層的黨政官員面對官民衝突,只會調用軍警進行強力打壓, 視一切持不同看法的士為「敵對勢力」,而老百姓對地方官員也完全不聽不信,除了越級上訪外, 暴力反抗的群體事件屢見不鮮,過去宣傳的「魚水情深」已經毫無蹤影。
而出身特殊的一代,也就是所謂的「紅二代」之間,也因為這樣的守舊思維而發生不可調和的衝突。網上不是有傳言:在一個憲政問題的爭論中,紅二代之間有人認為憲政就是讓共產黨下台,紅二代應該捍衛中共的永遠執政,搞憲政就是違背中共的信仰;而紅二代中的「普世憲政派」,以秦曉為代表,則認為要想國家好,只有實施憲政,別無選擇。秦曉認為,自己是真誠的想改良中共,並追問那位反對憲政的紅二代,為什麼把自己妻子孩子送到美國? 言下之意諷刺他是虛偽的反憲政派,讓自己家人享受民主自由之福,而自己卻在專制的體制中收穫特殊利益。這激怒了那位反憲政的紅二代,破口罵娘。
現在正在公開審判薄熙來。在我看來, 對薄熙來的貪污、受賄和濫用職權起訴, 不像過去的其他高層官員的審判可以獲得共識。這次,民間和海外都有不少挺薄和反薄的人士,他們以對薄熙來的態度劃為「左派」和「右派」。自稱挺薄「左派」人士堅信:薄熙來是想走他們支持的社會主義「老路」,而受到來自「右派」勢力的政治打壓,不是單純的經濟和瀆職犯罪。
如果不走出這個冷戰思維的怪圈,我們將永遠在衝突和維穩的高壓火山口上,無法預期和預防下一次更強烈的爆發,甚至有可能是致命的爆發。而今天我們審判薄熙來,說不定明天我們自己就站在被告席上。因此,如果不滿足繼續在淺水區摸石頭,要想在深水區啟動政治體制改革,沒有新思維是絕對不可能獲得成功的。
這個新思維,其實就像我開頭所講的「建國」和「建政」的修改一樣,並不是一件太難做到的事情。我的新思維很簡單,就是首先要拋棄「敵對思維」、「冷戰思維」。
同志們都很清楚,除了外來的侵略者, 我們原來的主要敵人是誰,不就是敗退到台灣的國民黨嗎, 一開始是國民黨清黨, 把我們清成了共匪; 我們則反抗,獨立建軍,最後把蔣匪趕走,而今天,台屬海峽早就硝煙散盡, 國共最高領導人都已經握手言和了。但是我們的執政方式和思維習慣卻依然沒有改變,凡是體制外的人士和代表,無一不被我們「敵對化」,使他們從中國的公民,有的本來還是我們宣傳的模範公民,變成了我們的維穩對象,造成我們用於國內維穩的綜合成本超出國防預算的天大笑話,「八九風波」以後,我們恢復或者說強化了這種「敵對思維」,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所有不同於官方的言行,都被要求「消滅在萌芽狀態」,結果,無論是支持百姓維權的律師,還是從事艾滋病和環保的志願者;無論是寫文章批評政府的知識分子,還是家庭教會的牧師,都變成了我們的敵人。
中國政治的新思維,可以把這些所謂的「敵對勢力」,看成是我們執政黨中國共產黨的「反對派」。目前的體制下,他們不能成立「反對黨」來取代我們,但是我們作為執政黨絕對需要可以監督我們的「反對派」的存在。在過去戰爭年代, 我們自己就是「反對派」,而我們有信心有能力不但去監督揭露國民黨的專制獨裁,而且有魄力有魅力去組織統一戰線,最終戰勝並取代了國民黨而成為新中國的執政者,難道我們執政60多年以後反而失去了自信心,不能容納「反對派」的存在? 我倒是認為,我們不但要容納國內「反對派」的存在,而且歡迎海外一切所謂的「敵對」人士回國!無論這些人是不是有所謂的「政治野心」,他們要想獲得老百姓的支持,也就是根據他們在海外宣揚的「一人一票改變中國」的理念,如果他們無法在中國土地上為百姓謀福利,為中國的進步和富強作出貢獻,他們不需要我們抓捕判刑,也會被他們所主張的選票所拋棄。既然我們有信心,讓過去最大的敵人國民黨都成了我們的朋友,為什麼還懼怕海外那些少數的反對人士呢?
而且,只要我們轉變觀念,從新思維的角度來看問題, 這些的宗教領袖、公知和意見領袖、民間社團和社會活躍人士,甚至是反對黨的領袖們,都可以使看作是「前體制」人士。所謂「前體制」人士,就是指沒有進入「體制」的人士。那麼我們的體制有沒有讓他們進入的機制呢?其實,即使是建國初完全沒有改革的「老路」裡面, 本來就設計了這樣的機制, 比如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等職務, 而現行的憲法與選舉法, 也為「前體制」人士進入體制提供了法理依據,不過在討論體制之前,我們還是先分析社會主義體制和西方民主憲政體制的異同。
我們過去的社會主義體制是延續戰爭年代的「對抗式」體制, 這是由於前面講的「敵對思維」造成的。因為不同的政治觀點之間是敵對的、鬥爭的。我們採取的是專政的手段來對待不同的政治勢力。而西方憲政民主制度是「競爭式」體制,不同的政治勢力組建不同的政黨,採取普選的手段來贏得執政權,敗選的一方除了在議會裡面繼續利用黨團來對執政黨進行制衡和監督外, 數年後可以捲土重來,再次通過普選與對手一決高下。這樣的憲政民主體制,需要有一個成熟的公民社會的存在。
我也認為目前中國馬上搞這樣的普選不一定合適。但是我更不贊同那些反對者的所謂「素質論」。其實這樣的素質論,滿清政府、袁世凱和國民黨政府都拿來作為反對憲政的理由。中國民眾的素質,只有通過民主的實踐才可以得到提高,而絕不可能在非民主的條件下成熟。
現在就來看看我們現有的體制。我認為我們將來的體制應該是「協競式」體制,即「協商」加「競爭」,「協商」著「競爭」。過去的共產黨是一個革命黨,通過戰爭奪取政權;西方的政黨通過競選獲得執政。而現在我們有共產黨作為執政黨,也有其他民主黨派作為參政黨,將來有可能國民黨還要以一定方式回來,按照我的意見,甚至目前的「前體制」反對派,也可以有自己的政黨來參與中國的政治改革進程,我們雖然還不能完全採取普選方式,但是也有必要的選舉制度,可以有序地競選,可以協商著如何競選,可以邊協商邊競選,我認為這樣的「協競式」的政治制度,就是我們改革的方向。
改變舊有的思維模式,不再自我製造敵人,確定了未來的目標體制,那麼就可以來談談如何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了。
我認為我們的政治體制改革,不是推倒一切重新開始,我們現有的政治體制,基本恢復了建國初期的設計藍圖,我們只需要防範個人特權、彌補體制缺失而已。我們的改革就是現有的政治體制的完善。
這完善包括兩個方面:
一個是「活化」。就是說我們的體制裡面有一部分的機能已經死掉了,完全沒有發揮應有的職能。這是因為過去的共產黨作為執政黨,並沒有真正來推行社會主義的民主,把憲法和政協章程裡面所設計的協商和競爭等民主機制,僅僅作為一種「形式」。所以,我們的人大一直被稱為「橡皮圖章」,我們的政協和民主黨派一直被稱為「花瓶」,我們的代表和委員一直被稱為「舉手工具」。政治改革就是要「活化」這些死掉的機能, 讓民主黨派發揮參政、議政、監督的作用;讓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通過選舉的方式從自己的選區產生,成為他們選民的真正的民意代表。
我們共產黨有一個政治法寶就是「群眾路線」。在新的形勢下,這個群眾路線的法寶就是選舉制度,走群眾路線,就是要群眾選出自己的代表, 就是要群眾通過自己的代表來反映老百姓的心聲,我看到新聞裡面,在春節期間,黨政領導都要到群眾中間去慰問他們;國家領導到地方去視察,也經常去看望最基層的群眾, 了解他們的實際情況。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視察和慰問, 事前都已經安排好,你哪裡可以聽到群眾真正的想法,唯一的辦法, 就是選舉。不但是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需要群眾選舉, 甚至從基層開始, 從縣市開始, 要讓群眾通過選票來選出地方官員, 並對他們進行監督。我剛才講過, 民主素質只有通過民主實踐才可以提高和成熟。中國的公民社會和未來的憲政民主,必須要一步一步地通過這樣的實踐來建立和實現。
我們的「協競式」制度也需要這樣的選舉:「協競式」選舉就是協商怎如何選舉。比如競選的人選, 競選的方式,都可以先進行協商。而協競式選舉的目的就是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我們共產黨的性質確定我們為什麼而執政, 而「協競式」制度使我們可以更好地來執政。
「活化」了我們的制度以後, 再來看前面講的「前體制」和海外反對派人士了。有了活化的機制,如果他們真的具備勝選的個人魅力,並具有長期的準備和為民眾服務的精神的話,這些人中就有一部分人可以進入到現有的體制, 成為不同級別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甚至是地方官員了, 我們的民意代表不應該是一種地位和榮譽,那些有了錢就可以進政協, 幾十年從來不投反對票的人大代表,不僅不是我們制度的優點,反而是造成我們無法正常發揮民主機制的毒瘤,再也不能允許他們在我們的改革的體制里存在了。
第二點就是「強化」。我們有一系列的反腐措施和機構,但是為什麼腐敗現象不但不能消除,反而越演越烈?我認為現有的黨內紀委和政府監察應該強化。有兩個模式可以參考,一個是香港的廉政公署模式,成立一個直屬中央的廉政機構。成立之前,給一個時間段,讓官員自清,上繳貪腐的錢物,作為廉政的經費並既往不咎。或者參照美國模式。美國除了警察,類同我們的公安、中央情報局CIA, 類同我們的國安,還有一個聯邦調查局FBI。我們也不妨成立一個「政安局」,專門針對黨政官員的貪腐行為進行調查。這個「政安」系統的警察,也是直屬中央的,不受地方各級黨政官員的轄制,有了這樣的體制上的強化措施, 貪污腐敗一定可以根除。
之所以要強化反腐機構,因為腐敗的官員才是我們全體人民的敵人,之前我提到過要放棄「敵對思維」,但是不是說我們沒有敵人,那些腐敗分子就是我們的敵人。一些反對改革的人, 本身就是擔心自己的貪污腐敗, 因為改革而被揭露出來。反對改革的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怕改革導致共產黨失敗去政權, 另外一種人就是這些貪腐分子,他們怕改革,就是怕將來被追究。
還有就是「顛覆」罪,我覺得將來還是改成「叛國」罪比較合適。美國的刑法裡面也一直有「叛國罪」,雖然很少有人被這個罪名起訴,他們並沒有廢除,這就像美國保留死刑一樣,起了威懾作用,我們也有這樣的敵人,但絕不是寫文章批評我們的人,也不應該是因為組建不同的政治組織的活躍人士。可以說劉曉波是我們自己把他選成諾貝爾和平獎的。不能再把國內的反對派人士抓捕后再流放到海外了。而是相反,讓他們回來參與政治改革。「顛覆」罪,雖然不需要廢除, 但是也只能像美國一樣懸而不用, 威懾而已。
我前面講到我主張允許反對黨成立,因為我們共產黨本來就是反對黨,中國現在也有其他的政黨的存在,多出來一兩個反對派的政黨有什麼可怕?而且,不是要統一台灣嗎,如果馬英九現在同意了,馬上統一怎麼辦?難道讓他的國民黨在政協裡面舉舉手,讓他做個政協副主席就可以統一嗎?當年我們共產黨在延安才多少人馬,多少土地,都不同意蔣介石來招安,難道人家現在有一個基本成熟的國家民主制度,還在國際上獲得一部分國家的認可,他會來投降嗎?除非你出兵打下來,否則,如果我們不改革,台灣永遠不會回來的。
國共現在已經不是敵對狀態了,我們自己反而要和自己的國民所組建的組織成為敵人。其實,去除意識形態的掩飾,所有的政黨成立的目標都是為了取得執政權。在中國比較特殊,但是至少在現有的憲法下,應該允反對黨成立,和其他的民主黨派一樣參政議政。說起來很諷刺,我們過去一直罵國民黨獨裁,而我們現在的民主黨派都是國民黨執政時期成立的,沒有一個是共產黨執政后成立的。而在台灣的國民黨已經從革命黨轉型為民主政黨了,人家不僅允許反對黨, 還讓他們來競選,雖然失敗了一次, 但是又通過選舉重新執政。我們現在,打擊鎮壓反對黨的成立的作法,一個是沒有法律的依據,而是違背我們共產黨立黨的宗旨,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政黨,群眾成立政黨,在現有的體制下不可能取代我們共產黨執政,只能是參政議政。而參政議政只會幫助我們更好地執政,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共產黨、國民黨以及一切的政黨,現在都不是敵對的政黨了,而是代表一部分人民群眾同質性的政黨,將來完全可以為中國的統一和強大而共同做出自己的貢獻。
現在又講回去了,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剛才講要強化反腐,因為腐敗分子才是我們的真正的敵人,是全民的敵人,而所謂的反對派人士,甚至反對黨,在新的政治思維下,都不是我們的敵人。
現在有人會問,那歷史問題怎麼辦?比如「六四」的開槍問題。現在都過去24年,還是一直掩蓋著。
這個問題比文革還大嗎?文革過去十年, 馬上就進行了改正, 並且以歷史問題的決議的方式解決了文革的問題。「六四」也一樣,沒有必要掩蓋這段歷史,實際上你也無法掩蓋,只能給人掩耳盜鈴,欲蓋彌彰的壞印象,而且,我們怎麼向年輕一代解釋我的掩蓋行為?我們不是一直指責日本篡改而戰侵華歷史嗎?我們怎麼解釋我們對「六四」事件的掩蓋?
以前曾經討論過,有人提出將來共產黨改名,叫社民黨就可以了。過去的問題叫「共產黨」來承擔。這點胡總書記明確反對改旗易幟。而且改了名字,共產黨就消亡了。人家中國民主黨都15年了,我們一個新的黨,憑什麼由我們繼續執政?我個人覺得改名不妥。
和文革一樣,採取主動平反,共產黨有過錯,但是是決策者失誤造成的,由決策者承擔,對受害者進行賠償。共產黨要有承認錯誤的勇氣。而且,黨內高層,當時的總書記不是投了反對票嗎?我以前說過趙紫陽是想歷史留名,而他和胡耀邦使共產黨可以有平反「六四」的資格。
最後,談談我對未來的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預想:
第一,司法必須獨立。還是看現在的薄熙來公審。我們來比較一下,台灣的陳水扁「總統」也被司法起訴,但是在正式定罪前,他是無罪推定的。在美國如果沒有確鑿的事實依據和法官出具的搜查證,你都不能去搜查人家,因為有憲法的第四修正案的保護。我們這裡首先是開除公職,然後「雙規」了,然後才搜集罪證。現在濟南正在公審,法官還沒有判決,我們的媒體卻一邊倒地代替法官對薄熙來進行了判決。
其實,要是我的意見,到今天為止的舉證來看,薄熙來應該無罪釋放。首先,他妻子作為證人指控他貪污收賄,辯護方卻無法當庭質證,而且妻子對丈夫的犯罪指證,法庭能不能作為證據?貪污收賄的證據,都是證人證言,有些是犯罪嫌疑人和證人兩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麼只相信證人不相信薄熙來的證言?我不是支持薄熙來,我剛才還說要強化反腐,但是我們的司法必須要改變。一切案件,哪怕是起訴國家領導人的案件,只要交納案件費就應該立案,美國每年都有人起訴總統,總統照樣要清律師去應訴打官司。哪有我們這裡因為政府打招呼就不予立案的笑話?陳水扁已經判刑入獄,人家照樣可以出書,甚至重新申請加入民進黨,居然還被批准了。我們這裡行嗎?
而且,司法獨立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的最後底線,我們這裡的法官卻和當事人的律師一起去吃喝嫖賭,簡直是匪夷所思。
第二,就是言論自由,今天我想說,古人言:「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我們今天的共產黨官員,卻不如幾千年前的古人。而且,現在不是傳統的報紙電話電視台一統天下的時代了。網路出現后,不到幾分鐘就傳遍全世界, 你怎麼防堵。
我們不但對傳統的媒體進行控制,這兩天又看到國內打擊網路謠言,彷彿又一場運動開始了。根據我了解的美國的法律,現在看到的網路謠言,應該屬於民事侵權案件中「DEFAMTION」,就是「誹謗」,在美國應該由受害人到法院去起訴造謠者, 在中國怎麼就變成公安機關出面抓人,媒體一起進行抨擊的「運動」呢?如果「誹謗」針對的是名人或官員,那麼在美國還享有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的保護。這樣的法律,就是保證普通民眾以輿論的方式對名人和官員進行監督。我們這樣進行運動式打擊,不是徹底消滅了輿論監督的可能性嗎?我這裡以美國的法律舉例,因為我認可美國的司法是相對獨立的。其實台灣也是這樣,這是我們將來的主要目標。
第三,地方選舉,我認為這是一步好棋,可以作為啟動政治體制改革的當頭卒,先過河去,現在看看地方上的官民衝突,那些官員一心為自己的政績,不顧侵犯當地民眾利益。如果他們是由民眾用選票選出來的,他還會那樣去做嗎?他政績再好,也不會得到老百姓的選票,他的官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上不上去了。而且,我說要讓反對派參加選舉,他們有不同的看法, 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也許你的看法是對的,那就讓老百姓的選票來說話。選上你了,你就好好做人民的公僕,在體制內發揮你的能力,造福一方百姓。我看縣市一級的普選條件應該成熟了。我們既然號稱是先進的代表,難道60多年的執政,才讓老百姓自己選村長,和台灣的老大哥國民黨一比較,人家都直選總統了,我們的執政水平也太低級了吧!不要怕共產黨選舉失敗,你為什麼要挑那些只會拍馬屁的人出來選舉?那些活躍的有群眾基礎的社會人士,你不能主動讓他們加入共產黨, 代表共產黨來選舉嗎?將來的地方黨組織, 應該以選舉為主要參考係數, 來發展基層黨員和提拔幹部,這樣一來,就可以從根本上消除現在官場流行的潛規則。可以說,基層的幹部有很多是行賄上來的,然後再利用職權貪污受賄,得到更多的錢去作為活動場所經費,向更高的職位去爬。通過地方選舉這個馬前卒, 可以徹底改變官場「逆淘汰」,這樣一來, 共產黨的官員必須是既有群眾基礎,又有行政能力和選舉經驗。將來真的開始全國性的普選,共產黨也有選舉獲勝長期執政信心。
第四,新的政黨政治。只要在社會主義憲法的前提下,所有的政黨都允許存在, 他們都是社會主義的政黨, 成立的目的都是為了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可以在「協競式」的體制內進行選舉,參政議政,監督執政黨。我覺得一個政黨為了存在和發展,其基層組織的主要任務就是尋找有能力的候選人代表本黨參加選舉。如果共產黨的基層組織選人機制發生了變化,憑藉現有的執政資源,完全可以在大多數的縣市選舉中獲勝。這樣發展下去, 未來的中國可能也會有2–3個政黨存在,其他的都會被淘汰或者被合併。社會主義兩黨制不但可以搞,而且在協商競爭的體制下, 可以搞得比西方的完全競爭式的兩黨制還要好。
最後,我想談談我看過的一個電視節目的感受。是介紹動物的遷徙的節目。一大群野牛、野羊,因為雨季的變化要遷徙,它們到了一條洪水滾滾的大河面前。越過大河,就有雨水和青草,生命就會延續和繁衍。留在此岸,只有乾涸的土地、飢餓和死亡。它們沒有任何猶豫,生命的本能促使它們爭先恐後一頭頭跳入大河,向對岸奮力游去,少數受傷的,體力不支的,被洪濤捲走;然而大部分的牛羊還是成功地登上彼岸,繼續向著水草的方向遷徙。
像那群野生動物一樣,我們今天已經跳入了河流,趟過了淺水區,進入了深水區。回頭很安全,但是那是死亡;向前有危險,但是彼岸有新的曙光和新的舞台。因循守舊的思維,我們只能在河流中徘徊止步,有了新思維,我們可以拋棄歷史包袱勇敢地向前。共產黨人有開天闢地的勇氣,更有脫胎換骨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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