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大詞人柳永曾經是個落榜的高考生,不過在有宋一代,他是獲得女粉絲最多的一位。那麼,柳永為何能擁有那麼多的粉絲呢?原來柳永的父親是個小官吏,做的是全州通判。按照宋朝官制,不許攜帶家眷前往。柳宜無奈將妻子與兒子柳永帶回福建崇安老家,請其繼母也就是柳永的繼祖母虞氏代養,因此在柳永幼小的心靈上父親是個比較陌生的詞語。

柳永
柳永小時候很聰明,曾寫下了題中峰寺:攀蘿躡石落崔嵬,千萬峰中梵室開。僧向半空為世界,眼看平地起風雷。猿偷曉果升松去,竹逗清流入檻來。旬月經游殊不厭,欲歸回首更遲回。可見小時候的柳永就有很高的文學造詣。柳永因為生活在祖母的照顧之下,因此總有點小女孩的色彩,生活抑鬱起來,不免寫詩填詞,來發泄內心的不滿。由於相互之間的傳誦與吹捧,柳永居然在很多女孩子中間很有市場。後來年齡漸長時,便到汴京應試。準備大展宏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
不料,一到光怪陸離的京城,骨子裡浪漫風流的年輕才子,就被青樓歌館里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拋棄,一天到晚在風月場里瀟洒快活,與青樓歌妓打得火熱,而且還把他的風流生活寫進詞里:「近日來,陡把狂心牽繫。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知幾度、密約秦樓盡醉。仍攜手,眷戀香衾綉被。」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只是他「自負風流才調」,自信「藝足才高」,「多才多藝善詞賦」,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經向可以的心上人誇口說,即使是皇帝臨軒親試,也「定然魁甲登高第」。
柳永喜歡寫詞,《鶴衝天》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句,這讓宋仁宗非常惱火,曾訓斥道:「此人好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詞去。」,且將名字抹去。不過這柳永居然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並且沮喪憤激之餘,寫下了傳誦一時的名作《鶴衝天》(黃金榜上),宣稱「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你皇帝老兒不讓我進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在詞壇上叱吒風雲,難道不是一樣的輝煌?
柳永是個多情的人,因為屢試不中,字裡行間透出對下層人民的同情,這和同是下層的風塵女子有共同語言,柳永的很多詞都說到女人的心坎里。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一貧如洗,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痴情,湊錢替其安葬。出殯時,東京滿城名妓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謝玉英為他披麻戴重孝,兩月後因痛思柳永而去世。死後亦無親族祭奠,每年清明節,歌妓都相約赴其墳地祭掃,並相沿成習,稱之「吊柳七」或「吊柳會」,亦稱為「群妓合金葬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