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會議員把首都華盛頓街道以外國異議人士的名字命名早有先例。1984年,蘇聯駐華盛頓大使館前的街改為薩哈羅夫路。不過,蘇聯當局當時的反應沒有目前中國官方及五毛,海外自干五反應這般巨烈。
1984年蘇聯使館前命名薩哈羅夫路
美國國會眾議院非常重要的撥款委員會最近通過2015年撥款法案,其中包括要求美國國務院把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前的街道改名為劉曉波路。官方的俄羅斯電視台報道說,類似事件在華盛頓歷史上不是頭一次發生。在1984年,美國把蘇聯大使館前的一條街道以俄羅斯著名科學家和人權活動人士薩哈羅夫的名字命名。後來蘇聯大使館搬走,俄羅斯大使官邸目前在華盛頓薩哈羅夫路前。
俄羅斯塔斯社報道,三年半前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時,中國斷然終止了同挪威政府的所有官方往來,由此也應該可以估量出中國這次必然的強烈反應。
蘇聯反應不激烈 防止事件擴散
薩哈羅夫是前蘇聯最著名的持不同政見者之一。同劉曉波一樣,薩哈羅夫也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
捍衛薩哈羅夫遺產委員會副主席利金斯基說,在大使館前的街道被命名為薩哈羅夫路后,蘇聯當局當時的反應不是非常離譜。
利金斯基:「蘇聯當時的反應不是非常激烈。蘇聯當局當時可能發表過抗議照會,但僅此而已。蘇聯並沒有把這一事件擴散,把它變為一起曉瑜各方的重大國際事件。」
對比反應 蘇共更聰明一些
一些俄羅斯活動人士回憶說,除了西方媒體非常關注薩哈羅夫的活動外,蘇聯官方媒體很少提及薩哈羅夫。薩哈羅夫在流放期間的絕食行動,以及其他一些抗議活動,普通的蘇聯人當時並不家喻戶曉地知道。
一直關注中國事務的人權人士尼科里斯基說,與中國官方目前對劉曉波事件的激烈反應相比,蘇聯當局當時的做法顯然更聰明一些。
少提薩哈羅夫 怕蘇聯人懷疑制度
尼科里斯基說,蘇聯的宣傳機器對事件保持低調,因為過多提到薩哈羅夫並由此引發爭議並不符合執政者的利益。蘇聯當局害怕人們會因此想起薩哈羅夫,懷疑蘇聯的制度。
尼科里斯基:「在當時的那個時代,許多蘇聯人都相信共產黨的根基非常牢固,蘇共政權還將輕輕鬆鬆持續上百年。因此當局儘可能不讓人們獲取任何會誘發他們懷疑這個信念的信息。如果大量報道蘇聯大使館前的街道被改名為薩哈羅夫路,蘇聯人就會思考,為什麼美國人那樣尊重被蘇聯政府批判的著名物理學家和持不同政見者薩哈羅夫。薩哈羅夫當時被指控從事反蘇活動罪(意即「帶路黨」)。人們也會自然懷疑官方宣傳機器說的是否都是真話。」
但尼科里斯基說,這種做法最終仍然沒能幫助蘇共政權擺脫蘇聯解體和共產黨垮台的命運。
兩位諾獎得主待遇比較 既相似也不同
活動人士利金斯基說,1984年時,薩哈羅夫本人當時正在高爾基市,也就是今天的下諾夫哥羅德市過著流放生活,當局實際上把他隔離了起來。
尼科里斯基說,對比劉曉波和薩哈羅夫兩人歷史的話,既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之處。比如前蘇聯和中國都指控兩人是罪犯,從事了反對國家的活動。薩哈羅夫被流放的城市高爾基市當時不對外開放。他同妻子住在高爾基市的一間一居室的公寓中。不過,薩哈羅夫儘管被克格勃嚴密監視,但仍然與外部世界保持一些聯繫,並享有一些行動自由。這些都是今天的劉曉波得不到的。
薩哈羅夫受人尊重 中國有一天會為劉曉波自豪
紀念碑人權組織的活動人士加努什金娜說,如同今天薩哈羅夫受到許多人敬重一樣,中國遲早有一天也會為劉曉波感到自豪。
歷史發展必然 中國領導人應引以借鑒
薩哈羅夫夫婦當年在高爾基的公寓住宅現已改建成為博物館。今年年底下諾夫哥羅德市將豎立薩哈羅夫塑像。
尼科里斯基說,除了華盛頓的那個薩哈羅夫路外,俄羅斯現在也有許多地方以薩哈羅夫命名。
尼科里斯基:「俄羅斯也是這樣,許多大街、路都以薩哈羅夫名字命名。而且還有薩哈羅夫博物館和活動中心,以及薩哈羅夫獎。這些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不可能是別的結果。中國領導人不妨也思考,等待中國、等待中國共產黨的將是什麼。」
吸取蘇聯解體教訓 重審劉曉波案 激烈反應適得其反
尼科里斯基說,中國官方對這一事件的反應不是一個前進中的文明大國的正常反應。中國如果真的想吸取蘇聯解體的教訓,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藉助這次命名劉曉波路事件重新審理劉曉波案件,並立刻讓他的妻子劉霞獲得自由,更加激烈反應只會是御用五毛與海外自干五們為劉曉波做義務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