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新君蘇聯「全國竟無一人是男兒」的異見
話說習近平評論蘇共土邦瓦解時"全國竟無一人是男兒",這自然令人不得不思考一個定義:什麼樣的人是男兒?是不是手握現代化的武器,
駕駛著第三代主戰坦克向著手無寸鐵的蘇聯紅場人民開槍開炮,橫衝直撞的軍人就叫男兒呢?這樣的看法未免過於痴果果,蘇聯紅軍是保
衛祖國反對侵略的,其對手無疑應當是侵略者(而非政黨反對者),屠殺手無寸鐵的群眾是英雄嗎?是男兒嗎?恰恰是這些有著反法西斯
光榮傳統的蘇聯紅軍,對於下達開槍鎮壓百姓的命令,敢於抗命,不懼怕革職,上軍事法庭,才是真正的民族人民英雄,才不愧為頂天立
地的錚錚鐵骨男兒。因此,蘇聯紅軍個個都是好男兒。(據說,政變集團曾命令克格勃抓捕葉利欽,但是有幾萬蘇聯人民自動拿著鐵鍬洋
鎬保衛葉利欽,克格勃當場還打死了民眾,但蘇聯群眾並沒有後退,沒有害怕,沒有散去。可見俄羅斯不乏好男兒,關鍵是男兒站在哪一
邊。)一個執政黨在出現危機的時候,能不能繼續下去有兩種做法,一種是疏一種是堵,如果說的更加具體一點的話,就是我們是堅決鎮
壓,不許說話,不許討論,不許有不同意見,更不許有尖銳的意見。如果更進一步說不管誰要反對我就開坦克來跟他幹,這是一種愚蠢自
殺式地短命方式。還有一種方式就是我們順應民意,把真相都告訴大家,求得人民群眾的諒解。象蔣經國在臺灣,反省對2.28起義的鎮壓,
反省戒嚴,反省特務恐怖統治,求得反對派和臺灣人民的諒解,選下後再選上來。象南非總統曼德拉對白人種族主義都採取民族和解的態
度,沒有流血,沒有仇殺,沒有清算,大家結束過去的不幸,共同創造了南非的未來。我覺得這才是正確明智的解決問題的方式。能不能
有一個自由討論的氣氛,能不能讓大家知道真象,我覺得這是第一步。如果說連這一步都沒有,大家什麼真象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該
保衛還是不該保衛,該保衛誰還是不該保衛誰呢。這樣只能產生義和團,只能對我們中華民族造成再一次的災難。
孔秦衝突
跟大家說一個事,這個事對我刺激非常大。就是咱北京最好的男校老三屆一些成功校友聚會,校友當年都是北京的紅衛兵,西糾等,一邊
是普世價值,一邊是正統派各級官員,後來大家就吵起來了,吵起來之後,就說你們這些普世派別給我們領導來添亂了,他把大家苦口婆
心的話叫添亂。後來我們這個普世派同志就說,百姓的呼聲你們真的就不知道,真的就沒聽見?聽見了也還能那麼平靜那麼無動於衷嗎?
官員同志就說,你的意思不就是要共產黨下臺嗎?普世說 同學啊,你怎麼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的話都聽不進去。官員同志大怒說
你他媽還是共產黨員不是了,你還有信仰沒有了。後來我們這個普世同志就說,那你有信仰沒有啊,你把你的老婆孩子全放到美國去,那
你有信仰嗎。然後這校友就掛不住了,說我操你媽的……結果你看,這說明什麼呢?就是說啊,事情都知道,道理呢也都明白,但是不能
說,不能商量,否則就老拳相加。
我們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我在這會兒呢,就想起了一個蘇聯人講的一句話,他說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自己也知道
自己在說謊,他們也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說謊。所以我的心情很沉重,謝謝大家。
有關「前後三十年」的悖論
「不能用改革開放後的30年否定改革開放前的30年,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30年否定改革開放後的30年。這個我覺得首先我們要搞清楚是誰
否定了前三十年,否定了前三十年的什麼問題。我們這一代是跟共和國一起誕生一起成長的,我們對前三十年和後三十年還都沒有忘記。如
果大家不健忘的話,前三十年又分前十七年和後十年文革。我想大家都不應該忘記,毛主席認為長期以來,一直有一個以劉鄧為首的資產階
級黑司令部在共產黨內,與毛主席為首以林副主席為副的無產階級司令部在鬥爭,而且在很多領域是資產階級專了無產階級的政,所以要奪
權,所以要搞文革。例如毛主席說中宣部是閻王殿,衛生部是城市老爺衛生部,文化部是洋人死人部,北京市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
國,人民解放軍是以彭得懷為首的軍事俱樂部,以後羅瑞卿又搞大比武,反對突出政治,反對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賀龍要搞二月兵變,多可
怕。我們的教育,毛主席說資產階級知識份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所以中學革命小將為了徹底否定17年的修正主義教
育路線,打死了卞仲耘校長、沙坪校長等,但她們是38年打鬼子的英雄。大學的小將打死了彭康,李達,但他們是大革命時期和一大建黨的
老革命。另外共青團是修到家了,是全民團。外交部是三和一少,中聯部是三降一滅,全體中央委員一大半都是叛徒特務走資派。所以全國
二十九個省市自治區全被造反派奪了權,例如王洪文、陳阿大奪了陳丕顯為書記的上海市委的權,王效禹奪了譚啟龍為書記的山東省委的權,
等等。全部奪權奪完了,劉、鄧黑司令部徹底打倒了、徹底否定了,這才實現了所謂祖國山河一遍紅。為此還出了紀念郵票,聽說現在一枚
郵票還價值連城呢,是文化大革命徹底否定了文革前的十七年。而以十一屆三中全會為代表開始的撥亂反正,徹底為並不存在的所謂劉、鄧
黑司令部平了反,為劉、鄧、陶平了反,為彭、羅、路、楊平了反,為薄一波等61個叛徒集團平了反,為彭德懷、賀龍等一大批開國將領平
了反,徹底否定了文革加在他們身上的反革命罪名。
不明白的是不能否定前三十年,我們是不是文革不能否定,是不是反彭德懷不能否定,是不是反右也不能否定,是不是薄一波依然是革命的
叛徒也不能否定,是不是毛主席所說的習總的爸爸習仲勳:「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是一大發明」是不是也不能否定。如果說都不能否定那我
們否定的是什麼,否定的是三中全會以來的撥亂反正,否定的是改革開放,不就把我們自己給否定了嗎。所以我也鬧不清了,我但願它不是
真的。
再有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上次在一個小範圍的餐會上我也沒準備,我就亂講了幾句。我就覺得,現在的領導人都比我還小,那會我
們受的教育非常有限。我只上到高中,習總跟我妹妹一樣大,只上到初一。可能有人會說,你爸不也就初一的學歷,不是幹的也不錯嗎。但
是我爸這個人是非常愛看書的,他一輩子沒有任何的愛好,就是愛看書就是愛學習,他雖然沒有從科班上來,但是他從參加革命就沒有斷過
學習。好在當時什麼書都有,有中國的、外國的、現代的、歷史的,在讀書學習中汲取營養。但是非常不幸,我們六六年文革之後,任何書
都沒有了,想學也沒有的學。書店除了毛主席選集,毛主席語錄,甲種本,乙種本之外,其他一切文學藝術科學教育數理化天地生文史哲,
甚至連馬克思、恩格斯的書都沒有了,多可怕,一片空白,學什麼呀。好在九屆二中全會上毛主席說,你們不讀書,上了陳伯達這一類假馬
克思主義騙子的當了,大家還是要讀馬克思的原著。這才開出來六本書,有《共產黨宣言》、《反杜林論》、《哥達綱領批判》、《唯物主
義和經驗批判主義》、《法蘭西內戰》,這會馬克思的書才能擺上新華書店,還不是全部,還只是這可憐的六本書。所以你看文革期間連馬
克思的書都沒有,這十年是空白,想學都沒得學。我記的文革中批判一個走資派,他說,同學們不要再爭先紅後專還是先專後紅了,不要再
爭是政治上過得硬業務上過得去,還是政治上過得去業務上過的硬。我跟同學們說業務學習耽誤一年你十年都補不上,而政治學習耽誤十年
我一年就給你們補上。我印象太深了,我深感十年文革,毀了我們一代或幾代人,幾乎成了文盲,當然這只是說我,我們的領導還都是博士
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