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在國內時,班上突然來了一個小夥子,帥到集費翔和黃曉明於一身,害到辦公室的老少女生們都無法安心上班,有事沒事跑去和他聊天,我也總是拿下載歌曲之類的小事煩煩他,一來二去就混熟了。等他調到其他單位后,我還時不時和他保持聯繫,總以老姐的身份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之類,而他則總是一個人掛著,並時不時告訴我一些他這個年齡的新鮮事。 一天,他突然打來電話問我最近有沒有去酒吧玩,我回說:我一個老菜幫子和誰去酒吧啊,最多去卡拉Ok啰。他興奮得告訴我市中心有一間酒吧在慢慢變性,變成同性戀酒吧,問我有無興趣和他去看看,我最是個愛獵奇的人,當下和他約好到那間酒吧附近碰頭。
那是一間非常不起眼的市中心臨街門面,推門進去,還要上樓梯到二樓,裡面燈光昏暗,鬼影魆魆,大大小小的桌子像教室一樣擺放著。我們進去時因為不到九點,人不是很多,零零星星散坐著。他們多是一些年輕的男生,長相各異,也有帥的,但絕對沒有帥過我的同伴。於是,我和他的並肩進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然都是被我的同伴吸引,我想如果不是我在他旁邊,他一定會被這些男士吃掉。果不其然,我們剛坐下,就有男生湊上來問他是否是gay,他指指我,我們一起來的。我們點了飲品和啤酒,安靜地坐著。我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開始東張西望看起西洋景來。原來這間酒吧里還有一些簡單的音響和一架鋼琴,鋼琴邊有一處半圓形的舞台,裝修地及其簡陋而色情,用了大塊兒的粉色和黑色。不知為什麼,燈光也用著曖昧的粉色,很有些酒廊的意味。
時間慢慢往午夜時分跑,酒吧也開始上客,熱鬧起來,不時的,有新來的男生開始有意無意的過來和他搭訕,他也用著平時我在單位完全看不到的樣子和人調侃著。當有男生騷擾我時,如問我要酒喝,他會很男人、很紳士得把別人擋開。午夜鐘聲一響,就看見原來圍坐在兩張桌子旁的男生有的打扮成泰國人妖一樣的,走到舞台中央扭動起來。鋼琴聲響起,一個長相不俗的男生,也打扮得妖里妖氣,畫著濃濃得女妝,開始唱歌。看他的樣子,只覺得怪異,人妖般非男非女,可是歌聲一起,那天籟般的嗓音簡直把我驚呆了。那是怎樣的聲音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非男非女,有渾厚,有高亢;有陽剛,有陰柔;有脾氣,更有嬌憨。唱了光良的<第一次>,真正第一次把我帶入一個同性戀男生的心情里。我的同伴低聲和我解釋說:這些人很多都是藝術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是真的同性戀嗎?當然。並指給我看衣著光鮮的另一桌人:他們都是學歷身份很高的人。我看看那些帥帥的氣質不俗的男生,直說:可惜了。
後來,我又跟著我的同伴去了兩次這間酒吧,慢慢得就覺得了無新意,也就不再去。只是那個驚艷得男歌聲卻總是縈繞在我的耳邊,揮之不去。
過了沒幾個月,這間酒吧因為城市拆遷消失了。而我的小同伴,直到現在我仍然不太清楚他的性向。如果也是同性戀,這世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