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語: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貼出五年前的舊文。
昨晚跟朋友去庇詩中樂團(B.C. Chinese Orchestra)聽他們排練,先聽了《慶典序曲》(趙季平曲),接著聽《玄武湖之春》(周根盧曲),覺得都練得很不錯了。排練結束后,指揮走了,樂手或在聊天,或在收拾樂器、譜架和椅子,卻有一位朋友在以大提琴拉《玄武湖之春》的一段高胡旋律。
那段旋律在高胡的高音區,用大提琴拉不容易,拉出來也沒有高胡華麗的色彩和高胡揉弦的韻味。見那位朋友憑記憶拉得不大流暢,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還在用功?怎麼進了人家的聲部了?」他說,那段旋律很好聽,所以拉來玩玩。我告訴他,以前在電視上看過有人用低音提琴拉小提琴曲,還聽過兩張低音提琴CD,簡直無法相信那種大笨象似的樂器拉得出那麼輕快的樂句。
回到家裡,我拿出一張由Jorma Katrama主奏的低音提琴CD,先聽了莫扎特本來寫給巴松管的降B大調協奏曲,接著聽Johann Baptist Vanhal(1739-1813)的《D大調協奏曲》,然後聽現代作曲家Frank Proto(1941-)寫的《低音提琴與管弦樂隊「卡門」幻想曲》(A Carmen Fantasy for Double Bass and Orchestra),聽得如痴似醉。
比才(Georges Bizet)的歌劇《卡門》我聽不懂歌詞,可是依然百聽不厭。想來,不少人醉迷「卡門」,所以不滿足於那位法國作曲家的原作以及他自取歌劇音樂精華寫出的兩首組曲,因而選取歌劇的旋律以改編各種器樂曲。除了上述低音提琴"卡門"之外,我聽過的有西班牙作曲家Pablo de Sarasate(1844-1908)為小提琴與管弦樂隊而作的《「卡門」幻想曲》及其二胡版本(由二胡演奏家高韶青移植並演奏),還有法國作曲家Francois Borne(1840-1920)為笛子與管弦樂隊而作的《「卡門」幻想曲》。
昨晚聽低音提琴「卡門」,一聽再聽,一直聽到午夜后。今天起床后,找出所有的「卡門」音樂接著聽,聽得腦袋裡滿是那位吉卜賽女郎頻頻換裝曼舞的身影。聽來聽去,我也說不出哪一種裝扮的「卡門」最美,倒是覺得各有風情。我想,萬物各具個性,各顯風采,世間便多姿多彩;若按統一標準加以規範化,要一切向「美」或「好」看齊,世界就會變得單調了。
曉臨
2007·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