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下了很多場雪,但溫哥華既是溫字當頭,就不會讓寒雪長留。殘雪已於數日前融化,昨夜就寢前看到戶外地面一片白色,但我知道那是霜。今天睡醒,已不見遍地白霜,只見滿眼金光。
昨天看見艷陽,今天又見艷陽,據電台說,明天還是艷陽天。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我一向不全信本地的天氣預報,所以趁太陽還在展示今冬罕見的笑臉,就匆匆拿照相機出去看金縷梅,希望能拍到陽光熱吻金花的情景。
今年一月以來,我已兩次去看附近一株金縷梅。第一次是在雪后,我看到初開的金花默默挽留雪花化成的水珠,偶有水珠墜下,黃絲帶般的花瓣就不由自主地在灰色雲幕上輕拂一下。第二次是在陽光普照暟暟積雪之時,我看到盛開的金縷梅在喜洋洋地曬太陽,但當時預知第二天又會開始下雪,因而擔心那株樹或許不會仍著盛裝迎接下次露面的太陽。
雪,一次又一次不速而至,一次又一次不辭而別。現在,陽光終於連日照耀著溫哥華,但願金縷梅沒在陰冷潮濕的三個多星期里泄氣。
第三次來到那株花樹前面,我高興地看到,雖然有些花朵略顯憔悴,但整棵樹在艷陽下金光閃閃。金縷梅開了六七個星期,花瓣變得稍為單薄軟弱,可是色彩絲毫不變,依然澄黃如金。葉芽則被覆茸毛,在陽光照射下彷彿蒙了一層輕紗,只待春風拂去,便可露出嫩綠。
根據中國的節氣,明天是雨水,儘管殘冬也許還會讓溫哥華再裹銀裝,但天氣畢竟會越來越暖和,金縷梅的花瓣也許會隨飛雪飄落,但那些滿儲活力的嫩芽畢竟會伸出綠葉,接受陽光從春到秋的親吻,讓下一個冬季的金花笑得更加燦爛。
影集:鄰家芳容──攝於鄰里的花木
圖1:金縷梅(學名:Hamamelis mollis;中文:金縷梅;英文:Witch hazel)
圖2:金縷梅
圖3:金縷梅
圖4:金縷梅
圖5:金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