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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老同學群懷念少年時光感動感悟感恩

作者:矯海濤  於 2016-7-4 19:2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熱點雜談|已有37評論

關鍵詞:老同學, 懷念少年時光, 感動感悟, 感恩

入老同學群懷念少年時光感動感悟感恩

 矯海濤

我的小學(黑龍江省雞西市東風小學694班)和初中(雞西一中一連七排)老同學,大部分出生於1956年,屬猴。從小學到初中,多數同學同窗七載,緣分非淺。

七年, 在人的一生中,不算很長,也不算短暫。對上個世紀60年代的小小少年來說,學校是最大的天地。家,不過是小猴子們玩累了、樂顛了之後吃飯睡覺的地方。在那段物資貧乏、政治動蕩的日子裡,難得的同學情分,給每個走到花甲之年的老頑童,都留下暖暖的記憶。

前幾天,國內一老同學通過微信找到了我,告知老同學們建立了同窗情學友群。參加這個群的,都是三五十年沒有見過面的小學初中同學。人生經歷大不相同,還會有共同語言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入群看看。萬沒想到,一入群,簡直就像時光倒流。幾天之內,老同學們蜂擁而至,小群變成大群。少年時代的照片、同學之間相互深情的呼喚,每天上百台階的群聊,令人興奮不已。大家形容這股懷舊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記憶的潮水,發源於1963年秋。入小學后,全年級共分八個班。我們這群小猴子被編為四班,開學就有56名同學。每排課桌8人,前後7排,教室里滿滿當當。從一年一班到四班,有點小黃埔特色,被列為全市小學教學的重點試點班,老師都是全市的尖子優秀教師。當時和後來,這四個班,都被稱為點班,文革時被批為培養資產階級修正主義苗子的搖籃。

一年級第一批少先隊入隊12人,除了我和另一小個兒同學是一道杠小隊長,其他全是兩道杠。中隊長是老紅軍的兒子。我們市一共才有四位老紅軍。中隊長自然非他莫屬。班主任是趙桂蘭老師,出類拔萃的模範教師。

入隊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要記住紅領巾是紅旗的一角,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我的大伯,就是在黑山阻擊戰中犧牲的革命烈士。我剛剛記事的時候,就看見奶奶常常擦拭掛在鏡框里的革命烈士家屬證書,那裡有一張伯父生前僅有的照片。奶奶常常喃喃自語,抹去眼角的淚水。我父親排行老二,我排行小二。聽說爺爺曾正式提出,要把第二個孫子過繼給伯父,繼承伯父那一支。我媽媽捨不得,借口新社會了,不講究那些舊說道了,婉轉表達了不贊成的意思。爺爺就沒好再說什麼。如果不是媽媽捨不得,我可能早就像江澤民一樣,成了革命烈士後代了。

二年級中隊長還是老紅軍的兒子,班主任換了賀敬芝老師,另一位模範教師。我當了勞動委員,二道杠了。專管點爐子,擦黑板,領著同學打掃衛生。記得賀老師常表揚我,家訪時對我母親說,這個學生太認真負責了。所以,三年級就讓我當了中隊長。不久,文革就開始了。體育委員領頭,成立了紅小兵戰鬥隊,印了袖標,上街唱毛主席語錄歌。然後,學校就停課了。

複課鬧革命后,四年級換了一位比較革命的老師。原來的學生幹部全靠邊站,一個大個同學當了班長。當時,比較時興大個當班長。全班去蘭嶺公社永台、永勝大隊支農,掰苞米,吃憶苦飯。我們十幾個男同學晚上睡不著,半夜就聚在一起講鬼故事。我比較能編瞎講,講完大家就起鬨。結果我被革命老師抓了典型,定性為搞小集團,好一頓檢查。俗話說,炒豆大家吃,砸鍋一人兜。我成了可憐的砸鍋猴子。老同學們大概早就忘了我的檢查了吧?

在支農勞動中,有個男同學很調皮,在玉米地里抓個老鼠,扔到另一男同學衣服里。結果,兩人扭在一起,調皮的同學打了另一同學一個嘴巴子。革命老師就當眾讓調皮同學選,或者是受處分,或者讓另一同學再打他一個嘴巴子。調皮同學想了想說,就讓另一同學還個嘴巴子吧。於是,老師就讓另一同學站在調皮同學對面,還一個嘴巴子。同學們圍觀。我當時以為另一同學是不會打的。沒想到,那同學眼睛看著調皮同學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出手,還真打了調皮同學一耳光。只見調皮同學一聲不響,眼淚唰地一下就流出來了,不用猜就知道心裡有多苦啊。革命老師這樣對學生,我們這幫小集團私下裡就叫他「菜包子

這個時期,全國各地都在搞忠字化運動,跳忠字舞。小學生也不例外。學校成立了紅孩子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我們班有兩個女同學被選拔上了。宣傳隊是專業化水平的,隊員幾乎不上課,到處演出樣板戲《沙家浜》和《蝶戀花》、《東方紅革命史詩》一類的歌舞。同學們都成了紅孩子宣傳隊的粉絲。

手工製作毛主席像,是對毛主席忠不忠的考驗。同學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用篩過的亮晶晶的綠玻璃渣、黑原煤渣和染成不同顏色的鋸沫子,粘出各種各樣的毛主席像,幾乎個個讓人拍案叫絕。

最令人難忘的是接芒果。毛主席送芒果給北京工人宣傳隊,全國歡呼,各地巡迴展出。數九寒天,同學們站在馬路兩側,夾道恭迎芒果車。幾個小時過去了,芒果車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攝氏零下三十多度,滴水成冰,可把小猴子們凍慘了。大家只好原地不停地跳動,互相腳踢腳取暖。天快黑了,芒果車終於來了,解放軍全副武裝保衛,呼嘯而過,根本沒看見芒果。第二天,又排著長龍,畢恭畢敬去瞻仰芒果。遠遠看見一個油光閃亮的橢圓球,擺在一個盤子中間,四周都是解放軍戰士守衛。後來才知道,那東西不是真芒果,而是蠟制模型。

記得有一天,全校在操場集合。校長非常嚴肅地說,階級敵人在學校和我們爭奪下一代,散布謠言,宣傳封建迷信,說什麼只要用手撓自己的鼻子,撓一下,可以多活一年,撓三百六十下,就可以多活三百六十年。大家覺得太滑稽了。說完,校長一擺手,兩個男同學低著頭,爬上磚搭的乒乓球台。嘿,其中一個是我們班最矮的男同學,鼻樑紅紅的。校長問他撓了多少下,他回答差不多一百下。校長又問另外那同學。那同學痛痛快快地招了,三百下。台下「轟」地笑了起來。校長問他叫什麼名字?那同學回答:「胡信。」。校長說,「你爹媽給你起的名字一點兒都沒錯,你真是胡信,什麼都信哪!」同學們都快笑出眼淚了。

文革期間,可笑的迷信風,遠不止撓鼻子一件。各種民間長命百歲的迷信,隨著萬壽無疆永遠健康的三敬三祝,水漲船高。這幾天興打雞血,過幾天又興喝紅茶菌。有一陣子,流傳一個日本包治百病的秘方,辦法簡單,就是早起空腹喝二斤半涼水,然後跑步。我家有個大水缸,一幫同學大清早到我家,排著隊,每人咕咚咕咚喝一大瓢涼水,喝完一起開跑。結果,個個中招跑肚拉稀。第二天,打死也沒人再喝了。

那時候,小學上半天課。後半天都在家庭學習小組裡寫作業,然後玩各種遊戲。男同學們彈溜溜(玻璃球)、扇啪嘰(帶圖畫的圓硬紙牌),女同學們跳皮筋、扔口袋。我所在的地區家庭學習小組,共有八個男同學,我是組長。大概是陽剛之氣太強,經常玩得忘乎所以。有一天,大家在一個同學家裡玩地道戰,我模仿鬼子隊長,舉起木棍當指揮刀,大喊「呀嘰給給」,不小心,棍子打到了電燈泡上。燈泡當然不堪一擊,完蛋了。那同學的家長不高興了,找到我家,告了我一狀。那同學也被家裡教訓了,跑來要我賠燈泡。那時候,一個燈泡好像三毛多。我連一毛錢的鞭炮都買不起,哪有錢賠燈泡。只好得過且過,答應有錢就賠。現在,我有能力賠燈泡了,1000個燈泡也賠得起。可那同學卻遠渡東洋,早忘了燈泡的事了。

放寒假時,學校要求學習小組必須搞一次憶苦思甜活動。我這個組長為此頗費了些腦筋。先用棉被擋住了窗戶的光線,用小盤放點豆油,捻個棉花捻子,點起來當油燈。我還自己動手,用餵豬的糠麩,加玉米面,蒸了十二個小窩窩頭,當憶苦飯。從院子里拿個凍白菜,砍了幾刀,扔鍋里加點鹽,熬了一鍋憶苦凍菜湯。為了有憶苦的意思,白菜的泥也故意不洗。八個小猴子一臉階級鬥爭,摸黑唱了一遍「天上布滿星」的憶苦歌,唏哩嘩啦就把窩窩頭和菜湯一掃而光。有個外號叫「白乎」的同學,一個半窩窩頭吃完了,直喊好吃,沒吃夠,結果被你一言我一語批了一頓。怎麼能說舊社會憶苦飯好吃呢,什麼意思?後來想起那湯鍋底剩下的泥渣子,還喝著那麼香,就覺得好笑。有這等憶苦飯泥菜湯打底,如今老同學們聚會,吃什麼會不香呢?

五年級,又一大個子同學,當了幾天班長。我被重新起用,當了副班長,直到小學畢業。小學畢業了,全班成建制升入雞西市第一中學一連七排。班主任是王學忠老師。我官復原職,重新當了「猴頭」排長。有小集團的支持,人緣不錯,全排很團結,風氣很正。不論是學習,還是田徑運動、軍訓、野營拉練、挖戰壕、挖防空洞,都是全校的尖子先進排。

1969年春,剛到一中,全排就開赴葦子溝煤機廠新村五七幹校參加勞動,過起准軍事化集體生活。每天早上,起床軍號一響,掐表限時間列隊集合,跑步出操,練習刺殺、射擊等等。後半夜裡哨子一響,全體緊急打行李,摸黑越野長跑拉練。山地練習匍匐前進,為了培養實戰觀念,我專挑有泥水的地方,帶頭往前爬,折騰得同學們個個成了泥猴。白天主要任務是開荒。植被茂密的葦子溝,開荒要先用斯大林100號蘇制重型拖拉機開出隔離帶。這種蘇制拖拉機國內少見,力量大得驚人,兩個人抱不過來那麼粗的大樹,套上鋼纜,轟然就連根拔起。按照統一指揮,同學們各就各位,放火燒荒。荒火烈焰熊熊而來,我們死防死守隔離帶,不讓荒火越過隔離帶一步。燒荒火場火苗子好幾米高,緊張程度絲毫不亞於戰場。開完荒就種地,一口氣幹了一個月,同學們都很想家。那是每個同學第一次離開家這樣久。因為睡了一個月的大長火炕,回到家,第一感覺就是家裡的炕這麼小啊!

滿懷激情迎九大之後,全國上下學習新黨章。我這個猴頭當然得帶頭。於是,早起晚睡,從頭到尾、反反覆復地背誦。夏日的一天,全校上千名同學,坐在大操場上,聽我背新黨章和老三篇,加上《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裡來的?》。半個多小時不停頓,我能感覺到整個世界鴉雀無聲,靜得不能再靜。背完最後一個字,全場掌聲經久不息。那一刻的感覺,就一個字,爽。同學們在下面對照原本,告訴我新黨章只背錯了不重要的兩個字,加上老三篇等,總共背錯五個字。可惜,當時背的東西,太政治了。如果下同樣大的功夫,去背誦些經典詩詞古今名作,可能早就向大文豪「呀嘰給給」了。

上一中后,有一天放學,一幫同學經過發電廠旁邊的體育場時,碰見小學的革命老師了。同學們誰都不理他,面對面沒說什麼就過去了。這時,我們一起犯了一個歷史性的錯誤:大家一二三齊聲大喊:「菜包子」。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太幼稚、太不懂事了。估計老師心裡會相當難受的。不管怎樣,老師畢竟是老師嘛。可惜,差不多五十年了,再也沒有見過那位老師,連說句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

1970年夏,出現一個大變動。一中一部分學生被分流到新成立的十九中,我和一幫同學又轉到礦務局中學,我們這個排實際上解體三分了。老同學們雖然都很傷感,但是很無奈,從此各奔東西。許多同學一別之後,40多年再無緣重逢。

人生命運無常。小時候,誰都不知道一輩子會怎樣度過。非常令人痛惜,如今,已經有十位老同學過世,再也見不到了。跟我起鬨的一個要好同學,再不能跟我起鬨了。另一個外號「好涼快」的同學也走了。當年,在東風小學操場課間休息時,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突然來了一陣涼風,感覺真舒服。那個同學手舞足蹈,連喊:「好涼快,好涼快!」。於是,同學們學他跟著喊:「好涼快,好涼快!」。然後,一起哈哈大笑。從那以後,大家就叫他「好涼快」。真沒想到,不到六十歲,他就徹底涼快了。再想起他喊「好涼快」時那招笑的樣子,還忍不住想笑,不過,已是眼含淚水了。

當年,那兩個互相打耳光的同學,現在連面都見不到了。他們一個在日本,一個在美國。20年前,在日本的同學給我來過一封信,熱情洋溢。我回了一封。後來搬家,就失去聯絡了。在美國的同學來過電話,住西雅圖,離我很遠。各忙各的,平時聯繫也不多。前幾天,國內群里同學找到日本同學的電話,我終於又找到了他。這位老同學還是那麼有意思。聽我說他口音變得像日本人了,他居然說現在不太會說中國話了,整天說日語,忘了怎麼說中文了。

有了微信群,老同學們聯繫交流就方便了。這些天,眾人拾柴火焰高,老同學名單很快就整理出來了。小學到初中,七年內進進出出,我們同班老同學總共有108人,巧了,真有緣分,像水滸梁山一樣,正好一百單八將。除了已過世10人,健在的98人遍布大江南北海內海外,天各一方。大家一起動手,能聯絡到老同學的,千方百計聯絡,健在的入群已過半。我相信有現代科技手段,大部分老同學都會很快找到的。回到群里的老同學,都找到了返老還童回家的感覺。

特別喜出望外的是,我找到了失聯近半個世紀的一位老同學。這個同學小時候秉性非常厚道,跟我很要好。他的眼睛大得出奇,跟牛眼睛可有一比,因此,得了一個「大眼」的外號。好多同學只記得他的外號,差不多都忘了他的名字。剛上中學不久,他隨全家去了遼源,從此再無音訊。這麼多年,一想起無論怎麼逗都不急,總是笑呵呵的「大眼」,我就在想,完了,人海茫茫,這輩子恐怕再也找不到他了。

真沒想到,在群里看到了一張大約二十多年前老同學與小學趙老師的合影。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他的眼睛太特別了。更沒想到,群里另一老同學竟是他的嫂子。太巧了,這回,大眼你跑不了了。

「大眼」入群了,說話了。我真高興。我立刻回話。「大眼,父親節快樂!自從你去遼源,46年沒見過面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找不到你了呢。常常想起你的大眼睛,想再叫聲大眼。今天總算找到你了。現在,是美國父親節的早上5點。在這一天的開始,奇迹出現了。從夢裡醒來,聽到你的聲音,感覺太美妙了。這是這個父親節我最高興的事情了。謝謝你,大眼!

群里上了許多老照片。許許多多當年老同學的模樣,早就在我腦子裡定格了,太難改變了。在那個生活艱難政治風雲變幻的年代,難得我們這幫同學在一起,度過難忘的快樂的少年時光。花甲之年入老同學群,感覺唯有小時候和現在是真實的。中間幾十年,是非成敗轉頭空,都是過眼雲煙。

忘不了在日本的那位同學,除了欠個燈泡,還有一個緣故。他曾經想學中醫針灸。小小年紀,初生牛犢不怕虎,藝低人膽大。我作為好朋友,當然很夠意思,讓他拿我練針灸。沒想到,他找了根四五寸長的大針,也不用酒精消毒,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就沖我丹田一針扎到底。幸虧沒扎透,想起來就后怕呀。

或許就是因為吃了這一針的虧,我從此丹田之氣十足,凈干公益服務的傻事。出國二十多年,在社會公益方面,改不了從小就願意操心的命。在加拿大辦過中文學校,當過校長,發起成立過有2000多會員的新型大陸移民社團,專為新移民服務、為夕陽紅老人服務、為孩子們服務,乾的是義工僑領。海外評論稱我是呼籲雙重國籍的「領軍人物」,也有媒體報道,稱我是海外大陸移民社區的「風雲人物」,多少都有些過獎。大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做的。最近十幾年來,一直在美國加拿大海外社區牽頭呼籲大陸移民回祖國自由,探親免簽,發了數十萬字的博文,有三十六萬多人次博客讀者。可惜,有網路防火牆隔著,海外中文網站和傳媒的廣泛轉載,國內很少能看到。但說到影響力,國內老同學到百度查一下我的姓名,還是能看到些信息的。

總的來說,從第一批入隊開始,到第一批高考上大學,再到改革開放后90年代第一波出國,我在老同學們當中,是比較幸運的。面對老同學和家鄉父老鄉親,我可以坦然地說,我很感恩,也很知足於今生沒有辜負培養我的祖國。雖然鮮艷的紅領巾不再飄揚在前胸,但愛祖國、愛民族的中國心依然跳動在胸中。雖然有人現在還搞不懂公民身份與國民身份有所不同,搞不明白拿到一兩個外國公民身份,中國移民還是中國國民,不承認改革開放后出國的上千萬海外大陸移民是中國人,但我依然按照現代文明的國際共識,堅定地認同自己是中國人,認同中國是海外大陸移民和我自己的祖國,為祖國、為民族盡心儘力做能做的好事,問心無愧於老師、父母,無愧於母校東風小學、一中、礦中和黑龍江大學,無愧於故鄉雞西,無愧於祖國母親。

我贊成搞一次花甲之年老同學大聚會,圓一個大家都有的同學夢。我已經訂好了回國機票,很快就要飛越萬水千山,去參加老同學大聚會,再看看健在的老師,再和老同學們握握手,再看看我的故鄉--雞西。非常期待這歷史性的一刻。

 

附:黑龍江省雞西市東風小學694班(一中一連七排)老同學名單(1963秋--1970秋)

管志明 矯海濤 孟憲奎 趙亞明 平 王友華 方國成 趙文光 岳彩林 康學良 高勝偉 任長海 孫顯傑 王長勝 曲寶文 張鳳蘭 張春英 李 吳曉平 崔靜梅 賈玉香 張秀艷 王東彬 劉鳳乙 王守信 關巍巍 邢春財 岳志國 劉玉清 王順廷 段靜波 欒玉華 胡繼彬 華 陳 斌 趙凌波 高秀華 仇龍平 權亞鳳 王雲俠 齊清林 王翠華 牛秀傑 張艷秋 李秋雪 趙桂馥 劉繼榮 劉淑秋 田玉香 劉紅妍 洪 偉 詹 馨 張曉華 張淑芬 李英軍 蘇桂英 林鳳華 劉慧蓮 原玉蓮 姜鳳英 孫永華 潘春梅 宮麗華 鄭喜玉 劉恩坤 王國福 高文貴 梁長德 胡志軍 劉運啟 蘇 蘇春莉 張秀珍 呂克平 陳賓芳 崔化章 何麗傑 陳玉福 李亞琴 范東菊 於 晶 丁福雲 孫大中 苗增勤 翟鐵民 袁玉林 徐紅薇 艾天才 孫麗華 閆孟梅 王亞傑 范雙武 田文斌  仲 華 金春子 王秀珍 穆金榮 溫桂芹 王 華 郭 華

七年分合進出總計:108人(有緣同窗「一百單八將」 )

已過世10人:王雲俠 賈玉香 王順廷 鄭喜玉 仇龍平 苗增勤 崔化章 劉運啟

 

健在98位老同學有連名詩為證:

秋雪紅薇張秀艷,

鳳蘭文光管志明。

憲奎顯傑王長勝,

洪偉孫晶呂克平。

海濤凌波岳志國,

詹馨東菊趙亞明。

陳斌王斌胡繼彬,

彩林清林方國成。

春財春英蘇春莉,

亞琴亞傑權亞鳳。

翠華蘇華王友華,

永華曉華高秀華。

許華王華孫麗華,

郭華仲華宮麗華。

文斌雙武金春子,

周茜鍾影吳曉平。

紅妍靜梅閆孟梅,

慧蓮桂芹劉玉清。

玉香玉蓮丁福雲,

淑秋王晶劉繼榮。

毛峰關巍陳玉福,

丁偉長德曲寶文。

玉華勝偉康學良,

長海靜波王東彬。

董平守信劉鳳乙,

賓芳恩坤胡志軍。

鐵民玉林艾天才,

於晶秀傑張秀珍。

艷秋英軍王國福,

淑芬麗傑王秀珍。

鳳華鳳英高文貴,

大中金榮趙桂馥,

難尋春梅蘇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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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37 個評論)

回復 總裁判 2016-7-4 20:42
憶往事崢嶸歲月稠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0:49
總裁判: 憶往事崢嶸歲月稠
哈哈哈,沒想到,感動、感悟、感恩之外,百感交集,還有感慨呀。
回復 總裁判 2016-7-4 20:56
矯海濤: 哈哈哈,沒想到,感動、感悟、感恩之外,百感交集,還有感慨呀。
我篡改了主席的一個字,往事,主席是用往昔。
回復 foxxfam 2016-7-4 21:30
高潮迭起過後,差異就會顯現。
回復 十路 2016-7-4 21:35
懷舊容易敘今難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1:47
總裁判: 我篡改了主席的一個字,往事,主席是用往昔。
推陳出新,總老這才是與時俱進。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1:50
foxxfam: 高潮迭起過後,差異就會顯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不過,小時候還是差不多的。是吧?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1:52
十路: 懷舊容易敘今難
回國看看,有木有人拿咱當刑滿釋放人員對待。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7-4 21:53
回憶兒時,人變得年輕。
回復 異域堂 2016-7-4 22:10
在回憶中尋找自己的價值,老了。都這樣。我也想建個老同學群,結果只有老,卻沒有同學了。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2:11
徐福男兒: 回憶兒時,人變得年輕。
返老還童。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2:15
異域堂: 在回憶中尋找自己的價值,老了。都這樣。我也想建個老同學群,結果只有老,卻沒有同學了。
價值不價值,老趙說的對,其實無所謂了。
回復 法道濟 2016-7-4 22:35
好回憶,人生長路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2:51
法道濟: 好回憶,人生長路
其實,那段時光,正是文革時期。我不覺得應當否定或者肯定某段歷史。歷史就是歷史。封建社會也是歷史,不是誰能肯定或否定的。是不是?
回復 法道濟 2016-7-4 23:19
矯海濤: 其實,那段時光,正是文革時期。我不覺得應當否定或者肯定某段歷史。歷史就是歷史。封建社會也是歷史,不是誰能肯定或否定的。是不是?
個人都是有意義的有收益的,否則我們活不過那個時期。
回復 矯海濤 2016-7-4 23:29
法道濟: 個人都是有意義的有收益的,否則我們活不過那個時期。
是的,那就是七億中國人的一段生活,一段社會,一段人生,一段歷史。抹不去的記憶。
回復 法道濟 2016-7-4 23:45
矯海濤: 是的,那就是七億中國人的一段生活,一段社會,一段人生,一段歷史。抹不去的記憶。
我要晚一些,沒有經過插隊時期,但是那個時期總的是很壓抑的。1976年是個坎。現在似乎又重歸那個時代,希望再有一個1976
回復 8288 2016-7-5 01:02
越老越念舊
回復 矯海濤 2016-7-5 01:06
法道濟: 我要晚一些,沒有經過插隊時期,但是那個時期總的是很壓抑的。1976年是個坎。現在似乎又重歸那個時代,希望再有一個1976
生逢亂世,普通民眾也照樣生活,照樣自得其樂。禍國殃民還是憂國憂民,是少數肉食者和精英的事情。問問跳廣場舞的大媽,她們壓抑嗎?誰上台誰挨整,平民百姓日子還得過。這就是那塊土地上的過去和現在。至於將來怎麼樣,做夢去吧。是不是?
回復 矯海濤 2016-7-5 01:10
8288: 越老越念舊
念舊,好像是精神鴉片,很容易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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