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愛,在北美大草原——第三章、燃情歲月(本章完)

作者:瘦馬牧歌  於 2012-3-6 04:24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長篇小說|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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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和鈴鐺,嬉笑怒罵,口無遮攔,不是親姐妹,卻是伯牙子期。可是這一次,小薇對鈴鐺也隱瞞了她的內心,說明她自己都隱隱地對這份感情並不看好。而且小薇也知道,憑鈴鐺對自己的了解,想瞞她也是瞞不住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無論鍾鎮業現在如何看待她,小薇都要重視地看待自己。小薇把對鍾鎮業的欣賞和愛慕深深地埋在心底,絕不在他面前表露心跡。 隨著交往,小薇也逐漸從鍾鎮業那裡了解到關於恆業數碼的情況。鍾鎮業告訴小薇,恆業數碼原來只是一家生產IC卡的工廠,在1995年IT行業興起的時候,被恆業集團買下,推出了智能酒店這一概念,先在涉外高檔酒店最多最前沿的廣州成立了分公司。現在又要將這一概念推廣到私人住宅,就瞄準了以亞運村為代表,地產發展一片利好的北京。這次不惜重金進入北京,就是要將這一網路概念炒得越熱越好,這樣才能圈到更多的錢。
在那個人人為網路瘋狂的1999年,Yahoo的股票市值接近380億美元,超過了傳統製造業的波音公司, 難怪有經濟學家驚呼:「網路經濟3年等於工業經濟70年!」就這樣,在網際網路製造的「暴富速成」神話的光環下,照耀了整個IT行業的蓬勃發展, 新創立的公司或多或少都要與i或者e去掛鉤,每個老闆都在做著納斯達克上市的美夢。 
恆業數碼也不例外。 鍾鎮業還告訴小薇,其實「恆業數碼高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已經改製成為「恆業數碼高科技股份發展有限公司」,正在為將來的香港上市做一系列的籌備工作。他希望小薇能夠加入進來,為了他,也為了她將來更光明的前途。
小薇對公司能否上市並不感興趣,因為那些對於她來說還太遙遠。她試探性地問鍾鎮業:「你為什麼總想要我恆業數碼工作呢?你也見到,我在現在這家公司工作得還算順利,要我放棄,還有些捨不得。而且你的高科技公司,即使我進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定位應該在哪裡。」
鍾鎮業的話有點答非所問:「你很聰明。思想也很open,接受新事物非常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非常信任你!」
小薇心裡有點失落,這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來,只接著他的話繼續問下去:「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鍾鎮業的話更加讓小薇摸不著頭腦:「有時候,選對了一個人,看到她成長,也是一種幸福。。。小薇,你可以做得更好,將來你還可以到廣州去工作,甚至做到香港集團總部去。」
小薇低下頭,有點難過,但是她很快掩蓋住了表情:「好。。 。吧,我去。。為你。。工作!」因為她知道,如果不答應,那麼她將失去與他繼續交往的機會了,小薇渴望自己能夠與鍾鎮業產生交集,能夠走入他的圈子,只要能看見他,做什麼都無所謂,小薇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愛」了,因為它讓她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開始的幾次晚歸,對於小薇說加班的解釋,鈴鐺並沒有太在意。她每天起早貪黑,她早晨出發的時候,小薇還沒有起床,等她下班到家了,小薇也都上床睡著了,周末呢,她又忙著去會男朋友,所以她和小薇連打個照面,互相說會話的機會都很少。她只要每天早晨看到熟睡的小薇就放心了,至少小薇沒有在外面過夜,即使出去和朋友玩,也沒什麼大不了。況且她很了解小薇,不是那種愛泡吧,喜歡夜生活的人,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是最近,鈴鐺越來越發現小薇的行蹤詭秘,幾次都是半夜才回來。問她去哪裡了,和誰去的,她也沒句真話,嘻嘻哈哈打馬虎眼。而且每次都打扮漂漂亮亮,這哪裡是去加班了,明明就是去約會。因為除非是專業的演員,否則一個人的眼睛是隱藏不了秘密的。小薇眼睛裡面那種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光芒都告訴鈴鐺:小薇戀愛了。

辭職並不十分順利,因為小薇的手上還有幾個客戶的case沒有做完,所以中間要有幾個月的交接過渡期。不過對於鍾鎮業看來,這幾個月小薇的工作量大大減少,見面的機會也就更多了。小薇不用每天都去公司報道,有的時候甚至一個星期只要去兩三天處理下事情就好。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時間的流逝。 小薇知道鍾鎮業將要她去恆業數碼應聘董事局助理這一職位,而且進了恆業數碼以後,為了避嫌,他們兩個將在工作中沒有任何交集,就像這次應聘一樣,鍾鎮業在公司明面兒上對招聘這個事情沒有一句發言權。

再次見面的地點改在了廣州,不只是因為鍾鎮業要領小薇去看看廣州總公司多了解公司業務, 也不只是鍾鎮業可以從香港開車過來比較方便,更主要的是鍾鎮業喜歡去蓮花山打高爾夫球,這次多了一個任務就是要教會小薇打高爾夫,還要教她看看靠近香港最近的廣州,什麼樣的穿衣打扮才能不被人稱為「北妹」。如果說為了低調,保護隱私,鍾鎮業選擇周末其他員工都不上班的時間,領她去參觀廣州的總公司,小薇覺得很自然,也能接受。但是,當鍾鎮業提出在廣州,小薇每天的穿衣打扮都要由他來經手安排時,小薇有點覺得過分了。
她忍住心裡的疑問和不滿,問鍾鎮業:「您覺得我穿得很寒酸土氣么?」
鍾鎮業急忙擺手:「No! No! 薇,你不要誤會。你很美麗,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畢竟內地和香港的穿衣風格有點不一樣,況且你這麼年輕就要就做董事局的助理,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尊重你。但是還是有很多人以衣帽取人的,我希望你能首先在外表的氣勢上壓住他們。」
一句「喜歡」,對小薇來說,已經足夠了。她放下防範和抵觸的情緒,認真地對鍾鎮業說:「聽起來公司的內部還蠻複雜。我努力學習,迅速掌握應該做的工作,希望是通過工作成績來取得每一位的認可,而不是你的關照。」
鍾鎮業的眼睛愛意滿滿,他拍拍小薇的頭:「薇薇,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 但是你記住, 要想應聘成功,最後被鍾鎮恆點頭同意,你必須要照我說的去做。」
小薇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讓她應聘這個職位,她喜歡做推廣,做市場,因為那樣每做完一個case,很有成就感,不喜歡秘書助理類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工作,還看不出來成績。所以小薇和鍾鎮業講:「可不可以給我其他的選擇?我想做里昂那樣的工作,你們市場部不是正需要人手么?讓我去他那裡吧,會有人比我更適合做助理工作的。」
鍾鎮業剛剛閃閃發亮的眼睛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稍縱即逝,「傻瓜!你怎麼還沒有明白啊,你進了董事局工作,這樣我才能更有理由,有更多的機會見到你啊!」

第一次去廣州的時候,至少要走兩天,小薇覺得再也瞞不住鈴鐺了,她把和鍾鎮業的相識經過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鈴鐺。滿以為無八卦不歡的鈴鐺一定會連逗她帶深挖,把鍾鎮業的老底也給翻出來,沒想到鈴鐺卻眉頭緊鎖,半天也不說話。
小薇心裡沒了底,但是還是把自己要去廣州和鍾鎮業見面的事情說了,並且告訴鈴鐺,之後就要辭職去鍾鎮業的公司工作。
「什麼?你還真的認真了啊?」鈴鐺急了。「我不同意你去廣州,誰知道他是不是騙子,人販子,等到時候來杯浪漫的紅酒,裡面下點蒙汗藥,給你神不知鬼不覺地賣到貴州山區去。」
看鈴鐺那個認真的樣,小薇笑了:「要想賣我早就有機會賣了,還非要等到去廣州?」
「那可不一定,萬一那邊都是一條龍的犯罪團伙,總部在那裡,方便運輸到東南亞什麼的。這年頭,騙子都成精了。」
看鈴鐺說得那麼煞有介事,小薇忍不住笑了:「他為了拐賣我,每次來和我說兩句話,還要住那麼高檔的酒店,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他那麼大的公司在這裡,有名有姓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見得!香港的富豪多了,除了那幾個天天在媒體上晃的,剩下的,你還能認出來幾個?你怎麼就保證他就是那個鐘鎮業的本尊?萬一是騙子團伙盜用人家的名,也不一定。」
小薇不在意鈴鐺說什麼了,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一邊對鈴鐺說:「我看你啊,就認準了他是一個大騙子了。」然後遞給小薇一張鍾鎮業的名片,告訴小薇:「如果我出事了,你去公安局報案的時候,這是我知道他的所有信息,也許對破案有用。」
鈴鐺攔住小薇:「小薇,你戀愛了,我打心裡高興。不過,我始終覺得這裡面很蹊蹺,你確定他是真的愛你么?」一句話就問到了小薇的死穴,這個也是小薇糾纏在腦海里的問題。是的,鍾鎮業從來也沒有說過愛小薇。「沒有!」小薇很坦率地說,:「所以,現在在交往啊,不經過交往人家怎麼可能說愛你呢?對吧!」
「不對!」鈴鐺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愛你,就應該光明正大地把你介紹給家人,介紹給他的哥哥。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讓你去應聘董事局的助理?一個我覺得是這個職位對你來說太不適合。什麼大陸業務董事局助理,說得好聽,就是陪那些有錢人到大陸來找樂兒的秘書吧。也許薪水不低,但是真的不如你現在做的這份工作有獨立性和挑戰性。」
小薇還在為鍾鎮業辯解:「不介紹是因為我想憑自己的實力去應聘,他當然要避嫌啦。他也是為了要常常看到我,才讓我應聘這個職位的,為他哥哥工作不就相當於為他工作嗎?」
「小薇,你就聽我的吧!不要陷太深。」鈴鐺把后一句話「這些有錢人不過是圖新鮮而已」 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真正的玩笑 話是要和有智商的人才開得起,對於現在智商已經為零的小薇,鈴鐺知道自己是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小薇的想法。就像彈簧,越壓反作用越大,最理智做法就是隨她去。

小薇確實不負鍾鎮業所望,幾個月下來,小薇已經能夠用粵語和鍾鎮業進行簡單的交流,打高爾夫球一桿下去比鍾鎮業揮得都遠和准。小薇喜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球場上瀟灑的鐘鎮業,雪白的球衫球帽,健美挺拔的身姿,尤其側影那分明的輪廓,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男人的剛毅和成熟氣息。就連他休息片刻喝水,吞咽時一上一下的喉頭,都讓小薇出神地凝望半天。看得鍾鎮業都不好意思了,問:「你為什麼總看著我啊?」
小薇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呢?」
「哈哈哈」鍾鎮業又是開心地大笑,「好好。那麼現在your turn。該我看你了。」

鍾鎮業給小薇買了時尚的名牌服裝,每天穿什麼,應該怎麼穿他都給設計好。現在的鐘鎮業看著球場上穿著他給挑選的配套服裝,英姿颯爽揮桿的小薇,舉手投足間頗具專業風範和氣場,鍾鎮業倍感欣慰。
從球場下來,換上優雅的晚裝,小薇和鍾鎮業選上一家會員俱樂部用餐。望著小薇握著酒杯的纖纖玉手,順滑如絲的肌膚,大水波紋的耳環伴隨著她的鶯歌軟語蕩漾,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與幾個月前他認識的那個樸素,純真的女孩小薇判若兩人,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多濃的口紅,多閃耀的首飾也掩蓋不了眼睛里的光芒。鍾鎮業做了一個深呼吸,他輕輕地吻了小薇的臉,並在小薇的耳邊說:「是時候了,你去應聘吧。」

當小薇與原來的公司交接工作完全結束,去恆業數碼應聘的時候,擱置了幾個月都沒有定 下來的董事局助理職位,人力資源的總監當時就定下來了小薇,但是還要進行最後一輪董事長的親自面試。 當鍾鎮恆見到小薇的時候,第一眼居然沒有認出來曾經在慶功宴上和有過一面之交的胡小薇。小薇大波浪的長發,清澈有神的眼睛,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勾勒出年輕的身段,談吐間散發出來的修養和自信, 當即令鍾鎮業產生了好感。通過交談知道原來就是那個給自己公司做展會很成功的女孩子,方如夢初醒,他說:「難怪一見如故!」面試順利通過。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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