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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汝諧奇人奇事之拍婆子癮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作者:biruxie  於 2021-7-23 16:22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熱點雜談


按:畢汝諧這一輩子的經歷,比天方夜譚還離奇呢。上世紀90年代的一個飯局,

畢汝諧 身邊是一位從香港來紐約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師,

他無意間看到 畢汝諧 的掌紋,發出一聲驚呼:複雜的人生!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拍婆子癮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竊以為,所謂拍婆子,是文革動亂對文革前男生女生劃分嚴格三八線的一種徹底的反動。

文革前,男生女生自行禁絕任何交往;我記得有一次投票選舉班幹部,一個男生投了女生的票,

成為男生們譏笑的對象。這還是一個班上的同學,朝夕相見,都像南韓北韓一樣,不得逾界。

你怎麼可能想象誰跑到大街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拍婆子呢?

文革造成天地翻覆,把文革前的一切都否定了;劉少奇從國家主席變成叛徒內奸工賊,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學校變成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

團中央的胡耀邦胡克實胡啟立變成黑幫頭子等等,那麼,咱們這邊來個痛快的,

呃,把三八線打破了還不算,咱們乾脆到大街上去拍婆子吧。 

文革前,我聽說建國后不久,陌生的少先隊員們在路上相遇,要相互敬隊禮,

後來這個規定取消了。我暗想:可惜這個規定未持續,太可惜了。如果我跟女少先隊員互敬隊禮,

不就能夠進一步搭訕嗎?實際上,這就是早戀的萌芽,也是最初產生的拍婆子的慾望。

1968年,北京社會秩序大亂,形成了不亞於昔日上海灘的北京江湖,而拍婆子成為一種時尚。

這下子可好了,單刀直入,開門見山,交個朋友吧。

1968年2月,是北京文革歷史上著名的浪漫月,革命死了,胡鬧萬歲!兩條道路任君選擇——

想拍婆子,去北海公園冰場;想打群架,去什剎海冰場!

 文革混亂,少男少女打破了男女界限,把大街當成社交場,是所謂拍婆子。

拍婆子是從北京幹部子弟圈興起的,並非偶然;主要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到了1968年,

北京幹部子弟圈在政治上普遍感到苦悶乃至無望,文革初期的萬丈豪情不再;

第二,北京幹部子弟圈的營養條件好過老百姓的孩子,在性發育方面領先於同齡人;

第三,北京幹部子弟圈的膽量比老百姓的孩子大多了,敢於嘗試這種背叛傳統道德的新事物;

第四,北京幹部子弟圈本來就喜歡扎堆兒,只不過文革前男跟男扎堆兒、女跟女扎堆兒;

拍婆子無非是打破性別界限扎堆兒的一種表現。

與婆子相對應的稱謂是漢子;對嘍,只要你走上大街拍婆子,你就不再是抹鼻涕的男孩子,

而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了。光榮啊,驕傲啊,自豪啊,從此欲罷不能啊。

綜上所述,拍婆子是在北京幹部子弟圈興起是歷史的必然。

還記得第一次約會,我和一個15歲的建工部大院的女孩隱入松牆,女紅衛兵畢竟是女紅衛兵,

火藥味十足——她莊嚴地告訴我:毛主席最近說過,文化大革命將以戰爭形式結束。

另一個傍晚,我和她在樹蔭下第一次親吻,貪得無厭,一索再索,她迎合我的口,

卻抗拒我的手,我慾火焚身,卻也莫可奈何。

很快,我就有了第一次歡好,那是一位嫵媚的少婦,不安於室;我懵懵懂懂,聽憑擺布,

只有痛感,心情混亂——得意、沮喪;快樂、頹然。

事後,我用隱語致信一位發小(日後成為某省黨校副校長):實不相瞞,我已經登上十一學校最高樓台;

他復通道:我見證了你的精神悲劇;我大大不以為然:精神悲劇?這是人間喜劇!

社會是複雜的,人心是難測的;大街上的人五花八門,你怎麼能夠相信萍水相逢的漢子婆子呢?

更何況那是鼓吹階級鬥爭年代,你怎麼知道漢子婆子不是階級敵人的後代啊?

你怎麼知道漢子婆子不對你進行所謂階級報復害死你啊?但是,幹部子弟就是不害怕;

因為你在大街上認識了一個漢子婆子,雖然雙方通常編個假名(我最常用的假名是黃偉偉),

卻也是容易核對的,全北京黨政軍大院一共就那麼幾十個,拐彎抹角,總能打聽出你的底細。

另外,北京幹部子弟圈有一種特殊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經過盤查是很難冒充的。也就是說,

一個幹部子弟,必然無師自通地懂得中共黨史的若干知識和訣竅。作為軍隊幹部子弟,

你要是連紅一、二、四方面軍在會寧和將台堡地區的「三軍大會師」是怎麼會回事兒,都沒聽說過,

那麼肯定是個冒牌貨;如果你是地方的幹部子弟,如果你對1927年(不是1911年)廣州起義、

高蠡暴動、一二九學生運動、二十八個半等等一竅不通,也很容易就露了馬腳。這裡面的事情不須全懂,

但是你多多少少搭得上話茬兒。別忘了,有一首歌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漢子婆子是有特殊服裝的。漢子穿戰備綠軍裝、藍褲子、白色回力球鞋,不系鞋帶兒;

婆子則是一身藍、懶漢鞋。這就是招牌的標誌。謹此提供文革民俗學證言:這些衣著就是漢子婆子的直觀證據。

可是,廣大老百姓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是人啊,也正值青春期,荷爾蒙分泌同樣旺盛;

他們眼見幹部子弟鬧得這麼歡,也想插一腳,也想干這些風流事啊。因此,受市場規律支配,

在私下裡,戰備綠軍裝的價格一度比呢子制服還貴呢。確實有一些老百姓子弟冒充幹部子弟在街上拍婆子;

但是,我注意到了,老百姓子弟冒充幹部子弟冒充到頂,只敢說自己是9級幹部子弟,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冒充8級或者8級以上的高幹子弟。因為那些8級以上高幹子弟(即今日中國之紅二代)

的生活圈子更為封閉,如果你對中南海、釣魚台、養蜂夾道高幹俱樂部的內情一無所知,騙鬼去吧。

而且,當年大家對8級以上的高幹子弟,一般不稱呼他們的名字,而是習慣性地拿他們家長的名字說事,

例如說謝富治的兒子、廖承志的女兒、陳少敏的養子等等,從來不呼其本名。

老百姓家的男孩子冒充幹部子弟在大街上拍婆子,如果拍的是幹部家庭的婆子的話,

經過座山雕對楊子榮那樣的嚴格盤問,很容易就露餡兒;所以,他們往往冒充幹部子弟,

居高臨下地拍與自己原本屬於同一階層的老百姓家的女孩,這樣就很難被揭穿,成功率比較高。

至於老百姓家的女孩,只要盤亮條順(臉蛋漂亮、身材苗條,這完全是資產階級審美觀,

與大寨鐵姑娘隊格格不入),則很容易成為幹部子弟爭奪的對象。常言道英雄不問出處,

美女自然也不問出處。那年頭,為了漂亮女孩打群架乃至械鬥的事情屢見不鮮。

畢汝諧而言,一下海就成為拍婆子能手,自有其很特殊的個人原因;畢汝諧從小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我的童年時代在精神上是很痛苦的,因為我喜歡思考就連成年人都努力迴避的種種形而上的問題。

11歲那年,蘇共舉行第21次代表大會;蘇聯與阿爾巴尼亞正式翻臉,

而中共代表團團長周恩來站在阿爾巴尼亞一邊。我童言無忌地說:蘇聯大,阿爾巴尼亞小;

中國應該放棄阿爾巴尼亞,繼續與蘇聯友好,這樣就能解決自然災害的困難了

(當時正是所謂3年自然災害時期)。老師家長聽了我的話,都嚇壞了。

還有,毛主席說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就等於沒有靈魂。畢娃娃(我的小名)卻暗暗地想:

人怎麼可能沒有靈魂呢?毛主席說的話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

就沒有正確的靈魂。您想想,一個小娃娃就膽敢對毛主席大不敬,

這麼一個滿腦子異端思想的小孩子,在正常孩子群里該多麼的孤立啊。所以,

我從小就沒有什麼好朋友,精神上極其孤寂。

在那個人人要求進步的革命年代,同學們普遍嫌棄畢汝諧。我記得有一個很重要的標誌,

就是班上開會的時候,同學們都拒絕與畢汝諧相鄰;他們公開說:畢汝諧的資產階級思想太嚴重了,

我們怕受他的傳染。您聽聽,就好像資產階級思想像肺結核病菌一樣,可以在空氣中傳播呢。

但是,我也像正常兒童那樣渴望理解,渴望友誼;11歲那年,我讀了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仲夏夜之夢,看了根據莎士比亞同名戲劇改編的蘇聯電影第十二夜;從此開始憧憬來自異性的友誼和愛情。

當然,迫於現實環境,我只能把這種憧憬連同政治觀點藏於內心深處,不敢對人言。

16歲那年,我做著熱昏的文學夢,決定創作一部長篇小說「文革風雷」;靈感來了,門板也擋不住!

我很快就寫出了前幾章,還草擬了全書的故事梗概以及主要人物關係表;我拿給周圍的同學朋友顯擺,

他們大為驚奇,咸認為一個16歲的少年能夠寫作像模像樣的長篇小說 ,是不可思議的奇迹!他們

主動幫助我搜集素材、抄寫稿子,忙得不亦樂乎。我沒白天沒黑夜地寫小說,體力消耗很大,

每天要吃五頓飯;半年後,「文革風雷」已達將近30萬字。

然而,這樣廢寢忘食地寫作,對身體健康極其不利;後來,我每天抽出一定時間去大街上拍婆子,

騎著自行車北京四城滿大街瞎轉悠,尋找可拍之婆子(用北京土話來說,這叫滿大街打油飛);

我發現這是勞逸結合的最佳方式,是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結合的最佳方式。拍婆子之餘,

讀書寫作的效率更高、更好。

文革以後,價值觀念巨變;那些原本嫌棄畢汝諧資產階級思想嚴重的人,也開始對畢汝諧示好了;

可是畢汝諧又顧不上與他們交朋友了,結交女性朋友多有趣啊,比結交男性朋友有趣多了。

這就是畢汝諧拍婆子迅速上癮的原因。

其時,我儀錶出眾,丰采奪人,系公認的拍婆子大師。

我洋洋得意地對鐵哥們呂少軍(公安巨頭呂展之子、楊得志之內侄)宣稱:

別人一輩子碰不上一回的奇遇,我每個月能夠碰上兩三回!我是神射手,我的眼睛就是雙筒獵槍!

我曾經拍中一個羞澀、內向的美麗女孩(綽號兔子!);出國前,

聽說她業已成為中央軍委副主席張震的兒媳,綽號兔子早已無人提起,

由於她的長相酷肖日本電影明星中野良子,得一日式綽號小林慧子;我當面祝賀其嫁入豪門,

回顧文革歲月,相視莞爾。

還有一回,我與一位迎面走來的女孩對上了眼神,她用手勢暗示後面有人,不便交談,

我看見遠處有個頗具領導幹部氣派的中年男人,便會意地閃到一旁;我們相跟著走了幾條街,

好不容易才甩掉尾巴,她笑道:他是我爸爸,他不許我跟陌生男生說話。

我隨口問:你爸爸是誰?挺有范兒的。

她反問:你知道團中央的三胡一王嗎?

我用全知全能的口吻道:當然知道——胡耀邦、胡克實、胡啟立、王偉。

她笑道:王偉是我爸爸;三胡都解放了,我爸爸還沒解放;他整天看著我,

我去哪兒他跟到哪兒,討厭死了!

大家閨秀具有與生俱來的、文革風雷也不能摧毀的近乎可怕的優越感;

你就是約她們半夜12點在街頭公園見面,她們也敢赴約!她們根本不相信有人敢於傷害她們!

較之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小家碧玉,實為九天九地。

——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後愈烈;隨著國運昌隆,以習近平為首的紅二代,

將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無限制地擴大化了。

因此,在大街上拍婆子成了畢汝諧廣交朋友的方式,也是體育運動的方式。

我就此大批量的結交各個層次、各種用途的朋友;每日習之,樂此不疲。

歲月的流逝,令我拍婆子時遭逢使人傷感的際遇;有一年,我在紫竹院公園門口拍中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贊道:哎喲,你真帥,你長的就像奧斯瓦爾德!

奧斯瓦爾德是墨西哥電影葉塞尼亞的男主人公;這樣的稱讚,反而使我稍稍覺得委屈。

我說:奧斯瓦爾德算什麼,肉乎乎的,臉部輪廓不鮮明;他不及我。

我們倆聊得有趣,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一個小夥子,不懷好意地說:對不起二位,打擾了,打擾了。

年輕女孩立刻隨機應變地指著我說:他是我舅舅。

小夥子馬上轉嗔為喜,和顏悅色地喚我舅舅!

這一年我29歲,我由此知道我和大街上的女孩差著輩份了。可是我人老心不老啊。

像螃蟹一樣在北京大街上橫著走道,像八角大章魚一樣,每一個須腳都不遺餘力地勾掛女人! 

回首往事,畢汝諧之所以能夠從情場平安脫身而不墜,有一個重大的原因,

就是從來沒有什麼女人,死乞白賴地想嫁給畢汝諧。好多北京情場的知名風流人物,

之所以身敗名裂,就是因為他們不僅是好情人,而且有可能成為好丈夫

(至少是具備成為好丈夫的潛質),這樣一來,幾個痴心的情婦同時下狠手去搶這個男人,

甚至抱著我就是毀了這個男人、也不能讓他娶別的女人的瘋狂心態;您想想那會是什麼結果呀?

可是從來沒有女人這麼瘋狂地死乞白賴地搶畢汝諧;任何女人都可以一眼看穿,

畢汝諧是世界上最不適合當丈夫的奇葩男人,是一個走到任何地方都要與女人搭和的花心男人,

是一個對柴米油鹽醬醋茶不聞不問的空想男人;這樣的男人只能當情人,甚至只能當一夜情情人,

連當長期情人都不合格。我因此平安無事。

出國前,文化部藝術局人事處長專門找我談話,針對畢汝諧臭名遠揚的拍婆子嗜好,

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畢汝諧,我希望你能夠注意到我們這個民族在婚戀問題上的含蓄、內斂的傳統。

我聽了甚至嚇了一跳,我沒有想到他能說出這麼高水平的話。

他又說:人家說你是秘密的性解放。

我笑嘻嘻地字斟句酌地說:法律從來不處理任何秘密的問題;法律只處理那些已經被確鑿證據證實的問題。

是的,拍婆子無關法律無關道德,非罪非錯,怪只怪畢汝諧天性熱情、奔放;

其實,古往今來的那些愛情作品,都是拍婆子的顯性的、隱性的變化而已。

我與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索命戀人——她比我小9歲,是一位外表柔美、

內秉風雷的奇女子——就是在大街上認識的。

事後,她說:我從來不理大街上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跟你走了。

我驕傲地說:這是因為畢汝諧具有極大的男性吸引力。

那時候,我多麼喜歡帶點孩子氣地賣弄這種男性吸引力呀,一有機會便亮劍——

有一次,我在長安街上騎自行車,無意中與一個很好的姑娘并行;我對她說:停下來好嗎,我想跟你說話。

她應聲停了下來;我們就在路邊聊了起來。這是一個學日語的北大女生,她的男朋友是厲以寧的研究生,

我聽說過,是個很有才華的傢伙。

我說:我認識一個失足女青年某某某,現在是北大日本文學研究生;你認識她嗎?她說:當然認識呀,

她怎麼會是失足青年呢?

我心想某某某是磚塔衚衕商業部宿舍的,當年我們一起在西四街頭鬼混呢;不過現在文革結束了,

大家都重新做人了,不必揭人老底。

於是我就推說是開玩笑。後來她成為我的要好的女性朋友。她曾經對我說:我覺得那天真像做夢一樣啊。

你讓我停下來,我就停下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呢?我至今想不明白。

我沒說話,心裡卻發出驕傲的獨白:這是因為畢汝諧具有極大的男性吸引力!

還有一回,我看見一對姐妹花騎著自行車,因為紅燈停了下來,我便迂迴到顯然是妹妹那一邊,

小聲對她說:咱們認識一下好嗎?她說好,她說自己是哪個地方的英文翻譯;

我也告訴她我是哪個地方的作家;後來我去找她,她一見面就說:我把這事兒跟姐姐講了,

姐姐說你膽兒可真大呀,竟然敢在大街上跟陌生男人交朋友。

我們倆相視笑了起來。

當然也有不成功的時候。有一次,我遇見一個很好的北京第二外語學院的女生;

我溫存地說:你跟我走好嗎?

她溫柔地拒絕我說:對不起,我不願意。

我覺得她好像在進行思想鬥爭,就又說了一遍:咱們一起走吧;

她把對不起三個字取消了,說: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我覺得沒戲了,很顯然,在她心裡不跟我走的念頭壓倒了跟我走的念頭。

於是我們倆就客客氣氣地說再見了。

分別以後,我嘲弄自己說:看來,你的男性吸引力還是不夠呀,

你還是不能像毛澤東思想一樣戰無不勝呀。

常言道。賊不走空。畢汝諧也不會走空,一旦走上北京的大街,一定要有所斬獲。

50歲那年,有個鐵哥們兒說:畢汝諧,你都年過半百了,還沒有娶過老婆呢。

我回答說:別說老婆老婆的,我喜歡說妻子。誰說我沒有妻子啊,

如果說無數相對真理的總和是絕對真理的話,那麼我的幾百個情人的總和就是我的妻子!

1991年秋,我給一位愛因斯坦醫學院的情人過生日,我致熱情奔放、妙語連珠的祝酒詞,

使她既感動又疑惑:你是不是對每個心儀的女人都這樣呀?

我坦然而自豪地道:是!我天生具有賈寶玉情結,我見到優秀女子就喜歡,逮誰喜歡誰!

我敬重每一位情人, 我喜歡每一位情人,我感謝每一位情人,我銘記每一位情人, 皇天后土,實所共鑒!

於我而言,每一位情人都是至為寶貴的光源,強如火炬,弱似螢蟲,共同照亮畢汝諧的人生道路!

文革浩劫,使我痛苦得屢屢萌生自戕之念(我用隱語在日記里寫道:毛澤東時代的最後階段,怎麼如此漫長?!);

 每一位情人都是一劑神奇的杜冷丁,給予我苟存於世的勇氣和力量!

拍婆子深刻地影響了我的一生;拍婆子好極了!有一首歌叫做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

竊以為,文化革命縱然有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能夠上大街拍婆子這一點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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