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48——人間《二月》採蓮夢

左聯，年代久遠、記憶模糊一個詞。

魯迅先生《為了忘卻的紀念》是悼念左聯五烈士的。

五烈士中有一位斯斯文文的青年，叫柔石，死時二十九歲。

國人通過聞名遐邇的電影《早春二月》理解了柔石和他的小說《二月》。還記得孫道臨演的蕭澗秋和謝芳的陶嵐吧。電影，五十年前的電影，小說，八十多年前的小說。

柔石文筆細膩，環境氣氛烘托的恰如其分，當的起好作家三個字。《二月》給了人清新洗鍊的感覺。可貴處在於作者運用一種悲亢、激越的筆調來傾訴主人公的愛憎情緒，悲天憫人的自然主義情懷，今天看去非同凡響。小說最珍貴的細節是採蓮的夢，夢的片段，夢中她看見狼在大山追趕他的蕭伯伯……如此小的孩子，離開夢世界將是怎樣一副悲涼？病重即死的弟弟、驚慌失措以淚洗面的母親、圍繞身邊全心救助，卻又深陷流言蜚語的蕭伯伯和陶姐姐。這樣一個世界，與她和心靈，太多殘酷了吧。

遠離開革命、鮮血、戰旗這些汩汩而流的字眼，今天的浙東芙蓉鎮人言可畏嗎？女佛山換了名么？錢正興、方謀坐在教師間的辦公桌後頭仍舊蹉跎著三民主義、資本主義、共產主義還是獨身主義？李採蓮如果活著，一定是滿頭白髮的老人了吧，但願她不再痛苦，作一個平常世界平平常常的美夢。

二零一五年聖誕夜

作家柔石

根據小說《二月》改編的電影《早春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