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銳非彼李銳,後者作過毛澤東的秘書,言語收在《廬山會議實錄》當中,書曝光引發了中國官史的一場大地震。前者是默默無聞一位山西作家。
李銳的文字真可為「觸目糟心」四個大字。粗糲?拙劣?再加上點什麼,反正與文學全無關係!脈絡、段落、標點都懶的放,最多見的辭彙就是媽X。估計爹的生殖器能掛臉上的話,會被他拽過來提溜著滿世界晃蕩。不是文學,那算什麼呢?
觀摩老鷹樂隊《加州旅店》的人喜歡搬弄幾句配器、聲場、定位之類的小零碎。李銳文字的粗陋勁像是在模擬兒童畫當中那些折著的小玩意兒,平時嚴嚴實實壓著你看不到,當翻開書的時候,它們活靈活現站立起來。當然光有呼之欲出的鮮活勁還靠不上文學的邊兒,畢竟沒有那一個人指著老鷹抖出的沙錘響過日子,來就得來點多重奏,李某人的多重奏又在哪兒呢?
極度喧鬧過後帶來的空乏與獃滯大概就是《萬里無雲》想表達的中心意思。
五人坪聚眾祈雨求的是龍王,鐘磬齊響奏出來的卻是《北京有個紅太陽》;臭蛋裝神弄鬼焚化的是草人妖魔旱魃,弄濕的卻是后心藏著的毛主席像;張仲銀終生夢想作一名鄉村女教師瓦爾瓦拉·瓦里里耶夫娜,換到手的卻是八年牢獄之災和鋪天蓋地滿頭的白髮……
俗世眼中的歷史是什麼呢?《萬里無雲》講的故事並不稀罕,文字不好大可不讀,可是暗夜燈下合攏了書我猛然想起《紅樓夢》藏著的那句:白茫茫大地一片真乾淨。原來罵人,也可以這麼亢奮這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