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間的花叢
——為妙女士大作序二
病枕軛
沖啊!耳邊響起了衝鋒號;戈達戈達馬蹄兒聲聲嘎嘣脆;手裡頭揮著老爸削的小木劍;脖子上系塊老媽箱底的包袱皮;褲襠里夾根又細又長豬柳條子。。。啪啪啪自個屁股蛋子上順道摟幾巴掌。殺啊!喊聲震破天,扭著脖兒甩出串串馬響鼻,一時絕塵而去。。。
小時候夢想來的真實。喊殺聲,小木劍,細竹條,四蹄現掌,如風馳白隙。
不知道人為什麼會長大?粗壯了手腳,頭髮,順帶鼓漲起兩腿間東搖西晃的雄性武器。腦袋瓜子大會不會多出縫隙?腦細胞填不滿咋辦?滿腦子豆腐渣子來回咣當,會不會變了隔壁家賈二鼻涕?腦細胞又怎個工作法?會不會像青蠶爬滿桑樹葉,啃的葉兒滿嘴沙沙那個響?
很久以來一直想寫一篇情與欲的回章。不是西門大官人捲軸橫陳那種。也不是《紅與黑》偷偷摸摸。是充滿饑渴,加很多很多肉慾那種。
小時候有個詞兒叫「肉感」。好奇這詞近了「性感」。忍不住上前多打量幾眼。粉紅色女子一張團面大臉,著實無甚姿色;眨眼間沒了興趣。可眼皮子不聽腦袋話,耷拉往身下滑:鼓脹脹的胸脯子,渾圓后臀,大腿根子深不可測。。。立馬明白「肉」的含意。張嘴伸脖偷咽口吐沫,「饑渴」絲絲熏紅了眼。
胖女子摔著腮幫子兩塊橫肉撇撇嘴轉身不搭理我。好傢夥!后臀整個一毛驢屁股掛兩扇豆腐邊兒晃悠!我的個媽呀!豆腐吃出「肉」滋味,立馬熱烘烘的精氣血,順脊梁骨一個勁往下出溜,腰眼一股熱流,忙低頭紅了臉:褲襠子不爭氣鼓起個小山包,那玩意兒硬邦邦杵著,想抻衣角蓋都來不及。
愛人用她身體最柔弱的部位包著我,圍著我的性器。幽暗裡肌膚閃著柔弱的光。觸上去棉軟,讓人腦海恨不得一道沉下去。永遠地,沉下去。乳房,大腿,連著微翹的臀,我深陷這溫潤里。徹底。一股股快意夾雜著戰慄,從下體傳上脊柱體末梢,閃電般擊打著腦後神經中樞興奮元區。我,像只交合中的蜥蜴拼力扭動著腰胯。好一陣,經不住想擺脫這感覺,可這感覺執拗地毫無退意;反而一個勁上涌,直至闌珊正起。
巔峰過後幾秒我失去我的知覺,記憶。奇怪的是我卻清楚地意識到頭腦中的空靈。那地兒霎時閃過的:竟是電影《白夜》中的一幕。
一位白髮長者正午後假寐。翻來覆去睡不踏實。輾轉間聽見馬蹄依稀響,空無一人街道上傳來答答聲;聲音清晰由遠及近,終了停在家門口。老人經不住疑惑躑躅著爬起:門前孤零零四掛的馬車上沒了御手。一口新漆的棺材鋥明瓦亮,邊緣一絲裂縫,黑漆不見底的樣子。老者眯了眼傾上身,向那「縫」探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