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二十戰機•王小二過年
病枕軛
「觀眾朋友們,我可想死你們了。」馮鞏先生春節聯歡晚會小品曾經的開場白。「哥唱的不是歌,是寂寞。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還有「穿上我的馬甲,明年就是奧巴馬,穿上我的長袍,趴下就是藏獒。」。。。等等許多。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寫下這一串文字的時候,突然喪失了幽默感。只覺得全身虛脫;通身無力連拉動一下嘴角皮的力氣都沒有。我這是怎麼了?完全迷失了自我?
還記著高中時一段故事:班主任老師的語文課是一個炎熱漫長的下午;同學們一個個強打精神卻不免東倒西歪;實在受不了就乾脆桌子上一趴淌起哈喇子。。。。。。
看萬山紅遍,
層林盡染;
漫江碧透,
百舸爭流。
(老師拚命想做到「聲情並茂」,抓住同學們的注意力。)
鷹擊長空,
魚翔淺底,
萬類霜天競自由。
(見同學們一個個「無動於衷」,甚至是「鼾聲」四起!實在是忍無可忍啦!!!)
悵寥廓,
問蒼茫大地,
誰主沉浮?
(「啪」一聲!老師怒不可遏。)
「張衛東,醒醒!你說:到底聽見什麼啦?」
「呃。。。啊?!。。。聽見。。。聽見。。。聽見誰主沉浮了?!」
「那好!你說說,到底誰主沉浮?嗯?」
「啊?!。。。誰主沉浮?哦。。。啊。。。那當然是『水』主沉浮啦!你想主席當時在游泳。。。在水裡。。。當然『水』主沉浮啦!天那麼熱,他胖。。。所以。。。他游泳。。。」
話說一半已經惹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笑聲像要把整個屋頂都掀掉。我笑的連隔夜飯差點噴一地。。。。
是我喪失了我的幽默感還是國人根本就不懂所謂「幽默」?想來懂幽默無外乎是一種善良而略帶情趣的心境罷了。或許小小調侃一下身邊某人,當然也包括自己。難道這意境也可望不可及?還是周遭生活太多刻板嚴肅?沒得閑「幽」那麼一把?還是人心浮略,不思陳清?
過去一年網路羞答答地熱炒:大中國殲二十戰機突入人們的視野。網上不少的趨之若鶩:繪聲繪色某軍迷蹲點長守,見天光放鞭炮,熱淚長流云云。。。說真話我對中國軍隊大幅度提高軍力,研製重磅軍機這檔子事兒(當然這大把大把海撒俺們老百姓的血汗錢)實在不甚了了。我的第一反應想起那個冷笑話:《王小二過新年》有了新續篇。
過年了,王小二遲遲未未蹭進村長家。
王小二:「村長,哪啥。。。過年啦。。。那啥。。。這。。。我。。。一點兒小意思。」
村長:「你這啥意思?」
王小二:「沒啥意思,也就意思意思。」
村長:「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到底啥意思?」
王小二:「沒啥意思,小意思,小意思。」
村長:「你這後生可真有意思」。(透著親切?領導地關懷嗯哪!悄悄地感受中。。。)
王小二:「其實我也沒啥意思。。。」
村長:「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王小二:「應該的,應該的,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村長:「下不為例啊!咱們朋友歸朋友,不要動不動就意思長意思短。」
王小二:「哪裡哪裡,一定得意思意思。您是一村之長,您看您多辛苦。。。為咱村。。。日夜價操勞。。。」
村長:「好吧小二,我還真有個事要你表表『意思』。」
王小二:「村長您說,您說。我一定表表我的意思。」
村長:「你看,現如今這世道不太平,盜賊多賽牛毛。這不前兩天村東李二麻子家又被賊娃子給偷了,真沒意思。」
王小二:「就是就是,大過節的偷誰不好,偷老二家。這賊也太沒意思啦。」
村長:「所以我託人從外地買了條好狗,叫什麼『藏獒』。這傢伙,老天價有意思啦!」
王小二:「那敢情好,敢情好。真太有意思啦!」
村長:「我正尋思著,這好狗也不只為我一家看家護院,那也稍帶幫咱全村把家看了不是。。。這意思你明白?」
王小二:「對對,您說的對。這意思我明白。」
村長:「這意思你明白就好!這狗是什麼純種鬣狗,要二百四十萬一條,咱全村一百戶掛零,那。。。那就一家小意思個二萬五吧。」
王小二:「啊!!!。。。(小二的舌頭吐出來有十公分長二十多秒愣沒收回去!)二。。。萬。。。五。。。千。。。塊。。。意。。。思。。。?!」(他一邊嘴裡含含混混地嘟囔,一邊忙不迭吞口哈喇子好潤滑一下自己嘭嘭亂跳的心。菩薩保佑!小心眼千萬可別從嗓子眼兒里跳去來。。。啊!)
村長:「啊!。。。怎麼,小二,你有想法?不明白我的意思?」
王小二:「意。。。。。思。。。。。」
村長:「什麼意思?。。。拿不出那麼多錢?那好辦!我有個辦法:把你和李二麻子連著那后墒一畝二分地拿出來給城裡『萬家樂』房地產公司開發:什麼什麼度假村用。那地,也值當些錢。。。恁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吧!!!嗯?!噯!你也不用老意思來意思去啦!按我的意思辦得啦!」
小二守沒守住那一畝二分地,我最終不得而知。只知道我和他的下巴打那天起再也沒能收回來。他的,徑直砸在腳面子上。從那以後,王小二一瘸一拐過著小下半輩子。我呢,大雪地里,總能看見小二村頭村尾地轉悠;聽見他合不攏的大嘴巴里大聲地喃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