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再續「情人節」
8月28日 第14次
前一周多,衣在安徽、湖南帶隊調研,「馬工程」的國情調研組。
8月25日,我們用段子有意無意地表達著什麼。
下午,我發給他一個段子:趙本山贈劉翔上聯:賺了八年廣告費;下聯:騙了兩屆奧運會。橫批:殘奧再見。劉翔回贈上聯:大款演農民上了二十年春晚台;下聯:外籍裝土鱉騙了十三億中國人。橫批:謝謝啊!
他回復我的是《用吻》。丈夫在外打工,給留守的老婆寫信:親愛的老婆,全球經濟危機,收入受到影響,沒錢匯給你,就匯一百個吻吧。不久,妻子回信:親愛的老公,吻已收到,開支情況如下:1.給娃娃的校長20個,孩子上學不用交費了;2.給電工10個,家裡不再斷電了;3.給水管員10個,不交錢也可以用水了;4.給村長10個,村裡沒人敢來煩俺了;5.給隔壁鄰居,牛老大10個,他每天都來幫你犁田,還陪著你老婆開心!就說到這吧,就不吻別了,能省一個是一個,如今呀,用吻的地方還多著啦!哈哈周末愉快!
那一段時間,本來心裡有鬧得慌,被有意無意知道的他的一堆風流韻事折磨著,卻又收到他這個揶揄的短息,我就想起曾經看到過一個可以對應的。在3G手機里翻查段子的過程中,看到很多好玩的,就一一發給他。分別是:
美麗女人迷死男人;放蕩女人爽死男人;溫柔女人愛死男人;有才華女人勾死男人;有錢女人玩死男人;當官女人弄死男人;女人的天職就是整死男人。
靚女談報復老闆,A小姐:周二老闆車胎泄氣是我乾的!B小姐:周三我在茶里放瀉藥,讓他拉兩天。C小姐:周五我把一桶水放廁所,他一拉繩子,成落湯雞!D小姐:周一上班時,我將老闆抽屜一打保險套全用針戳破,讓他養孩子養到瘋!D小姐話音未落,ABC三女同時驚呼,不要啊…
開會如嫖娼:上面的認認真真,下面的假假腥腥。上面的得意滿足,下面的等待結束。上面的嗷嗷亂叫,下面的昏昏睡覺。上面的觀察反應,下面的毫無表情。上面的高喊深入再深入,下面的嘀咕滾蛋快滾蛋。
某老中醫說:相思瞌睡少,暗戀心不老;調情解煩惱,花心練大腦;偷情心臟好,泡妞抗衰老。請以科學發展觀對照檢查。無則實踐,有則發展。
老師帶領小學生去監獄接受德育教育后,老師問學生有什麼體會。一學生回答說:「現在的監獄跟解放前國民黨的監獄一樣。」老師感到很驚訝,就問:「為什麼呢?」學生說:「關的全是共產黨的幹部」。
兩性幽默: 警校畢業的小張結婚兩年,近來總感覺妻子有些異樣。一日,張先生髮現妻子手機上有一則陌生人的簡訊,內容是這樣的:「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晚上十點半,張先生一舉將出軌的妻子和那個正在苟合的男人擒拿。張先生大罵:太小看我了吧!你以為那簡訊我不懂?倒過來讀試試?
官場溝通秘訣:大聲說不信的,小聲說就信了;當面說不信的,背後說就信了;自己說不信的,讓人代說就信了;說正經話不信的,夾帶點髒字就信了;開會說不信的,會後透露點小道消息就信了;通過組織說不信的,通過情人就信了!
一段情愛的結局:在法國是喜劇,在英國是悲劇,在義大利是歌劇,在美國是鬧劇,在中國是戰爭劇。
有錢的人,金錢會成為他的糾結;當官的人,官銜會成為他的糾結;有學問的人,知識會成為他的糾結;有情人的人,女人會成為他的糾結。一無所有的人,怎麼活下去成為他的糾結。
某市長因貪污受賄被判刑。女兒探監煩惱工作安排事。該市長:不怕,以前這事我一句話,現在還是!以前我想讓誰上誰就上,現在我讓誰進來誰就得進來!
幹部選用四原則]1、不想女人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缺乏思想和動力。2、見了漂亮女人沒有想法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凈說假話和套話。3、與女人在一起坐懷不亂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沒有能量和激情。4、抱著老婆過一輩子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不懂開拓和創新。
比地震更可怕的是餘震,比餘震更可怕的是預報餘震,比預報餘震更可怕的是預報了餘震卻一直不震。某領導總結:餘震就像打麻將,如果半天沒的啥子動靜就絕對是在做大的。
【領導職責】股級領導主要是貫徹與落實,科級領導主要是學習與實踐,處級領導主要是計劃與總結,廳級領導主要是觀察與思考,部級領導主要是調查與研究,國家領導主要是視察與指導。祝調研愉快!
處長與漂亮的秘書跳舞,舞曲高潮時處長有點激動,下面挺了起來,秘書察覺后問:「你下面是什麼?」處長:「我下面是科長。」秘書:「官不大還挺硬。」
某高官追問夫人出軌幾次。夫人含羞答三次,第一次你要當處長,局長不同意;第二次你要當局長,市委書記不同意;第三次你要當市長,85位人大代表不同意!
終於真正要表達給他的那個段子了,也就是最後一個。此時,我真是不怕他,有時就是「以牙還牙」。越是回憶,心裡越是滿滿的傷痛!
8月27日晚上,臨近11點時,衣發來信息,說行程有變化,提前回京了,說第二天聯繫。我說,如有正事就先忙正事吧,不急著見。28日(周二)早上不到8:30,剛上班的樣子,打來電話,說初步定在中午1:00鍾見面。上午10點多,發來信息,說是計劃不變。午飯後,我去洪城銘豪定好房間,509,他發來信息說到了后給他信息。
他來了,說中午與黑龍江出版社的人在大悅城吃飯。這次愛愛兩個人都狀態不錯,從後來他射出來很多也能看得出。我很自覺地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弄出來來了,沒有留在內褲上。我沒有留下他的體液做「物證」,我不期望藉此「扳倒」衣老師。我從未真有此想法,但作為一顆「棋子」,我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了。
之後,我就談起了「情人節」與「七夕」之事,他不承認是找聶與我談的,還說我與聶什麼關係,他怎麼清楚。我問他僑務幹部學校(北京華文學院)的張梅在網上寫「情人節見衣老師」,是怎麼回事?「七夕」又寫一篇是怎麼回事?而且裡邊寫到的東西雖然很隱晦,但我是能看懂的,如「小王子」、「日常生活」,等等。是哲學圈子裡的人,熟悉衣俊卿的人,應該知道「七夕」寫一篇這種東西,暗示什麼?我就質問他,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至於寫這些嗎?我覺得那個女生長得實在是有些不好看,就覺得他簡直是飢不擇食,或者叫良莠不分,和什麼人都可以有一腿的話,實在是讓人鄙視。他急眼了,沖我吼。我就靜靜地聽他吼,靜得出奇。
他說,「你非要把兩個人都弄得沒有辦法過下去了,才好嗎?你非要一個個挖出來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說,「我真是怕了山西人了」。這次,我太靜了,靜得讓他心慌。他要走,我就「溫柔」地拉住他,說再陪我一會兒好嗎。他說我不能溫柔點嗎?我說:「難道我不溫柔嗎?」最後,給他說了自己看到了這兩篇博文,所以跟生氣,吃醋之類的。他又笑了,說給我起個名字叫「小鬧」。我說,有「醫鬧」,這個鬧,那個鬧,我叫個小鬧,聽上去和小狗一樣。
電話是靜音,有來電他看到了,說我有電話。是局裡的,當他的面接了,武錫申打來通知我明天上午9:30從局裡出發,去北五環的「北京會議中心」修改馬工程的「四個分清」中第一個子項目「經典作家關於社會發展的思想」。我接完這個電話,他出門了。沒有過多久,我退房離開,開了發票(在這裡10次以上了,但只有最近的幾次可以開,以前的入賬了,前台說開不了了;之前我問過洪城銘豪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員,說監控記錄可以保存半年到一年;這次問,就說可以保存一個月,很奇怪吧?!)。
8月29日,按照昨天接到的通知,我早上9:10分左右到了局裡,去信息部我的辦公室(此處有事情,稍後另敘)拿上要幫陳高華(與我一屆的博士后,楊金海老師的學生)簽字的導師推薦信,去找楊老師。辦公室沒人。
我來到博士后工作站董瑩的辦公室,在我所申報的52批博士後面上項目的申請書上籤上了名字。
來到2號樓前,車已經在那裡了,人還沒有來全。此次前去北京會議中心改稿子的人員有:馬瑞、武錫申、劉仁勝、張治銀、劉長軍、我(常艷)以及楊金海、張文成。下午參會的也便是上述人員。
楊金海與張文成是下午過去的;上午車上的幾人一路上聊得還是不亦樂乎,時而談「公平正義」,時而談「馬恩是不是同性戀」,圍繞著學術開些玩笑,挺輕鬆的。
午飯後,在房間(北京會議中心9號樓0603房間)上網,將自己準備的一些材料梳理了一下,找武錫申老師列印出來(23號,武用辦公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找寫課題所需的參考書;今天中午我說去他房間列印,他說過來取,可能那會楊、張二人已經去了他房間了吧!),準備下午在會上向各位彙報。
2:40在北京會議中心9號樓三層第三會議室開會。因為讓我承擔「社會」、「社會發展」的概念、「社會發展的主體」這一部分。楊老師讓我第一個先說。我沿著那天在局裡開會的思路,彙報自己的想法。講完后,楊老師、張主任並不是很贊同,語氣與那天大不相同。
我在編譯局已經習慣了一個現象,即什麼事情都隨時有可能變化。明明那天楊老師講的是社會按照大社會、小社會、中社會的思路寫,而今天我照此思路一說,就不行了。問我:「這些找材料好找嗎?」
張文成也一改那天的態度,對我的陳述以及提綱提出很多質疑,這裡有我的責任。(我沒有仔細研讀他們發來的關於審稿專家的意見,有電子版,我沒有來得及看)。楊老師那天開會講的完全是讓我大膽寫,我就很幼稚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了。這個不重要,先按下不表。
後來在討論提綱的過程中,學術中夾槍帶棒的意味越來越重了,尤其是張文成主任,對我的攻擊性很明顯。當然,我們用的都是學術語言,來表述思想(我「這一招」是在參加李惠斌那次的會議上學習到的,我現在不但能聽懂「弦外之音」了,也會適時地回敬一下。感謝編譯局的學術氛圍教會了我這一點能力)。
張文成在不適合的時候說:「判斷。。。的標準是看是否有利於人的自由和解放,是否解放生產力」;此外,再沒有別的標準。【暗示:我該出局,江洋與我只能一個】那天在局裡開會,楊老師很反常地把江洋「調動」地來來回回,去列印材料,沒有在那裡開會,過程比較尷尬,我不細說了。我們(江洋、我以及其他女人)都是棋子。
。。。
中間穿插的話太多了,記不清了。
我講:「在某些社會形態中,不同的生產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幾種生產方式並存;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當時特定的生產力水平決定的;包括生產力、生產方式這些概念,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義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與需要決定。」(註:我以前真沒有用過這種學術語言來表達非學術的東西,真的「回擊」了一次。)
我很大方地講那段話的意思是:衣俊卿不止我一個女人,江洋不是他的唯一,我也不是。我們不存在誰取代誰的問題,我們背後也許有些利益代言人(如張文成肯定是力捧江洋、楊金海至少在名義上是力捧我的)。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楊金海與張文成倆人在會上「掐架」,誰高誰低,似乎取決於某個女人在衣心中的受寵程度。(大家可以說我亂寫,神經敏感,我不介意)。
要是在以前,我是不會說這些似乎與會議主題有關、在爭論學術問題的話,似乎又在暗示什麼。我根本也不會聽得懂別人在講什麼。但現在,張文成講的我懂了,我回應他的他也懂了,會上的人也懂了。
我憎恨中央編譯局這個地方,發自內心。如果不和這裡開始打交道,我依舊按照往日的軌跡生活,而現在,我的生活即將毀掉,衣老師的生活也勢必受影響,儘管我並不想這樣做。
在某些社會形態中,不同的生產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幾種生產方式並存;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當時特定的生產力水平決定的;包括生產力、生產方式這些概念,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義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與需要決定。——常艷語
「金錢面前人人平等!」——楊金海語
「孩子多了,就是按需分配,顧不過來;孩子少,就盡心,還會有點福利。」——楊金海語
「全球化是必然趨勢」——楊金海語
「最近談論這個問題是很多,楊老師是怕一旦說開了影響太大。」——劉仁勝語
發展本身肯定好的,是不是「觀」錯了?別人看錯了?——武錫申語
「俄國、印度等東方落後國家,在特定的歷史環境下被動捲入今天我們所說的『經濟全球化』、『世界一體化』等過程中,向西方發達國家學習先進的生產技術,而這種學習,必然不可能只向一個國家學習,其實很多俄國人並未覺得封閉的農村公社就不好,但還是被動捲入了。同時向很多西方發達國家學習,這也是一個大問題啊!」——常艷語
「健康才是人的第一需要」——張文成語
「記得要生產力的全球化啊」——張文成語
。。。。。。
還說了很多,大家都懂了,我們確實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佩服彼此的言語與才智。我也看到自己真是「進步」了!這些話的含義我不想給各位分析了。知識分子確實蠻有本事,說話不會繞進去自己。我今天是第一次成功嘗試這麼講話。
累了,寫不下去了,這次的會議極有意思。
還是堅持寫完當時的情形吧!
我突然覺得很累,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后,就趴在桌上了(忍不住眼淚,總不能當著大家面哭吧)。楊老師照舊講著,大家沒有爭論了,我默默地趴著流眼淚,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憑什麼就開著會哭了呢?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吧?
會議結束了,大家說常艷睡著了吧?我沒有抬頭,滿是鼻音的說了句,我有點困了,你們先去吃飯,我再睡會兒。
等大家走出會議室,我才敢抬起頭來,桌子上流了一大片的眼淚、鼻涕。張治銀、劉長軍對我說,你別急,你的那些課題做不完,我們可以幫著你做,到時候都寫你的名字。我說,沒事,謝謝,我可以的。他們和我一起回到6層,我說沒事,自己休息會兒就好。劉長軍去餐廳幫我帶了幾樣菜送到我房間,謝謝他了,好人會有好報的。(在後來我下樓后,他在眾人「奚落」我時,默不作聲;但後來整個情勢讓他不得不說幾句,不然實在是顯得太不合群了!)
在房間里稍稍平復情緒后,我下樓到餐廳,找到了他們。楊老師他們一桌人在談笑風生,我坐定后告訴大家:「編譯局明天會發生一件大事,我想好了。」
大家的話:
「能有什麼事啊,就當看小說了,瓊瑤的小說唄!」
「感情豐富點唄!」
「你看你,博士、博士后、美女,有宿舍住,還雙眼皮!」——馬瑞語
「一看你就是哲學沒學好!」——楊金海語
「泰山壓頂巋然不動,該做的早做完了!」——武錫申語
「說什麼都是你的主觀判斷!」
「去過豐都城,見過九個小鬼!」——張文成語
「再風光,過三十年,拄著拐杖都一個樣子。」——張文成語
我說:「我家庭條件其實挺好的,且對物質的慾望並不強烈;這些年為了這個專業,很多真正想讀的書都沒有讀,全都去看那些不感興趣的『專業書』了,要補課啊!」
大家鬨笑,「這還想讀書呢,還沒讀夠呢!」
我本來還想說自己電腦里有好幾個G的電子書(從新浪愛問資料里下載的,不會過期的),還沒有來得及看。看大家的樣子,似乎會嘲笑我還提書呢,我就沒有說下去。
蛇和鱉精,蛇下手太早,驚動了對方,那可是「鱉精」啊!——武錫申語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楊金海語
我說,「我現在這個境界也是比較高了(指心態),能在這個情況下和大家聊天」,馬瑞說道,「可不高唄,那可是高級別的,多令人羨慕啊!」
又聊了一會,我給他們說,要不我和楊老師再單獨說會話,看楊老師有沒有什麼要交待我的。眾人離去。
餐桌上就剩我和楊老師了。楊老師腦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我不想用什麼不好的詞來形容他,畢竟他還未真正傷害到我。我給楊老師說:「我和衣老師在一起了,很親密。」楊老師說:「那是你們的私生活,他愛人就在北京啊,怎麼會和你呢?」說:「他沒有強迫你吧?你也有責任吧?衣老師對你還是很好的。喬瑞金還說起衣老師想幫你的事情。」楊老師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我說(在中期考核后要退站,去給楊老師說了一句,衣老師欺負我;請讓我退站吧,要不我整個人就徹底毀掉了),他這次專門說「我不信,你亂說的」,怕我錄音吧?我沒有那麼做,從未那麼做過。我不要證據,不要達到什麼目的。就當我戲說一番好了。
我說:「沒有強迫,哪怕責任全在我,我也要把事情說出來,以自己以及家人的聲譽為代價,為別人客觀描述一種社會現象,以警示後人吧!」說到此,我覺得我的愛人,他必須與我離婚,我的事情曝光之日,便是他可以踢我出門之日。
我還給楊老師說了衣晚上快11點到京,第二天剛上班就聯繫我約好下午見面的時間,我們昨天才在一起,等等。楊老師怔了一下,說:「你有什麼困難你就說嘛,何必呢?編譯局現在發展這麼好,衣局也是在關鍵時刻。」
我說,我影響不到衣的。楊老師說,「要不你先回去一段吧」。
我說,「真正對我好的老師,我會保護他,不會寫出來」,楊老師馬上說:「常艷,我對你不好嗎?!你要寫,可以化名,不要寫真實的名字。」
與楊老師聊完,一起到了大廳,眾位皆在。我一臉常態的微笑,對著大家打了招呼,說我先回房間了。張文成說楊金海,「還是導師啊!」拍了拍我肩膀,說「還是要領導出面啊!」楊老師又恢復了與他們在一起的那種嬉笑的表情,不是剛才同我談話的樣子了。
回到房間,整理衣物,叫了計程車,準備退房。把三本從武錫申那裡拿來的書存入15號保險櫃(密碼設置為1234),問江洋要了她師兄劉仁勝的手機,發簡訊過去,告訴他們記得去取書,別耽誤了課題寫作。
在計程車上,我接到了衣老師的電話。我又打過去,告訴他我可能要對不起他了。其實,下午散會後我就信息說過了,他說可能今天沒有時間見面,明天上午可以嗎?說自己在參加活動。在通話中,我給他說,「給我100萬作為補償,一刀兩斷。或者,我把我們的事情公之於眾。或者,你可以告我敲詐。」他說,「我們明天上午見面,或者不見面也行,再談好嗎?」我說好的。想想北京城,想想自己的種種,不想回宿舍,就叫司機在三環上繞,看看窗外的夜色與燈火,散散心。其實,也無所謂散心,到了如此地步,我早已是寵辱不驚,生死隨緣吧!
衣老師是穩住我的情緒,又去擦痕迹去了吧!我不怕,我不要「證據」,我就客觀地把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說出來就好了,就是一種最大的解脫。我給洪城銘豪酒店打電話,告訴他們,不許刪除視頻記錄,不然他們會為此而負法律責任的。
哪怕什麼都沒有,都沒有關係。
回到宿舍,有點餓,還是先解決精神食糧,再填飽肚子吧!
一切都很平靜,我很平靜。衣老師帶給我的傷痛多了,我便也麻木了。微笑著面對一切,生死榮辱,皆於我何干?
再續情人節,果然有大禮,彼此都有心意。
十二、總結
我對衣老師有感情,他對我不應該沒有。
他現在一再強調我們之間就是有感情,他以前用好感這個詞,現在說過去喜歡我,現在依然如此。
二人起於潛規則,我沒有遵守好遊戲規則,早後悔了,一步步毀了自己的生活;他也真後悔了(從安徽回來才說的,說怕了山西人了)。
我不適合扮演情人(抑或小三?小四?小五?情婦?)這個角色,有些人只拿自己該拿到的,而我太貪心,該要的不要(以前我也沒有問他要過什麼),竟然問他要感情,且是專一的感情。
他不只有我一個女人(包括與我同時的),別的是誰我現在沒有權利講。
他是個優秀得讓人炫目的男人,同時也是個虛偽的人,謙謙君子的外表之下是顆冰冷的心,多年的政治生涯決定的。
他抗拒過這份「感情」,我也抗拒過。我不是主動獻身,起初我認為自己不配與他在一起,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現在,我們在一起有時會對著吵,很兇的爭吵,電話里,當面;一方強硬,另一方就示弱了。
我們不是沒有感情,但彼此都恨著對方。
命運、制度毀了這一切。
不是我不珍惜我們的感情,我愛他,直至現在。打字打到這裡,我忍不住再次流淚。
我與他交往的很多細節,存在別的地方。以後有時間再寫出來,或者再提出來吧。
一個女人「混」學術圈太難了,不小心進入,還不甘心落後,為此而付出「發展的代價」。
我承認自己沒有城府,沒有大度的心胸,不可以與別人分享感情。
我承認自己不夠年輕,不夠漂亮,不夠性感,性子還很剛烈,但這並不妨礙很多人追求我。
衣老師會說我常說的「傷害」是因為我認識的人多,交往的人多,說不準是誰傷了我了。我已料到他會將來回應我的。
我想說,不愛便不會有傷害。
我爆出醜聞,是他逼的,他慣用外圍施壓法(屢試不爽);而我只會直接逼他,這是我們的差異。
就算有人說我感情豐富,我再善於聯想,也不會把沒有的事情杜撰出來這麼多。信不信由您,沒有關係。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想整衣老師的人不是我,我恰好在特定的時期被作為一顆「棋子」了,具體誰運作,大家心裡有數(但請別扯上俞可平副局長,我不認識他,且發自內心尊重他,一切優秀的人與事,都值得我尊重。但這並不妨礙我與衣老師有一份源於潛規則的感情。)
衣老師某些方面是什麼狀況,圈子裡人應該會有判斷。於我也一樣。我不求大家說我好,說我可憐。東北師大的仇竹妮在洛陽會議上第一次見我,就直接說你們局長是衣俊卿吧?在太原會議上,讎問我你的關係辦過來了嗎?在來我們桌敬酒時,對我講祝你永遠年輕,醋溜溜的。她對我、對編譯局比較感興趣,卻沒有上前與衣老師攀談或者說打招呼之舉動,她可是從黑龍江出來的。前一段,某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幫著查資料,卻問東問西,尤其是我的家人有否來京,等等。(此處有我的臆想成分)
清華大學的夏瑩,在太原會議上,就餐排隊時我與她聊了幾句,說「夏老師,我早就聽說你了」(我意思是說她學問好,我們很羨慕),夏的回復讓我吃了一驚,「我上學時就給衣老師寫過書評」。我並沒有說是從衣老師那裡聽到她的,也還真不是他告訴我的,而夏瑩自然而然認為是衣老師在我跟前說她。
每一個女人天生都很敏感,大家覺得會有事情的,還真會有事情。這是宿命!
我不可憐,自作自受,早有心理準備。
我只不過是告訴大家「皇帝的新衣」在哪裡,以不要臉、不要命的勇氣了揭開了中國學術圈的潛規則之冰山一角。
哪裡都有潛規則,而我則親身嘗試一把。我已經、並且還會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這是一個悲劇,我是個犧牲品,衣老師也是。他已經想好對策了,願他好運。
我把這篇東西發出去時,就是親手毀掉了自己,以一種「短、平、快」的方式毀了,而我已無心力被慢慢折磨。儘管我最近也在折磨他。
我利用假的「入站證明」獲取了博士后的錄取資格,即原單位的公章是我自己去作假的,因為單位不同意。這件事情衣老師知道。
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包括承擔法律責任。不過,我已經辭職了,雖然還未被批准。
圍繞著博士后、圍繞著檔案,我與衣老師都被「繞」進去了。這個雪球不要越滾越大了,到此為止吧。
我把這一切說出來了,我便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衣老師已經想好萬全之策,應該不會影響到他吧,讓我祝福他吧!
沒有張文成等人的「催化」作用,我真下不了決心。就這樣吧,累了,走得辛苦,不想繼續走下去了。但生活還會繼續,會平靜對待「出名」后的一切。本身也已經夠有名了,還怕什麼呢?
恰逢北大鄒恆甫爆料一事剛出,他講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內,在改善中國高校、學術界的師生關係方面會有個大的轉變。我也期待!我本身就是個犧牲品(別人正常能辦的事情,我可能就得拿錢或者拿人,這些年我也沒少送出去錢),為自己的悲哀感到沮喪。而這種沮喪卻也是平靜的,可以坦言的。
各位就當作看個「笑話」吧,我為自己書寫的有眼淚有歡愉的笑話。
完稿於2012年8月30日 凌晨6點
常艷
十三、「8.30」之後續
8月29日 下午6點告訴衣,我可能要對不起他了。心中在激烈地進行思想鬥爭,要不要給彼此再留一條後路。
晚上8點25,我打車回宏英園,他打來電話。在電話中我給他說了那倆個條件。他講第二天上午談。
一夜未睡,完成了本篇稿子。早上6:30左右告訴他再給他半個小時。如果他給我一個隨便怎麼都行的態度。我會徹底放開的,將我們的事情公諸於世。
他在電話中要哭了。我不想和他見面,一見面我就會心軟的。我怕「蛇與農夫」的故事再次發生。
再耐心等待他到周一、周二。等著他打款。付出才會知道珍惜,想擁有很多女人必須得擺得平。看他的本事了。
關於官員與情人的一點感悟
為什麼中國的官員十個出事九個有「情婦」、「情人」、「小三」,且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情婦反水。一般只有一個女人的官員,出事的可能性小。那些色膽包天、貪得無厭的官員,又沒有能力擺平女人的,才會招致毀滅。最可怕的是,將一堆女人「弄」到一塊兒的,女人天性敏感,不出事都難。要麼這個男人給予女人的足以讓她滿足(包括情感的、物質的),要麼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傻子,願意純純地愛著他。
像我這樣,被以某種條件作為籌碼「潛規則」的,也是一種類型。一旦上了這條船,便容不得你輕易下去。周遭的一切、自己的不甘,都慢慢讓事情越走越遠。世上沒有後悔葯。
關於衣俊卿、楊金海以及我的微妙關係
衣與我是情人關係,衣與楊是上下級關係,楊與我是師生關係。
楊表面上是個唯唯諾諾的人,是衣的忠實下屬,為局長效犬馬之勞。事實上,他也有自己更高的政治抱負,前一段在爭副局長之位時敗北(衣給我講的,說是魏海生幫助陳和平活動,因此,楊和魏那一段時間關係緊張,等等)。楊是個「和事佬」,不得罪人,但滑頭得很。 我現在與這幫文人兼政客打交道,智商也被提高了,或者說,以我的這個年紀本應具有較高的情商與智商的,而我以前卻太愚笨,太直線式思維了。
楊知道了我與衣的關係,他一旦判斷出衣與我關係仍舊好(親密),便對我既客氣又親切,且注意保持距離。(儘管衣的女人肯定不止我一個,但秘書長也不敢覬覦局長的某女人吧,至少在她未「出局」之前)。而一旦判斷出我與衣關係緊張,他便有兩個苗頭:一則希望我能鬧起來,搞臭衣;二則希望我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也能讓他靠近些。
這次「四個分清」會議前後,楊的表現就極有意思:先是在局裡時,對江洋頤指氣使。頭一天沒有給江洋說讓準備會議材料(即原來寫好的稿子),開會了才說要發給大家。江洋去把別的課題組(如俞可平組的「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於民主和政治文明的思想」、楊金海組的「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一般理論的思想」)的現成的稿子拿來讓大家看。楊卻要江洋去馬上列印張文成課題組的稿子(即我現在參與寫的「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於社會發展的思想」),江洋說現在必須要嗎?(其實不看那個也可以的。)楊堅持馬上要。江洋就去列印,把那幾個現成的稿子送來后就說還有事就不參加會了。過了一會,是徐煥送來的現列印出來的材料。江洋本來是來開會的,中間卻說還有事先走了,此時,楊老師沒有挽留,是張文成說,「江洋也知道那天的會議精神,不聽也沒有關係」。
在最近一次開的讀本推進會上,楊老師招呼江洋往前坐。江洋是編譯局的「老」同志了,又不是生人,用得著他那麼關照嗎?我的理解(這純是我的理解,對不對還需以後判斷)是:楊要以重視、關照江洋來激起我的鬥志,因為女人都愛攀比。過了一段,見我激不起來,就換個方式,激激江洋吧,所以那天江洋就在我們坐在那裡開會、討論學術時,自己穿著高跟鞋跑來跑去。我有些替江洋尷尬。其實,女人們後來也知道,彼此和平共處才是最好的模式,既然我們誰也沒有能力獨自擁有一份感情,那就相安無事吧。
在北京會議中心的會上,楊很多話都在「點化」我,我這塊在他那裡冥頑不化的頑石「化」與「不化」皆看自己的造化了。他的話,我抓不住把柄,但我能理解,我回應的,楊老師也能懂。好啊,我的智商也提高了,不是壞事情。在衣授意他某種意向後17,他據此判斷出來我要「出局」了,他趁機為自己撈一把,「動員」著我靠近他。
「孩子多了,就是按需分配,顧不過來;孩子少,就盡心,還會有點福利。」——楊金海語,在不同的地方說了兩遍,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我的理解:衣的女人多,跟著也撈不到什麼,還不如。。。)
「金錢面前人人平等!」——楊金海語
(我的理解:既然不給人,那在楊這一關,錢是必不可少的)
可惡的世界!不止在這裡,在很多地方都是如此,錢權交易、權色交易。
楊一方面做著衣的忠實奴僕,執行主子的意旨;另一方面,又偷偷煽風點火,看個熱鬧或為自己撈點什麼。
在餐廳我與他二人談話時,當得知我和衣就在前一天還見過後,當得知我不會把責任都推到衣身上時,看出來我對衣的一份感情仍在,就語氣大變,完全是維護衣、維護編譯局的立場。與之前眾人都在時的那份輕狂與嬉笑截然不同。
我與衣在一起,現在我們的智商是對等的,得感謝這一年裡發生的一切。我天天喊自己笨,我要是真笨就不會讓衣到了快哭的地步。秘書長對局長的意旨把握不準,或者衣對我把握不準,才會有這次的「較量」。我真是打算放下其他一切事情,靜心好好做學問,只要衣不過分(各個方面,包括不要讓我知道他有一堆女人),我就不會鬧。
衣怕我鬧,再故伎重演,給我找點麻煩或逼我走人或什麼之類的嚇唬嚇唬我。可惜的是,楊金海、張文成等人做得有點過了,或者我被折騰多了,麻木了,也累了,不如就「短、平、快」解決了吧,才有了這篇稿子連夜趕出來、準備7點發出去的事情。當然,我實在不忍心毀了他、也毀了我,就在6:30徵求他意見,發給他看。誰能說我沒有給我們留後路呢?
我在打車回來后,給楊發過一個信息,告訴他我因有事情離開酒店了,給他請假。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是偷跑、失蹤之類的。楊沒有回復。直到30日下午衣在電話中問我楊等人知道我回來嗎,問過我什麼沒有。我說,沒有。
8月31日
上午,武錫申打電話要我本周日晚再去酒店,周一要統稿;楊金海也發來信息,「請操心,把任務完成好,與武錫申聯繫。我去重慶開會,周日回,拜託!」我仍舊以前的態度回復,「楊老師,武錫申已與我聯繫。祝您開會愉快!」一副沒事的樣子。現在的我,就是這樣,不惹我,咱們都好好的,既往不咎(最起碼錶面上如此);把我惹火了,隨時可以微笑中走向毀滅!
怕他們再有什麼把戲,我雖然口頭答應周日去北京會議中心,但到時候我就會變卦的。隨即,給衣發了信息,將我的工商銀行卡號發給他,告訴他下周一(9月3日前)到賬。
互相不要一步步緊逼了,都安然一些時日吧。
我也很累,衣老師更累。
下午5點半左右,衣老師打來電話問我幹什麼,問我情緒好點沒。我說,沒有什麼好不好的。他說周末這兩天想想辦法。
拿到這筆錢,我也心理平衡了,他有別的女人由他去。他的意思是,這筆錢是必須要給的,但不是分手費,不是讓我離開,只是為讓我心裡好受些。我問他要,竟然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給他說「就當是我敲詐吧!」潛意識裡,我既想要他給我物質的東西,又擔心他拿不出來(有老婆管著,現在怕也撈不到很多),他會因此為難。可能事實也如此,他說自己沒有,要找兩個朋友幫忙。他給我這筆錢,還不如送給領導,為他升遷所用。可眼前,我也不能心軟(這兩天我不能接他的電話,只要聽到他的聲音,被他一哄,我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只有這樣,我們在未來才能相安無事,我才能不被不斷找麻煩,也才能有保障。
寫到這裡,覺得他很可憐也很可氣。貪色,貪感情,一堆女人擺不平!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不是為了金錢做他的女人,但一旦覺得自己虧了,失衡了,便要找個平衡才好。這也便是為什麼官員要貪污,容易出問題的一個根源。就算是高官,他的個人物質享受與消費都是有限的,不足以讓他一步步為了金錢去嘗試各種事情(索賄、貪污),有時真是破財才能消災!男人玩女人不是件好事情。
我一步步沉淪著。
9月1日
昨天是周五,下午下班前他給我電話,說了一會,我沒有喜、也沒有怒。
今天是周六,中午3點多鐘,衣打來2次電話,響了很久,我沒有接。我給他信息說,有事簡訊吧。他說不急。我告訴他自己方便接電話,只是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即使現在,他的喜怒哀樂也會觸動我的神經,我怕自己再次心軟,這次就徹底了結吧,不要再糾纏下去了,無論愛與恨)。他回復「沒什麼事,我正在外」,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在外籌錢。我仍舊忍不住給他說,外面雨停了,但預報的下午、晚上有雨,記得帶傘。我是真心給他說這句話嗎,還是偽善?是真心,恨與愛始終在一起糾纏著,難以分得清。那會,我正在蘋果上看著自己以往在情吧發的帖子,看著看著哭了,原來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回憶。他說,人的痛苦和歡樂都因有記憶。
9月2日
下午4點多發信息給他,問錢籌好了嗎?他說讓我放心,自己正在外,明天等電話,我說好。
儘管我不忍心這樣做,但過往的一切證明我和衣老師之間是彼此不信任的,眼前拿到手裡的才是最真實的。不知他會安排一種怎樣的見面場景?無論怎樣,我平靜面對。
9月3日
周一,上午10點過收到一個陌生號碼13341029881的信息,「常女士,正在辦理,麻煩把開戶行具體名稱發來,謝謝」,看語言、標點,我知道是他換了個別的號發來的。我下樓,去問了銀行的具體開戶行是什麼,給那個號碼發了過去。回復,「收到」。
回到宿舍,我突然感到胃部一陣陣抽空,頭有些眩暈。僅僅是因為沒有吃早飯的緣故嗎?34年來,我沒有得過意外之財,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這次,我可能會得到一大筆錢,但不光彩,也不高興。我眼前不這麼做,不給他一個教訓,下一步我還會麻煩不斷。讓他知道我不是笨蛋,不是手軟,而是以前一直以一種弱弱的方式在愛著他。
我和他,我親愛的、親愛的衣老師,還有未來嗎?我們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一種模式呢?他恨我嗎?我還能夠再見他嗎?現在的社會中,有很多小三、情人拿著男人給的錢,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我,即便是幾分鐘后這筆錢到賬,我卻覺得有一萬個不忍心,也許我沒有習慣花男人的錢。尤其是在這樣一種境況下。我的心理始終處在一種複雜的矛盾中。
10:51,那個號碼發來信息「常女士,你的賬號與名字不符(機器顯示),你再仔細核對賬號,儘快發過來」,我又發了一遍賬號過去。
對方還是說網銀無法轉賬,因為我這邊的賬號和名字不符合。後來又讓我將另一張工行卡的賬號發過去。我本來還在猶豫這筆錢要不要的,見他這樣子,我又起疑心了,下定決心一定得拿到。我給衣老師說,錢可以不要,但是我們今天必須見面。衣老師說別急,他去和朋友一起處理。後來,在中午1:40左右,我查網上銀行的時候,發現賬戶上多了100萬,在海淀萬柳支行轉的帳。好,這也算是他給我的一個交代。
2:30多,我們在山水賓館見面,他開的房,608,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15次。見面后,給我說自己這些年既沒有那麼多的女人,經濟上也沒有問題,當年父親去世有人寫信到中紀委告發,最後還是組織相信了他,等等。說這次是向自己的外甥借的,等等。他說自己在洛陽那次看到我時,心裡「咯噔」一下,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說自己現在是愛我的,說和家裡的都沒有說過這個字,等等。他很累,我帶了點麵包給他吃。之後,做愛,同時高了,又聊了一會。他一再強調我在編譯局遇到的這幾件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不是他在背後操縱。我不再追究,不再解釋。人的智慧,不是顯示說多少話,而是表現在做事情上。
我給他說:「現在的常艷已經不是過去的常艷,我能把衣俊卿弄到要哭的地步,證明我從來就不笨,只是不願意與人為難,不願意把心思用在這些地方。」問我下一步我們以一種什麼模式見?總開房也不好,況且快開十八大了,怕賓館都進不來了,等等。我沒有立刻表態。他或許是通過這個來試探我對於這筆錢的打算。我即便有打算,也不會全盤給他講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到心裡有數就好了。
謝謝這麼多的事情給我的歷練,我成長了,連衣老師在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我不再是那個任由別人擺弄的、只會流眼淚的常艷了。我的眼淚,只是用來沖刷塵埃,不是用來祭奠傷悲的!
9月4日
下午給他發信息,問他那筆錢怎麼辦?要不我買房付了首付,寫我和他的名字,要不買了黃金做投資。徵求他的意見。他說在會上,回頭談。
9月5日
早上8點半過,他打來電話,我沒有接。我打過去,他問我起床沒,我說起了。他說那筆錢給我了就由我支配,但先不要買房,更不能寫兩個人的名字;我說這筆錢給了我,我也覺得燙手(怕來路不正),他說這是他和我之間的事情。
他還說自己最近胃腸功能紊亂(前幾天也確實夠折騰的,但此處他說這個的潛台詞我是明白的),問我怎麼樣?告訴我他要去長春作報告;問我課題做得怎麼樣了?博士后的報告寫得怎麼樣了?我說自己想回家呆幾天。他說回來有資料嗎?說自己一會要去開會,關於「理論中國」網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