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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面狐 於 2012-9-11 15:32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二十八:死在主席台上的校長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和辰雨的對話。
「幾點了?」對深夜來電,我變得異常敏感。
「快十二點了!」辰雨說。
默契再次出現,我和辰雨誰都沒有接電話,任憑鈴聲一次次地響起。
終於,鈴聲停止了。
然而,我的手機卻再次響起!剛剛放鬆的心情不由又開始懸置。
待我翻開手機后,卻鬆了一口氣,是蘇文寧的電話。
「凌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宿舍?」電話那頭傳來了蘇文寧嗔怪的聲音。
「呃……去隔壁宿舍串門了。」一時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明天上午九點,在禮堂開校會,以學院為單位入場,你通知文竹和肖辰雨,早上八點半在公寓樓下集合。」原來蘇文寧是下通知的,差點被我誤認為又是恐嚇電話。
「哦,好的。」我急忙回答。
此時,我和辰雨都不知道,迎接我們的,是更加恐怖和刺激的一天。
6月13日
亂鬨哄的禮堂里,我和辰雨早就坐到了以往聽校會的老位子上,無聊地等待著校會開始。
只是文竹遲遲未到,直到校會開始前幾分鐘,才看見她急匆匆地走進了禮堂,我和辰雨急忙向她招手示意。文竹坐定后,我還能清楚地聽見她大口的喘氣聲。
校會由趙校長親自主持,至於開會的主題,我和辰雨昨晚已經猜到了,校園安全問題。最近校園出了這麼多死亡事件,也該是校方出面穩定「民心」的時候了。
上午九點 學校禮堂
校會正式開始了,禮堂里也終於安靜了。
首先是趙校長的一段開場白,內容無非是近期學校發生的一系列案件,公安正在加緊調查,請老師同學們不要恐慌,更不要傳播小道新聞之類。
「下面,請劉校長給大家宣讀學校新制定的《校園安全管理條例》。」開場白結束了,趙校長將話筒遞給了即將發言的劉校長。
劉校長清了清嗓子之後,就念開了,「我宣讀一下《校園安全管理條例》,第一條:嚴格遵守學校作息時間規定,嚴禁夜間外出。第二條……」
劉校長分管學校後勤管理,每次發言總是曼斯條理而又冗長沉悶,著實讓人犯困。無奈,我只得依靠「白日夢」來打發時間,盯著禮堂的一角開始發獃。
「剛才劉校長宣讀了《校園安全管理條例》,裡面內容非常細緻,請各位老師同學認真遵守。下面,請秦校長向各位師生講解一下維持校園安全的注意事項。」
趙校長的這句話讓我猛然回過神來,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學校禮堂里。
主席台上再次響起了傳遞話筒時發出的「沙!沙!」的聲音。
劉校長剛說完,又輪到了秦校長,我的思維再次停滯了,還是繼續我的「白日夢」吧,我心裡想著。
怪異的事發生了……
許久,主席台上都沒有動靜。
思想走神的我忽然感覺到周圍有些騷動,不禁抬起頭來,第一次注意到了主席台。
「老秦!老秦!」 還未等我看清主席台上發生了什麼,忽然聽見趙校長和坐在秦校長旁邊的王校長一個勁的喊著秦校長。
「正明!正明!」待趙校長轉身時,又開始喊劉校長的名字。
「快!叫救護車!」沒一會兒,趙校長便急忙對身邊的人喊到。
發生什麼事了?!我大腦一片空白,驚慌地和文竹、辰雨對望了一眼,她們臉上也滿是詫異和慌亂。
此時,整個禮堂已經亂成一團,「轟!轟!」的議論聲似乎要把禮堂炸開,還有許多人圍到了主席台上,想一看究竟。
「都散開!散開!保持通風!」首先趕到的是學校的衛生員,他對著圍向主席台的學生喊道。
「所有師生,立刻離開禮堂!」衛生員繼續大聲喊著。
同學們只能抱著內心的好奇和驚恐蜂擁般地向禮堂外涌去。
當我們正欲走出禮堂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循聲望去,是孫夢伊!只見她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眼睛雖然看著主席台,但眼光已是恍惚迷離了;看她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嘴唇也沒有血色了。周圍的幾個同學急忙扶住了她,唯恐她暈倒。
「夢伊……」
「哎!你們這幾個同學怎麼還不出去?」我正欲向孫夢伊走去,結果聽見衛生員朝著我們大喊。我只得跟隨文竹和辰雨向禮堂外走去。
經過主席台時,我隱約聞到了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救護車到了,秦劉二位校長先後被抬上了車。
救護車離開后,師生們也就各自散去了。
「趙校長,您沒事兒吧,看您臉色很差。」說話的是跟在趙校長旁邊的王校長。
「沒事兒,就是感覺有些胸悶頭暈。」趙校長勉強應著,腳步已開始略顯不穩了。
「您也去醫院看看吧。」王校長勸說著。
「不用,不用……」趙校長艱難地擺著手。
不覺間,二位校長就走遠了,最終我也不知趙校長究竟狀況如何,但他身體的不適,卻再次讓我感覺到事情的複雜。
召開校園安全會議,本想穩住全校師生的情緒,但居然有兩位校長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在主席台上!如此一來,整個校園更加恐慌了,恐怕再也無法平息。
上午十點二十分 225宿舍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文竹首先開口了。
「難道是突發疾病?」辰雨猜測著說,「不過二位校長同時發病的可能性太小了。」
「應該是中毒。」我也發表了看法。
「中毒?你怎麼知道?」文竹驚訝地問。
「我也只是猜測,記得以前讀過一本推理小說,裡面有一個死者就是中毒身亡,並且死亡現場瀰漫著一股杏仁的味道;剛才我們從主席台前經過,我就聞到了一股杏仁味。」我說。
「沒錯!我也聞到了,當時還覺得奇怪,心想怎麼會有杏仁味?」辰雨也有著和我一樣的嗅覺。
「什麼毒藥會有杏仁味?」文竹問。
「氰化物。」我說。
「氰化物?!」文竹當即吃了一驚。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氰化鈉在空氣中氧化后就會散發出這種杏仁味道。」我說。
「如果真是氰化鈉中毒,二位校長恐怕是……」辰雨未說出口,但我們都心知肚明,畢竟氰化物中毒很難倖存。
「如果真是氫中毒,那麼是誰下的毒,又是什麼時候下的呢?」我問。
「不用說,肯定是茶水裡有毒,除了茶水,兩位校長開會期間不可能再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物品了。」辰雨說。
「但為什麼秦校長和劉校長先後暈倒了,而主席台上其他校領導卻沒事呢?」文竹提出疑問了。
「定然是主席台上其他領導沒有喝水。」辰雨猜測性地說。
「趙校長喝水了,我親眼看見當他把話筒遞給劉校長后便拿起了水杯。」文竹說得很肯定,看來她認真聽會了,不像我。
「這……」辰雨一時也無話了。
「趙校長也感到身體不適了,剛才在禮堂外,我聽見了他和王校長的談話,趙校長說他頭暈胸悶,這也是中毒表現!」我說。
「同是喝了水,為什麼癥狀的輕重如此不同?秦校長和劉校長都暈倒在主席台上了,而趙校長卻只是稍感不適?」辰雨甚是疑惑。
「先別亂猜了,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相信沒過幾天,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校園,到時我們自然就知道了。」文竹說。
緊接著,文竹又轉移了話題,「你們知道嗎?昨晚我和江南又去了公安局。」
「去公安局幹什麼?」辰雨問。
「刑警隊的人通知我們去的,同去的還有江南的兩個同事,讓我們再辨認一遍陳凡出事那晚的監控錄像。」文竹說。
「啊?!」
「果真又讓你們去辨認監控錄像了?!」
我和辰雨不由心裡一震!
「你們知道?」看見我們反映如此激烈,文竹有些迷惑。
於是,我和辰雨盡量用最簡介的敘述附上我昨晚畫出的平面圖,向文竹解釋了我們的猜測和推理。
文竹驚訝得半天都沒有開口,只是反覆比量著我畫出的圖,過了很長時間方才開口,「真是佩服你們的想象,怪不得昨晚那個宋警官一直問我們,是否確定出現在監控錄像里的人就是陳凡,當時我們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們也討論這個問題了,覺得如果有人假冒陳凡,熟悉陳凡的人應該能辨認出來的。那辨認結果怎麼樣?還是一致認為監控錄像里的人是陳凡嗎?」辰雨說。
文竹輕嘆了一口氣,「我對陳凡接觸也不多,所以沒有發表意見。但江南他們幾個辨認后還認為錄像里的人就是陳凡,江南還說錄像里的人身材、形態都和陳凡一樣,尤其是走路的姿勢,陳凡走起路來有點晃,錄像里的人也是如此。」
「這麼說,辨認結果還是沒有改變?」我問。
「江南到最後說錄像里的人似乎比陳凡瘦一點。但事後他對我說,自己也不確定錄像里的人是真瘦還是因為刑警的提示對他產生了心理暗示。」文竹說。
「如此看來,錄像里的人還很有可能就是陳凡本人。」聽了文竹的話,我有些沮喪。
「不,再告訴你們一件事,6月6號晚上,在醫院另一個監控錄像的畫面里,又發現了那個所謂的『陳凡』!」文竹有些興奮地說。
「哪個畫面?」我忙問。
「地下停車場!」文竹回答。
「啊!」我的身體似乎被一陣寒流襲擊了,有一種不知是驚訝還是興奮地情緒通遍了我的全身,我的推理世界居然和現實世界有了交匯?!我那玄幻般的推理思維居然能觸摸到現實的脈搏?!我不敢相信!
「凌子,看來你猜得沒錯,兇手就是從貨梯口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又逃離了醫院!」聽到文竹帶來的這個消息,辰雨也很興奮。
「可惜停車場的那段錄像很短,只是人影一閃,僅有一兩秒鐘的時間,什麼都看不清楚,想必那人肯定知道監控攝像頭的方位,在故意躲避;不過那人身上的病人服裝很明顯,應該和出現在11樓監控錄像里的人是同一個!」文竹說。
「看來是兇手沒錯了,陳凡絕不會在凌晨時分跑到地下停車場去。」我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錯,並且監控錄像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02:17分,正巧與先前錄像的時間吻合。」文竹說。
兇手終於浮出水面了,是一個出現在監控錄像里的模糊人影,可就是這個模糊的人影,也帶給了我們無限的恐懼。
6月14日
不出我們所料,兩位校長死亡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校園,聽說救護車到達時,他們就都已經死了。如此一來,學校再也無法平靜了。
一清早,我就看見學校禮堂外面停滿了警車,梁警官、陳諾以及宋警官等許多我們熟悉的刑警面孔都出現在了現場,梁警官旁邊還站著一位領導,看起來比梁警官級別更高,聽說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季局長也趕到了現場,想必就是他了。刑警們勘查現場的過程中,趙校長都全程陪同,看來身體已無大礙。
出乎意料的是,流言比我們想象中要繁雜得多,許多關於兩位校長邊角料的新聞在瞬間都被挖掘了出來,如劉校長性格暴躁又古怪,平時得罪了不少人,這次中毒恐怕是報復;還有秦校長向來有作風問題,一直與經管學院某女教師有染,那女教師的丈夫還曾打過秦校長,他的死恐怕與這件事有關等等,所有這些八卦傳聞,一時間都成了學生們談論的焦點。
我的心緒就像這些流言一樣,一下子在校園裡四散開去,變成了紛亂的碎片。內心也在不斷地哀嘆,曾經如此熟悉的校園,曾經是我的夢想之地,如今卻成了恐怖的死亡之地!
上午七點二十分 校園
愁嘆之際,忽然聽見了背後急促的腳步聲,我敏感的回頭看去,是何蕾。
「是你,蕾蕾。」我友好地向何蕾打招呼。
「早啊,凌子。」何蕾還是那麼快言快語。
「這麼早你要去哪?」看見何蕾腳步很急促,我不禁問到。
「唉,去市立醫院給孫宏達送飯。」何蕾的口氣很無奈,邊說著還邊把手裡的飯盒拿給我看。
「給孫宏達送飯?」這個名字從何蕾嘴裡說出來,著實讓我很吃驚。
「就是夢伊的哥哥。」何蕾以為我不知道孫宏達其人,故而向我解釋。
「我知道他是夢伊的哥哥,他怎麼了?生病了嗎?」我問。
聽我如此問,何蕾小聲地對我說,「他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我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噓!」何蕾拚命向我示意,「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對於自己的失態,我連忙道歉,轉而壓低聲音問何蕾,「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打了呢?」
何蕾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夢伊怎麼都不肯說。」
「那孫宏達是什麼時候受傷住院的?」提起孫宏達,我又想起了那晚他在禮堂邊抽煙的模樣。
「好像是前天早上。」何蕾想了想說。
「報警了嗎?」我問。
何蕾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在醫院裡我就勸過他們兄妹倆報警,可他們說什麼都不肯。」
「不肯報警?」我重複著何蕾的話,大腦里卻又升騰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兄妹二人的反應為何有異於常人呢?
「那……夢伊為什麼讓你去給他哥哥送飯?她怎麼沒去?」聊完了孫宏達,我才猛然感覺孫夢伊的缺席,按常理說,今天拿著飯盒急匆匆趕往市立醫院的人應該是孫夢伊才對。
「夢伊病了。」談到孫夢伊,何蕾的眼神顯得有些哀傷。
「病了?要緊嗎?」聽到孫夢伊病了,我有些意外。
何蕾還是搖頭,「昨天,兩位校長先後出事,夢伊當時的情緒就不對勁了,回到宿舍后就病倒了,現在還在發燒。」
我附和地點點頭,昨天孫夢伊在禮堂里呈現出的那種驚恐的表情,我依然清楚得記得。
「抱歉凌子,不能和你聊了,我得趕快去醫院了!」何蕾忽然說。
「哦……」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何蕾已經跑遠了。
望著何蕾輕靈的背影,我的內心更加迷惑了。
上午八點十二分 225宿舍
「孫夢伊病了?」不消說,聽到這個消息,她們也都很吃驚。
我確信的點點頭,「我覺得孫夢伊多半是心病,你們注意到孫夢伊看到兩位校長暈倒后的表現了嗎?」我說。
「當然,她反應怎麼這麼激烈?」提到孫夢伊,文竹有些不解。
「孫夢伊肯定有問題!」我說。「孫宏達是什麼人物,他被人打得住院了,兄妹倆居然都不願意報警,絕對不正常!」
「我想到了一件事,」辰雨並沒有繼續我們的話題,而是說出了她的一些想法,「孫夢伊不可能對兩位校長的中毒都感到害怕吧。」
「肖,你的意思是?」我問。
「從孫夢伊驚慌的表現來看,我感覺這次投毒事件定然也是有針對性的,目的應該不會是兩位校長。」辰雨說。
「你的意思是投毒者的目的只是想毒害一位校長?」文竹說。
「我覺得是,現在的情況是秦校長和劉校長都死了,昨天凌子也說,趙校長感到身體不適,很有可能也中了毒,至於王校長,他整個開會過程都沒有喝水,但他的杯子里有沒有毒也很難說。我在想,如果投毒者的目的是所有的校領導,那麼肯定是一次集體中毒事件,作為孫夢伊來說,她不可能對一次集體中毒事件反響這麼強烈,很有可能是對其中一位校領導被害感到害怕和恐懼。」辰雨分析說。
我深呼了一口氣,作案手段並不陌生,都是為殺一人,讓多人陪葬。公交車事故如此,國稅局員工集體中毒事件如此,看來這次校長們被投毒也是如此。「肖,你說的很有道理,根據以前發生的案子,我感覺這次投毒也是有特定目標的,其他幾位校領導只是陪襯而已。」我說。
「如果你們說的是事實,那麼這次投毒目標應該沒什麼爭議了,肯定是秦校長。他是孫夢伊男友秦川的叔叔,最有可能和孫夢伊扯上關聯。」許久沒有開口的文竹說話了。
「恩。」我和辰雨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對於文竹這一個結論,我們暫時都沒有什麼異議。
「但為什麼秦校長和劉校長都死了,而趙校長只是略感不適呢?藥性差別不可能這麼大吧?」我再一次說出了內心的疑問。
「這……或許趙校長並沒有中毒,人在極度疲憊的時候也會感到頭暈胸悶的,況且趙校長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身體感到不適也很正常。」辰雨試探的說。
對於辰雨的話,我想了一會兒,繼而否定的搖搖頭,「不對,趙校長確定喝了水,如果趙校長沒有中毒,就說明投毒者沒有在趙校長杯子里下毒,只在秦校長和劉校長杯子里下了毒,這樣聽來似乎不太可能,校領導使用的杯子都是一樣的,杯子上也沒有貼標籤,投毒者怎麼能確定他想毒害的目標會用哪一隻杯子呢?」
「是不是杯子的擺放和校長的座次有關?一般開校會,秦校長都會坐在趙校長的左側。」辰雨沒有反駁我,而是提出了她的新看法。
「如果知道杯子的固定擺放位置,投毒者只給他的毒害目標下毒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禍及兩個人?難不成投毒者真是想害死兩位校長?」提出疑問的是文竹。
「也許投毒者是想增加破案難度吧,如果只有一位校長死了,那麼破案肯定就圍繞著一位死者展開調查,而如果有兩位校長死了,那麼破案難度就增加一倍了。」辰雨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投毒者根本沒有必要搞清楚杯子的擺放位置,給四位校長全部下毒豈不是更乾脆?破案難度可以增加四倍。」我說。
辰雨也無奈的搖搖頭,「我們的思維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文竹又開口了,「投毒者怎麼就能確定他的毒害目標一定會在開會期間喝杯子里的水?如果他想害死的那位校長一直沒有喝水,那他的心機豈不白費了嗎?」
「老大,照你的意思,自始至終沒有喝水的王校長也有可能是被毒害目標了?」我問。
「這個我也說不清。」文竹搖搖頭,「我只是突然想到,校領導在開會的時候不喝水也是很正常的,投毒者怎麼會有十足的把握,認為他想謀害的目標會喝水?」
「現在看來,事情的焦點就是如果趙校長喝水中毒了,那麼他的癥狀為何如此之輕;如果趙校長喝水沒有中毒,那麼投毒者的目的是不是秦、劉兩位校長,他又是如何判斷杯子擺放位置的?」我有點總結性地說。
「的確是這樣,感覺又是一個悖論。」辰雨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