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對我溫柔,照顧我;我就在這假象中等待他的邀請,其實自己在逃避自己的內心,因為知道最終等來的還是傷害。撤場了,不是說走就走,還有很多後續工作要做,要交班;所有案場銷售人員被劃分到甲方,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甲方更加財大氣粗。而我,是唯一辭職的一個。
已經進入深冬了,他在徹底離開這座城市的前夜,我們去吃火鍋,面對面坐著,而不是相依偎坐著;一入座,我的淚就止不住地流,還好是包廂。他對著我一個勁的嘆氣、嘆氣;彼此不言語。最好時間就在此停留...... 憋了好久,看著沸騰的鍋正如我內心的煎熬;「你是不是不帶我走?我們就這樣算是要分手了嗎?」我說不下去了,開始抽泣;「我們在一起很快樂,和你在一起很有愛情的感覺,但是生活太現實,我們的愛情落實不到生活當中去」他開始抽煙,隔著煙霧繚繞,我看著他,腦子一片空白,悲傷的氣氛蔓延開來……
就這樣宣告了我被拋棄了!他走了,也帶走了我的靈魂,我不上班,整天在家裡發獃、回憶;市區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我們的回憶,我快窒息了,終於嘗到了心如刀割、行屍走肉的滋味。為了能忘記這段孽緣,我去了南方哥哥那邊,以為能換個環境換個心情。
來到南方,陌生的環境,和聽不懂的語言,讓我更加的落寞。我整晚整晚的聽班德瑞、聽Bressanon,憂傷空靈的旋律把我的悲傷宣洩到極致.....我從房間的落地玻璃窗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中夾雜著隱約的點點燈火,我一個個的去數,數不清就狠狠的掐一下自己.....每天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還是回到家鄉。
在回家鄉前,正好臨近他的生日,我買了一瓶香水,要寄給他;我哥暴跳如雷:不許!你給自己留點尊嚴吧!你是被拋棄的,你還送上門去寄東西!全世界男人都死光光啦!?嫂子對我好,說:這是個了斷,你們男人不懂!開車送她去,她不認識郵局的。再來回的路上,我哥一直鐵青著臉。
那天晚上和嫂子在黑燈瞎火的房間聊到深夜,我哭著說:大家都說我傻、我痴、我賤!其實一個都不了解我,這份感情沒有好的結局,可是我也確實實實在在的快樂過、甜蜜過、付出過,他可以不再愛我,我不可以不愛他;他可以轉身就走,我不可以如此快的斷絕一切,我不奢望他會回頭,就當是祭奠自己的初愛。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會一直愛著他,但是我也不去騷擾他;默默地愛,在心底深處。那個時候,有個異性好友,一直在向我表白,我叫他六健;他的表白沒有能安慰到我,反而讓我更加的心痛,我要的人不來,來的人我不要!
下定決心去磊所在的城市發展,不為別的,就為他說的,我們的愛情落實不到現實的生活當中去;說我是詩畫裡面走出來的女子,經不得風吹雨打。我猜想,磊的離開到底是不夠愛還是所謂的現實生活?如果是現實的生活,那麼我就做給你看,沒有磊的呵護,我也一樣能在這個城市獨自生存下去.....
SH,我愛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承載了我許多的夢想;剛來SH找工作還算順利,還是做老本行,因為開銷一下子增大,房租、生活費還有自己最重視的梳妝打扮費,一下子把我壓得透不過氣來,開始體會到了磊說的現實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端盤子,在那裡認識了阿夏利。
酒吧,以前是我最喜歡消遣的地方之一。但在酒吧工作,心情還是不一樣,總覺得自己有點卑微,那是一個外籍人士聚集的酒吧,客人的素質也還都不錯,有時還有小費拿,唯一不好的是,我睡眠嚴重不足,在酒吧幹了2個月實在撐不下去了;這時公司裡面有個要好的女同事邀我同住,不收房租。
我和磊已經分手一年半了,我來了SH,換了手機。以前案場的同事除了歐陽蘭蘭和青青我誰都不聯繫;我的失戀心情一直在持續著,沒法開始新的戀情,我害怕秋天,那是我和磊相識相戀的季節;害怕冬天,那是熱戀又失戀的季節;害怕春天,春天的雨季又讓我想起我們初次的約會;最怕的還是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