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日子裡,這個讓人越來越看不明白的世界里,已經有很多讓人讀不懂的事情發生過了。 未來, 我相信,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雖然很多人,自詡為時間老人。聲稱見證過一切,或者說是對歷史發展的脈絡,了如指掌,面對這樣的情形,依舊不知所措。最近IBM的CEO終於又被印度人拿下,迄今為止,矽谷十大高科技公司已經有六個的CEO寶座是印度裔在位。不論人怎麼想, 怎麼解釋,這都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現象。如果這些位置都被佔了,那美國那些大佬們喝西北風去?
另一個不可理解的現象是,一旦印度裔當上了,位子還特別牢固,佷少因為力有不逮,平庸無能,或者因為辦公室政治,被人一腳踢下來的。人會說其實不是這樣的呢,因為他們小心謹慎,守成有餘,開拓不足,不是打江山,而是坐江山的人,當然不易被弄下去了,性格使然。但是成了公眾場合的新聞人物,能活下來容易嗎?不信,去試試看。
再一個不好想象的事就是,在現代的美國高科技領域,似乎有一種傾向,那就是,請印度人當CEO,已經變成了一種時尚。似乎不這樣去做,就是在負隅頑抗,逆潮流而動。用各種理由去阻擋,都顯得是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公司和share holder的利益。到頭來還不得不表現出大公無私,主動放棄,恭請賢人上位。其實,這個潮流也不是說來就來的。前些年還只走出了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很多著名的公司,不太引人注目地,把CTO,CIO,或者主管技術的VP換上了印度裔。這些公司的CEO們似乎覺得這樣做的話,把技術這一攤(相對默默無聞,曝光率較低)交給印裔,充分表現出外行不領導內行的大度和高超的領導藝術。等這些CTO們出了成績,不還是這些CEO們管理有方? 應該說,CTO們不會對CEO們的位置造成直接威脅,有時不定還是良好的助力。於是美國人佔大多數的高層權貴們繼續忙著自己的長於說道,不屑於動手的事務性工作,不斷的會議和到全世界旅行,成就了他們繁忙的日程表。他們覺得在做事情,而且是大事情,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殊不知悄悄地,那些唯唯諾諾,低調樸實的印裔,為自己打下了紮實的基礎。這麼些年下來,當有一天CEO坐下來開個幹部會,坐在裡面的,連美國本土人都成為了少數,極少數。可想而知,CEO的位置還能坐下去嗎?這就是現在的景象。
畢竟這些位置是Top notch的位置,是那些學政治經濟, 學企業管理(MBA, EMBA)的人或者說那些善於權斗,捨我其誰,志在必得的人,拚了老命也不會放棄的呀。他們還能退到哪裡去?難道美國人真的這麼任人唯賢,不拘一格,把CEO這個相當於一家之主的位置,就是男主人的位置,拱手讓給了外來的男人,讓他們在自己的家裡坐擁妻妾,擁有對後代的命運決定權,真的以為印度人的活好使,以至於產生了自廢武功的情節。而且一點抱怨的聲音都沒有,這真的是一點都不像美國人的做派呀。要知道,為了那些外遷到世界其他地區的高污染,低工資,縫衣做鞋,重複性機器人似的工作,朝野內外如同寇讎,可是吵翻了天的喲。美國人可真是愛憎分明啊。
以前,老闆要把藍領工作遷出去,美國人說,遷吧,我們不要做那種dirty work,我們去做白領;後來,有錢人把第二產業遷走,美國人說,遷吧,我們去做律師,當醫生,當財務顧問,健身教練,甚至Plumber Joe,去做那些遷不走的,服務當地人的工作。信息革命興起以後,資本家雇傭了大量的印裔,華裔,他們有數學底子,更多的是任勞任怨的精神,用起來得心應手。美國人再次體現了大度,不跟這些外來苦力拚高下, 自古勞力者治於人, 勞心者治人。你做你的勞工,我做我的經理。再後來,美國人可以選擇的領域越來越窄,機會越來越少,困難越來越大,不僅基層管理,而且中層,甚或高層,都被印裔攻城掠地,一一佔據了。不僅華人進不去,連美國人都沒有了位置。而且這一切的發生,就那麼十來年,而且都是無聲無息的,一點也沒有驚動他人,不像那些」厲害了我的國「的人那樣,咋咋呼呼生怕世人不知道,七繞八繞,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俗話說得好,財不露白,低調點不行嗎?
有人說,高手在人間。我們都有領教了。我們正視自己的問題了嗎?
最後講一個生活中的小例子,說明有時自己的觀察和判斷會有多麼不精確的後果。女兒從學校搬回家,把下面這個過濾水的東西帶回來了。有天自己去換裡面用的filter。感到剛好卡上了,一灌滿水,再按一個button,顯示綠光,水嘩啦地流,就覺得裝好了,可以很容易喝上清潔乾淨的水了。可是不久女兒發現,每次加水進去的時候,水往下流的很快,跟她以前的不一樣。於是她重新再調了一下,這下水就只能往下一滴一滴往下滴了。原來這才是真正地在過濾水,不像前面那樣直接往下淌。搞了半天,這一段時間我們只是在喝根本沒有過濾的水!這個過濾器是被不當地使用了。可是我們卻假裝著在飲用乾淨可口的水!為什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那是因為自己沒有仔細地去讀說明書,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又犯了人常犯的一個錯誤。其實過後想來,很容易做出正確的判斷:水滴得慢,才說明,水在被真正的過濾;而水流的快,那過程根本就沒經過沉澱。難道生活裡面這樣的事例還少嗎?